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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就不会有机可趁。

“其实,贺融也不是把谁都算进去。”齐为川微微一笑。

“我知道,但是这么做好吗?”乔震问,顺便按着造型师阿jim的套路,拿手指抓了抓齐为川的头发,提升了一下效果。

“让人往他身上扯根线,别再乱飞了,挺好的。”齐为川说着,揽镜照着自己的短发,挺满意,说,“到我给你梳了。”

“你一个人慢慢玩。”乔震说。

齐为川恋恋不舍,说:“难怪古人喜欢把心爱的鹦鹉剪断双翅,锁在雕笼里。”

乔震温柔地说:“既然你有这个心愿,等我拍电影赚够钱,一定把你关进雕笼养起来。”

齐为川诧异了半天,冲着乔震的背影,不顾少爷体统地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知道了。”乔震帅气地挥挥手。

客厅里,乔震站在一幅山水画下边,抬头望着烟波江上几叶扁舟,打了电话给冷默。

冷默听了半天,从容地说:“我就知道他不老实,我早把他手机、电脑都没了,也不让他出门了。”

“他没有反抗?”乔震问。

“没有。”冷默说。

乔震想,贺融这么驯服,肯定另辟蹊径了。

他又打电话给二嫂林宝欣,把事情摊开了说,林宝欣淡淡地说:“你二哥一直都想找机会扬眉吐气,别人白送给他,他不会不要。”

“可是二哥上了勾,就吐不出来了。”乔震的目光顺着那山势,看那浩浩荡荡的江水,一去千里。

“你也说那个项目是好的。”林宝欣问。

“贺融下一步,应该会送大嫂和傅俊生的把柄给二哥,到时候大动干戈,二哥也会吃亏。”

“可是你二哥不会听我的劝告。”林宝欣说。

乔震沉默了片刻,还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了。

林宝欣又说:“放心,老头子攥着大权呢,你要是想最稳妥的办法,你回来帮忙,你毕竟姓乔,接了老头子的班,老头子一定满意。可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一家人也只是面上和和气气的,joe,你高兴吗?”

乔震忽然从眼前那山水画的烟雨里,看出一种苍凉的意味来。

林宝欣并不是无情,只是冷眼,又说:“你之前问我怎么演戏?我看你自由自在的,就没告诉你,现在看你苦恼家里的事,倒可以随便说几句。”

乔震“嗯”了一声,林宝欣微微一笑,说:“一般人演戏,就演个脸谱,往人身上贴个标签,标签上写了好人、坏人,这样单薄,演出来像假的。”

乔震静静听着,林宝欣淡淡地笑,说:“就算是一个傀儡,也还有好几根线牵着呢,何况是人?你要演一个人,就得想明白他在权衡什么?什么事情最关切,什么事情最烦忧?又是什么事情,令他最身不由己?就因为这些牵他的线,他心里就有了世俗的悲欢得失,虽然他只是戏里虚构的人物,但你演戏的时候,专心想着他的这些动机,这个人自然就活了。”

乔震听愣了。林宝欣笑着问:“我说得是不是有点道理?。”

乔震久久才缓过神,轻声地问:“我不能置身事外,这算不算是牵我的一根线?”

林宝欣笑了,说:“我就知道,那我替你找傅俊生和方静珠吧,提醒他们防备点,可他们会不会对你二哥手下留情?这就不好说了。”

乔震忽然明白,就算他暂时平衡住乔氏集团局面,可最后乔家还是会散场,因为提着他们的木偶线,不往一个方向走。

他受到震动,坐着呆呆的。

旁观的阅历,和切身的感受,差了十万里不止,只有他自己也成了一个棋子,和周围所有的人,同处在一个混乱局势下,他的心眼才跟着开了窍。

齐为川走了过来,温和地问:“你怎么了?”

乔震直直地看了他半天,说:“一点都不好玩。”

齐为川笑了,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乔震问:“傅俊生和方静珠一定有什么漏洞?”

“你找到了?”齐为川问。

“我猜的。”乔震说。

“你猜得挺准,”齐为川说,“你多看几遍材料,就会发现他们把部分益转移了,但这也不怪他们,人要留后路。”

乔震说:“我爸也早知道,对不对?”

“应该是,不足为外人道。”齐为川说。

乔震说:“但我二哥不知道,他要是捅到明面上来,我爸不能不处置。”

阳的一面,花团锦簇,阴的一面,互不拆穿,这大概就是处世之道。

“你都想明白了,该想对策了。”齐为川说。

“我没有对策。”

“你不能完美主义。”

“那我保住大嫂和三姐夫,把二哥踢出局。”乔震说。

齐为川笑了,说:“还得有个人补数,才会重新平衡。”

乔震想了想,问:“你不是说我吧?”

“你正合适。”齐为川说,“你有才能,你爸放心了;你不管事,方静珠、傅俊生也放心了,所以说,你就是这个棋局的眼。”

乔震又呆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硬邦邦的小岛椰子,风刮不开,水冲不烂,后面人人都来敲几下,咚咚咚,咚咚咚,硬敲出好几个孔来。

乔震很想问一句,他们有没有考虑过椰子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51

年前年后,贺融用两个项目结交了乔明海,又趁热打铁,把傅俊生和方静珠的破绽送到他手上。乔明海虽然有林宝欣提醒,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还说这事就像吃河豚,虽然有毒,但小心一点,不仅吃不死人,还能尝到人间美味。

林宝欣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傅俊生和方静珠,他们是艺高人胆大,真要分家,大可带着手下一帮英,自立门户,最后被掏空的,只有乔氏集团。

乔明海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攥着一堆资料,到他爸面前告状。

书房里,乔雄毅听二儿子说了半天,随手翻了翻这些证据,放到一边,抬头看一眼,心里莫名,并不是他想让哪个儿子长进,哪个儿子就能长进;不懂权变,只会被人利用,教是教不会了,再让他这么闹下去,也只是祸根。

“你去香城找人合作,有没有见你弟弟一面?”乔雄毅问。

“爸您说的是明舟?”乔明海莫名其妙。

乔雄毅又问:“那我让你拜访贺先生,你去了没有?”

乔明海说:“贺先生家在村屋,我只在城里转了一圈,忙着谈生意。”

乔雄毅没往下问了,说:“你先出去吧。”

乔明海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好几天。

年终会议,他整体业绩亏损得厉害,理所当然地被停职,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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