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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甚欢,倒也不大恰当,毕竟乌罕是悠然自得地倾听的人,而他则是跪在笼子里的性奴。

“……我有一事,请阁下相助。”文华熙竭力字句清晰地说出这短短数字,唇间萦系的纤细红绳被他的舌头濡湿,像缕多情人的心头血。

又是一日例行的调教,其他宫奴内监俱听乌罕吩咐行事,为他锁上束具便纷纷离去,留乌罕监刑。文华熙照例是被一面乌帕蒙住了双眼,只能凭耳闻的潺潺流水来判断自己是身处长思殿后的一处偏殿里,四壁以巨岩砌成,水声则是长思殿地下暗涌的温泉。

大抵凶荼已有动作,封了后便不能如此待他,大萨满着意吩咐教这俘虏明白些规矩,近日本已缓和的调教愈发难捱,文华熙双臂皆被高高吊起,双膝只得跪在冰冷地面上,不住地因刺痛而发抖,后穴入了九连环的玉势,下身坠着滚动不休的珠串,刚刚被人从机关木马上抱下,汩汩淫液还沿着淡粉色的大腿内侧不断流淌,也被映得像盏泼洒了的桃花清茶。

他的贸然开口引来了臀上清脆的一鞭,本就翘起一指高的臀肉显得愈发鲜嫩可怜,文华熙咬紧牙关,双手拽住了腕上绳结,却不曾哼出哪怕一声。

“此刻公子该专心。”一个人影自黑暗中缓步行出,白发凌乱地堆在颊边,令他一贯阴沉僵直的面容忽现几分狂野,原来除却那双阴翳无光的眼睛,乌罕看上去也不过三十有余:“再说,若真有什么事,也不须公子开口,做奴才的自然是死而后已。”

“啪!”

长鞭清脆划过肌肤,鞭稍摆荡过赤裸突起的岩壁,激起阵阵令人颤栗的脆响。乌罕慢条斯理地握紧了手中鞭梢,逐步逐步行至文华熙面前,隔着流金溢的栏杆审视他,居高临下,空洞眼眶却还嘲讽地显得恭敬一如往常。

文华熙没有发出他意料之内的呻吟,反倒笑了起来:“你愿意为之赴死的,只怕另有其人罢?”

“公子怕是入了魔怔,奴才这便帮您清醒清醒。”

“唰!”

“嗬……啊……总、总管又何必如此刻意地多话?此刻只有你我,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是会显得心、心虚呵……”

“哦?”乌罕忽而扯了扯面皮,露出一个牵线傀儡般扭曲的笑容:“聪明反被聪明误,有趣,奴才还以为,这是专用来形容您的。”

他终于走到了文华熙身前,隔着一重重仿似直入云霄的牢笼围栏,以长鞭轻慢地挑起了文华熙下颔,语中阴湿更甚滴水石窟:“既然大皇子有如此高见,那便,恭请赐教!”

耀眼的光一闪而过,乌罕略显伛偻的身影竟是被华贵牢笼映衬得分明

这空寂石殿内,竟放着一尊缀满奇丽宝石的牢笼,形制仿似鸟笼,便是凤凰也住得,却终究不是人所能居。

哪怕,是一座辉煌的金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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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二十八

二十八

魔王做了一个短促而混乱的梦。

魔是不做梦的,他们本就是噩梦的子民。

然而自面目模糊的女子身边猛然惊醒时,凶荼竟有些怀念从前冰天雪地里躲在破毡下狩猎异兽的日子,那时候他没有篝火,但常常会幻想,幻想生来便只懂杀戮的魔物也是从温暖中诞生的,洪荒以前,有一双温柔的手,引着他们自噩梦中脱胎换骨。

他起身草草束上战甲,不待身侧睡眼惺忪的姬妾起身服侍,便招人进来盥洗,胡乱拍了几把水在脸上,权当净面。

清晨的辉光为魔宫张牙舞爪的雕梁平添几分迷离,凶荼走出寝殿时不出意外地看到角弓沉着脸站在一旁,当即皱眉:“本王还没来得及欣赏欣赏早晨的太阳,倒全被你堵住了。”

“陛下言重,真正的太阳怎么会被俗人如我堵住。”角弓缓缓躬身行礼,凶荼不耐地摆了摆手,靴子上沉重的黑铁钉扣将初春最后一点淤雪搅得踢踏作响:“得了得了,本王还不知道你们三个几斤几两?你尽管和族里那些长老装模作样,可别带到本王面前。”

“……既然陛下要我坦诚,我从命。”角弓深吸了一口气,一贯笑得夸张的脸上难得地尽是沉郁:“您当真决心已定?”

“没错,下个月就行礼,本王还要请神族派使者赴会。你们也不用操闲心,左右是个傀儡,渊明还是按时开拔,就不用列席了,你们族中那些太顽固的长老,来一个能喘气的就行。”

角弓“啧”地用力叹息了一声,不忍卒读地以粗大手掌捂住了脸:“就算您能摆平所有人,我那个妹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疯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凶荼看似漫无目的地出了宫门,扬手令侍从停步,只身向长思殿的方向走去,角弓踌躇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是她做得出,还是你们要推她做靶子?她当初为了不嫁本王,大典上可是差点一把匕首插在这儿!”凶荼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金刺花汤的解药本王已经默许你保有,但你要明白,本王不让他死,就没人有这个权力!”

“您要如何才肯处死那个祸害?!”

“但凡他对魔国有一点危害,本王必定斩草除根。”凶荼毫不理会身后咆哮得脸红脖子粗的臣子,脚下不停地向从未踏足过的长思殿偏殿走去。

“哈,那臣还真有个趣味的消息要禀告。”角弓嘲讽地扬起唇角,忽而停住了脚步,凶荼疑惑地看向他时,他慢吞吞地一躬身,自怀中掏出一管黄铜制成的千里镜来:“陛下若已不再信我,不妨亲自看看。”

“本王自有眼目能看清,何用此物”凶荼的声音忽然悬在半空,定睛看去,那千里镜的镜面上,竟是镶了一只还在缓缓眨动的,活生生的人眼睛。

“冥目一族的真实能为,魔族可知?阁下在此阴暗处陪一介俘虏虚耗辰光,岂非屈才。”偏殿内,文华熙仍在勉力保持着清醒,自身上时不时便要挨的鞭稍,他可以判断乌罕和他之间的距离,虽然始终若即若离,但落在肌肤上的鞭子力度已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紊乱,自脊梁至后穴,毫无一丝章法。

这不是素来韬光养晦的乌罕会做的事。

“殿下若想使我动摇,大可不必。说出这种话,殿下还是先担心自己为好,想要您金贵人头的人,可是比注意我一介区区阉奴的人多太多了。”

“你……呃啊……你还称我为、为殿下……”文华熙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咬着嘴唇笑了起来:“这还不足够说明你的动摇吗?”

他昂头同乌罕对视,黑暗中一人双目被蔽,一人有眼而无珠,只有咸涩的血锈味在对视中静静流淌。

数不清过了多久,乌罕也笑出了声,同时,文华熙感到抵在下颔上的鞭柄骤然撤离,急喘着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他还从没听过乌罕笑,这人笑起来会令人以为他不只是瞎子,嗓子也被炭火棍烧撩过,又或者只因满腔悲怨,故而呕哑嘲哳。

“我们一族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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