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47(1 / 1)

加入书签

觉得扮柔弱些儿也是大有好处的。

贾琏被贾珠放了出来,贾宝玉又来看他,默默听他发牢骚,最后劝一句:“也不必在她生日给她难看。”贾琏道:“不是她有事不在家,我哪里敢!”贾宝玉特认真地道:“你在家里偷嘴,办事真不地道。”贾琏眼都直了:“说什么风凉话啊?统共那么点子时间,哪来得及到外头去?”贾宝玉只有摇头了,媳妇怀孕是男人出轨的高峰期,他表示理解,表示很正常,表示不事到临头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但是要不要闹得这么大,由着情妇咒老婆死啊?!你分不分得清轻重啊?她给你

75、九月纷乱杂事一堆...

家管家、想法子挣钱、给你生了闺女、还怀着你的娃呢!孕妇不能生气的,你知不知道啊?又想王熙凤镇日里劳心劳力还要在自己生日当天撞到老公跟情妇在自己家里偷情,然后还听情妇咒自己死老公也不拦着……整一个苦情剧里最苦情的大老婆角色了她还怀着孕。即使作为王熙凤表弟也可以理解贾琏偷嘴,可也不能原谅事情演变得如此狗血吧?但他也是贾琏的堂弟,不能像贾珠那样训斥贾琏。继续默默地听贾琏倒了半天苦水,终于道:“二哥哥,你在书房好好睡,我帮你看看凤姐姐动没动胎气,有不妥就告诉你,要是没事就不再来了。”

贾琏:“……”刚才被贾母说了一回,邢夫人骂了两句,又被贾珠训了半天,跟贾宝玉吐糟了许久,到现在才想起来今天要自己睡。所有委屈都跟贾宝玉吐完了,心情也平复了,更加觉得夜冷难熬,又想起贾宝玉说的那一件大事老婆正怀着儿子呢!气坏了怎么办?开始后悔了,宝玉说有事就来没事就不来,现在不来是不是没事了呢?我说,到底好与不好你倒是打发人来说一句啊,不行,要是来了必是我儿子有不好了……贾琏担心了半夜,才慢慢睡去,第二天更觉无趣,到底给妻妾陪了不是。这一局,王熙凤惨胜。

第二天贾宝玉下班回家的时候,贾琏家已经恢复了正常生产生活秩序,主子奴才情绪稳定。去看王熙凤时,她又有说有笑了起来,贾宝玉问了她好,又说:“凤姐姐,前儿惊着了孩子没有?”王熙凤脸上一红,啐道:“好小子,你倒打趣起我来了!”贾宝玉道:“生日可喝酒了,如果身上要紧,酒可别再喝了,我近来读医书来的。”王熙凤不由又细问了一回注意事项,贾宝玉一一说了,奶-子又抱着巧姐进来了,贾宝玉看她生得粉雕玉琢,也逗了一回,回头对王熙凤道:“刘姥姥给起的名儿?倒是好巧。”王熙凤道:“她总是病,我也是想借老人家的寿数压压。”

贾宝玉告辞的时候,王熙凤叫平儿:“叫厨房上把茄鲞拾一碟子给宝玉送去。”贾宝玉久闻茄鲞之名,实在没尝过,也不推辞。又听王熙凤道:“今儿赖大嬷嬷进来,说她孙子赖尚荣选了官,十四日摆酒请主子,你可得空去?”贾宝玉驻足道:“我哪得空闲呢?便是大哥哥也没功夫呢。我得支应太子读书,是万不敢离了的,大哥哥还是御史呢,叫人知道更不好。”王熙凤道:“那也还罢了,明儿我打发人告诉他们家一声儿。”

贾宝玉回到自己屋里,饭已经摆上了,睁眼找茄鲞,没有!全是眼熟的菜!便问:“凤姐姐叫送的茄鲞呢?”晴雯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贾宝玉一看,原

75、九月纷乱杂事一堆...

来这东西自己早吃过了,只是它被做得认不出茄子模样,自己只记得味儿不错压根没想到是它。

腐败,已经这么深入生活了啊。贾宝玉暗忖,哪怕为了以后能吃上可口的饭菜也要努力啊。

八月事情多,九月也不闲,王熙凤的生日一场大闹天宫将将演完,林黛玉又病倒了。贾宝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又打点着去看她。林黛玉的身体本就弱,每年到春分秋分必要犯一回病,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林黛玉有些恹恹地,听说贾宝玉来,又要换衣裳再见他。贾宝玉道:“快别折腾了,本是来看你的,反把你再折腾来折腾去,我还不如不来了呢。”又问:“觉得怎么样了?吃了什么药?”

林黛玉道:“不过还是往年那个样儿,来来去去有十年了,也未见好,我也不奢求了。”紫鹃道:“姑娘只是心思细,宽了心便好。”又对宝玉说宝钗送来燕窝等。林黛玉道:“倒生累了她了,她素日待人是极好的,往日是我多心,怨不得云丫头说她好。”贾宝玉心说,宝姐姐真会做人,我要有她的本事就好了。这话却不能对林黛玉说,得她又多想,想林黛玉的病倒有一半儿是心病,便道:“她既送了,你便下用了,有什么妨碍?从此便开解开了,一道玩。”忍不住多了一回嘴,又嘱紫鹃照看好林黛玉:“妹妹这病不独是吃食上头,也该多动动。晚间睡不下也要躺着,不要再动什么诗稿,那个越发伤神。早上请过老太太安回来,便是倦了也别立时躺下歇着,竟是穿得暖和些到园子里走走,也是养体。”又絮絮说了一堆,直到婆子来催说园子快下钥了,方才告辞。

林黛玉自宝玉走后依旧睡不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林黛玉算不得穷,却也被环境迫得早熟。想父亲临终给的一匣子家当,却不好大肆动用,猜度贾琏也昧了自家不少钱而外祖母之意是要把自己配与宝玉,然而宝玉的意思又似是而非,只与自家姐妹一般姐妹照看,虽则亲近些却总有不足,胡乱想了许多才沉沉睡去了。

贾宝玉把林黛玉吃燕窝的事与贾母说了:“宝姐姐医理倒是通的,只是她是咱们家的客,怎好叫她破,从今往后还从自家取的好。”贾母道:“怎地没人告诉我?”又叫鸳鸯寻上等的血燕来给黛玉。贾宝玉道:“药补不如食补,往常咱们只看见林妹妹吃药便把吃药当平常了,家里谁也不是大夫,哪敢胡乱说?竟没在意这一节,往后不如在吃食上头补一补的好。”贾母道:“这个我记下了。”

王熙凤听了只作一笑:“知道了,大

75、九月纷乱杂事一堆...

嫂子自办了就是,横竖老太太发了话的。”转眼骂起了院子里的小丫头:“打量着我养胎,你们胆子就肥了!学会给二爷放哨了!学会给淫-妇站门儿了!做娘的春秋大梦,我且还好着呢。”平儿在旁劝道:“奶奶别动气儿,身子要紧。”王熙凤骂完了,喝退众人方对平儿道:“就是不错眼地盯着还有耍滑的,何况如今,总不能我出了月子一看满屋子奴才都造了反,三不五时敲打一下子好教他们老实点罢了。”说得平儿跟着笑了:“还道你真的气着了呢,前几日还气得不够么?二爷都服了软儿了,千万自己别怄气。”王熙凤道:“这还用说。”

正说笑间邢夫人到了,为给贾赦讨鸳鸯而找王熙凤拿主意来了。邢夫人虽嘴上说着老太太未必好驳回,仍是心虚,否则也不用找儿媳妇帮着说话了,直接自己找上老太太就是了。结果比王熙凤生日那一场更热闹了,鸳鸯剪了头发贾母直接动了怒。贾宝玉晚上请安的时候就看贾母脸色不对,鸳鸯在一侧也不看他,只得向琥珀使眼色。贾宝玉辞了贾母往外走,琥珀悄悄跟了上来,贾宝玉这才知道了个大概原来是这件事,贾赦这回是要因爱生恨了。对琥珀道:“这两日鸳鸯怕心里不好,老太太跟前你多担待些儿,开解开解,别气坏了老太太。”琥珀道:“知道,且放心去吧,别老太太好了,想起你来一看又瘦了,又该生气了。今儿太太也被刮上说了两句,二爷看看太太去罢。”

贾宝玉去看王夫人,她是遭了池鱼之殃,平时在贾母面前她是极有面子的,虽说婆媳不同于母女,或许心里各有一丝不满,也不至于被贾母这样当众落一回面子,从这一点上来说,王夫人确实委屈。然而对着贾宝玉却不能抱怨,只说:“老太太也是气狠了,我并没有事,你也不要跑上跑下的了,叫老爷知道了又要与你置气。”贾宝玉道:“老爷近来和气多了。”王夫人笑了:“老爷的脾气冲环儿发去了,要不然你再看!不说这个了再两天赖大家摆酒,你若得闲就去坐坐,不得闲也不必很在意。只你先前两番考试赖大跟着跟出,也当给他几分脸面才是。”贾宝玉应了,看王夫人不像很生气的样子,辞出来回去睡觉了。

王夫人怎么会不很生气?活了一辈子也少有这样没脸的时候啊,心里把贾赦夫妇骂个狗血淋头,再叹一回晦气,也有一点怨贾母,到底也压了下去。等贾政回来,只说了大老爷如何叫大太太讨鸳鸯不成,惹老太太生气,贾政也皱眉:“在这女色上头花了多少心思财物、置了多少回气,家里却再没人能制得住他。平日有事还总说‘病着’不出来了,竟也不知道清心静养。”及至听说贾

75、九月纷乱杂事一堆...

赦花了八百银子买了个十七岁的姑娘,贾政都要翻白眼了你胡子都白了,还这么胡闹!然而兄弟本就性情不投不大亲近,连这话都不能当面说,只好把三个儿子拎到跟前一通教训,弄得儿子们莫名其妙。贾珠:我老婆、小妾都是你们给的啊!贾宝玉:我有贼心贼胆也没犯案时间啊!贾环:我是跟云好了,可还没做下什么啊!

贾珠回家听了李纨报怨,这才明白贾政是迁怒了,李纨还在一边发愁呢:“这可怎么是好?大太太是一个子儿不往外迸的主儿,大老爷自己四年的俸禄还没有八百两呢,平日里也是买这个用那个的,一应用都从公中出来,家里本就手紧,这八百两又要怎么挪借?看人挑担不吃力,到了自己才知道累,难为凤丫头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纵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样花。”贾珠气短了,原还叫李纨看着能有什么“新政”多些心,看现在这个样子,叫老婆省钱给伯父买小妾取乐?他也张不开这个嘴。只能叫李纨把一应花记好了账,日后全捧给王熙凤。又挠了半天头,心说老婆都管不了,表妹岂不要顶缸?

得空贾珠把贾琏又念了一回,贾琏道:“那是我亲生的父亲,别说劝谏之语,顺着竿儿爬还有挨骂的时候呢。将己比人,大哥哥能叫老爷少与外头相公吃酒,别动不动叫清客们哄得请客么?”贾珠也无语。这年头,当儿子的比当老子的还要累!这是什么世道!

好容易诸事平复,又到了赖大家摆酒的日子了。其实贾宝玉要腾时间也很简单的,侍读学士有休沐日,但是太子没有,所以两个学士就轮换着值班、调休,贾宝玉想在十四日调休也是使得的。然而贾宝玉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口答应,只叫奶兄李贵先送了一套文具过去权作贺礼。到了十四这一天,贾宝玉仍然调出假来,却先不说,出门先了一圈儿,带上茗烟和扫红四处闲晃一阵儿去得早了,贾政仍在,十分别扭。

估摸着时间,算着贾政离了席,才踱到赖家大门口,展眼一看,这贾府奴才出身的人家比长辈老师代儒家还气派,心里先摇了摇头。赖家门上小厮不认得他们,看贾宝玉的模样穿戴,也不敢轻视,上前来问。茗烟挺腰凹肚,福气地道:“瞎了眼的东西,没看到宝二爷来了么?进去说与赖大……”被贾宝玉挥手打散了话,贾宝玉笑问:“今儿琏二嫂子跟着我们老太太来了不曾?”小厮极小心地问:“爷,是荣府的主子还是宁府的主子?”贾宝玉道:“昔年我下场,是赖大叔看的榜。”小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

75、九月纷乱杂事一堆...

吓了一跳,忙向里让,又磕头:“小的们有眼无珠了。”又有三两个小厮跳起来飞奔着进去通报。贾宝玉道:“且站住!老爷来了不曾?”小厮道:“老爷才离席回去了。”贾宝玉向荷包里捏了两只小元宝出来,叫:“买果子吃罢。”小厮抢在头前通报去了。

赖大亲自来迎,又叫儿子过来磕头,贾宝玉托住了道:“今日你是主人家,这么着我可不好意思狠吃了。”父子俩把奉他上席,贾赦不好意思出来只在房里与新姨娘取乐,贾政又走了,主人席上是玉字辈当家,喝酒看戏好不痛快。席间遇到薛蟠,被他拉住一通灌,贾宝玉快要逃到桌子底下了,这时薛蟠停手了戏台上柳湘莲出来了……

贾宝玉趁机溜了,到后面寻了地方放一放水,整一整衣冠到后头见贾母等。走到园门口立住,叫赖家小厮进去通报,见贾母派了琥珀带着婆子来接,才目不斜视地进去了。里边赖嬷嬷与赖大家的都陪着贾府女眷,还有几个穿戴不俗的女孩子陪着迎春等说话,探春正与一个穿着水红袄的姑娘说得投机。见他进来,几个眼生的女孩都避到一边,赖嬷嬷与赖大家的并探春等都站了起来。贾宝玉团团见一礼,贾母说了一回:“不许喝多了,不与他们混闹。”才放他出来。

贾宝玉回到前边,看薛蟠已经满世界找柳湘莲了,忙抽身离开,叫过赖尚荣,叫他不拘用什么借口劝柳湘莲避开,自己拖住薛蟠一回。赖尚荣再怎么说也脱了奴籍为官了,在他家里惹事,未说不过去。无论如何,在别人家的酒席上调戏人家的客人都是一件失礼的事情,贾宝玉也不能让自己表哥这样丢人现眼。赖尚荣也不欲自己的喜事最后出个闹剧,柳湘莲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薛蟠又是个弄性尚气的,万一在席上闹起来,喜事要成笑话了,连忙道:“好叔叔,薛大叔那里您多担待了。”抽身去寻柳湘莲。

贾宝玉拖着薛蟠回来喝酒,贾珍等本安心看薛蟠笑话的,看到贾宝玉想起来这是他表哥,便改了节目,改而灌薛蟠喝酒。那边柳湘莲听赖尚荣说:“宝二爷拉住薛大爷了,叫你先走,好歹看我面上,看宝二爷用心上,别与他计较了罢。”柳湘莲咬了一回牙,恨恨离开了。

次日在贾宝玉下班的路上专拦着他道了一回谢,又说:“不是你的面子,昨日断不能这样干休的,令姨兄委实让人着恼。”贾宝玉忍着没吐血,还得陪情说:“再没下回了,真有,随你处置了。”柳湘莲道:“不说这晦气事了,前儿冯兄还念叨着许久不见你了。”贾宝玉道:“我还欠他一席酒呢。择日不如撞日,五天后我得休沐,还请你与冯兄赏脸。”柳湘莲心情好了些,应道:

75、九月纷乱杂事一堆...

“我与他都是闲人,必到的。”

当下约了时间,由贾宝玉作东,在聚贤楼定了一个包厢,午间去吃酒,柳湘莲负责把冯紫英带到,又问还有其他客人没有。贾宝玉道:“我认识的人有限,随你们看,大家都认识的一道热闹也是好的,扫兴的人就不用叫了。”柳湘莲道:“正是,喝酒图痛快,乱人入席惹人恼,竟不如不喝了。”

次日贾宝玉便遣李贵去定了席面,自己往东宫里去。今天贾宝玉与何示都在,到了读书的时间,太子先与两人一道看了一回书,顺便写一写皇帝布下的作业。不一会儿就搁了笔,贾宝玉发现太子读书的时间慢慢有些缩短了而讨论政事的时间却慢慢变长了。半个时间后詹事府的人陆陆续续也就到了,太子赐了座,与众人说起今天朝上的事:“下面几处州县都报了雹灾,估摸一下受灾范围总有方圆千把里了,圣上命拟出章程来。”今天要讨论的就是这个事。贾宝玉认为自己是个菜鸟,资历最浅,最好老实听着。

关于救灾,大路上的条款就那么几条:减赋税、发钱粮、派员下去抚慰。众人翻来覆去也就说了这些,讨论的要点只是在减几成的赋税、拔多少钱粮与派什么样的人出差而已。太子叹道:“现大哥掌着户部,将到年底了,也不知他凑手不凑手。”欧阳芝正色道:“事关黎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还要问什么凑手?”太子面带愧色谢了欧阳芝,又与众人说起减税的事:“今年的钱粮已了一半了,余下的暂且征,明年究竟不、多少,还要等派员回来详报灾情再议,依着我,可先去其中两成,视明年景况再议需不需多。”这一条也通过了。最后到了派员下乡的议题,太子以前都是旁观,现在让他拟定计划也算是新手,故而把大家都叫来集思广议了。贾宝玉与何示对望一眼,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耳听得一个一个熟悉的或不熟的名字从耳边飘过,直到太子问他们。贾宝玉先听何示说,何示道:“此事不易,若推荐的人不合适,最后落个识人不清的评语便不好了,轻易不好荐人的。”太子与欧阳芝都点头,又问贾宝玉,贾宝玉想了想道:“又不好不荐人,对朝中诸臣一问三不知也不行,毕竟殿下也在圣上身边观摩许久了。如今的局面,是要把这事办得圆满了才好,不拘什么人,只要他能做事周到即可。”最后欧阳芝道:“不若拟出几个人名来,不拘是谁的门生,可用就好,最后要圣上定夺。”当下议定了,太子自去具折。

到了日子提前到了聚贤楼,看柳、冯二人带了三个人来,都是年轻公子,贾宝玉也认得的,都是年节时上了拜年名单的人家的年轻人韩奇、陈

75、九月纷乱杂事一堆...

也俊、卫若兰。众人看贾宝玉,穿大红绣金团花袍、白绸红口箭袖底下微露着石青绸裤、粉底小朝靴、红绸绣金螺纹镶珠抹额、束发嵌宝紫金冠脖子上挂着金镶的通灵宝玉,腰间挂着荷包、扇子、香囊、玉佩、丝绦,公然一副纨绔公子派头,面如冠玉、唇若涂丹、眼泛秋波,近来个子渐长更添出几分少年的清亮,便生出亲近之意。

冯紫英道:“还是这么一身儿看着舒服。”贾宝玉心说,那是当然,干什么事儿穿什么衣裳,我脑子进水了才穿着西装去打网球。当下分宾主坐定,先饮三杯安席酒,还没寒暄呢,外面响起锣声。冯紫英推开窗户一看:“今儿什么日子?竟见着两王仪仗?北静王的执事我谁得,那一个……似乎是恭敏郡王?”贾宝玉一筷子肚丝没送进嘴里,叭哒,掉了……

恭敏正是徒忻的封号。怎么哪里都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颜色,谢谢冰橙君

呃,还有靴子……

76

76、茗烟遭逐御前奏对...

贾宝玉近来见着徒忻难会有一点尴尬,然而北静王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还没怎么见过这个人呢,贾宝玉不由好奇心起,起身与冯紫英并立起来往下看,陈也俊与卫若兰是没看过徒忻的,也好奇,四人挤在窗前往下看,柳湘莲不在意,仍坐着自斟自饮。只见仪仗拥簇之中,捧着三个骑马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主子有三个,另一个不用说就是徒愉了。正要缩头,底下队伍动了,到了郡王出行,道路两边就要清场,据说是为防冲撞或者刺客什么的,两边高楼的窗子也都要关上。然而承平日久,京中贵人太多渐渐的也不是次次出行都很讲究,冯紫英等又是年轻人,出身也不算很低各种违规犯纪的事情也是敢做的,悄悄扒在窗子上低调围观。

底下三人出行,这回已经算是颇为轻简了,徒愉为了自己能经常玩,时常撺掇着徒忻去看宅子,徒忻自己也挺想早些有自己的地方,也挺想看自己的新家,三两回里总允他一回,然后兄弟两个结伴出来,两王仪仗里就夹着一个徒愉。因要常常看进度,出来的次数多,更兼都是年轻人,渐渐就不摆出全副仪仗只带出些能表明身份的仪仗与护卫,也不乘轿改而骑马了。徒忻与北静王都是年轻王爷,北静王知道徒忻不时出宫,偶尔也陪他看看府邸建造间或说一点建议,今日北静王也是休沐,上回因说了自家花园是苏式的颇为致看着不坏,徒忻少不得顺势请他到自己的宅子里看一下提一点意见。

满街肃静关门闭窗,可不就显得这一扇半开的窗户惹眼了么?这种情况下围观,只要围着观了就称不上低调。徒愉是个坐不住的,每回乘轿,什么都看不到,弃轿乘马就是他撺掇的,此时徒忻与水溶说话,他甚是无聊在马上抬头晃脚,脑袋四下乱转,一眼就看到了贾宝玉与冯紫英:“哥、哥,那是不是呆石头?”徒忻正与水溶说着:“前头房屋都有个大模样了,只是后花园子里我想叫把水往前头引些,工部的人偏说往后头进园子好看。”水溶道:“难道一个园子只能有一道水不成?不如趁府邸未建成先分作两股,一股前引一股后导。”听了徒愉的话,一齐抬头上看,贾宝玉从楼上人也看到了仪仗也看到了,正要叫冯紫英等继续喝酒说话呢,冷不防徒愉抬头看到他了。

贾宝玉极少有这样休闲打扮在他们面前出现,徒愉也不敢确定,只是远远看着像,叫他哥哥确认一下,徒忻一抬头一眯眼,唔,就是他!不知怎地,贾宝玉总觉得已经被徒忻给认出来了。仿佛确认似的,徒忻似乎还冲他点了点头,贾宝玉苦笑,老大,你不能不要这么心有灵犀啊?贾宝玉对他们拱拱手,拽着冯紫英等关了窗户。底下水

76、茗烟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