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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顺便跟在座中的一位或几位来一段神马神马之恋的,很可惜这是红楼,来的也真是男性小厮。

这就是旁人送的礼物之一,徒忻一向是作冷处理的,徒忻心里这小厮不是正面形象,这会儿他又进来了,徒忻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孟固忙起身,问是何原因:“今儿不是我当值。”原来是皇帝突然想起先前他当值时派他跪腿的差使,一时忘了结果,召来问话的。齐皓先前不知道孟固还跑了这样一趟差使,去的还是皇长子那里,就留了心,也辞了去。

徒忻便问贾宝玉:“他们有事,你可也有要忙的?”

贾宝玉:“……”他本来是有这样的打算,被这样一说,又不好走了,更兼在这里吃这顿饭也不错,“确实有忙的,忙着吃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对小红同学申明一下,九猫猫说的不是真的偶不是因为玩游戏才没更新的,捂脸……我承认我卡了……

呜呜……

108

108、两人对饮似懂非懂...

这是两个人头一回单独吃饭,以往的饭局断没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多半是围着一大圈儿的人,相互说话的时间也少,更别提什么宫宴了,那会儿两个人隔得八丈远,除非特意,否则连打个照面儿都难。人数最少的时候,徒忻身边还有个徒愉存在,所以贾宝玉没看到徒愉还要问上一问。

幸而两人如今也算是公认的熟人了,倒是并不拘束。徒忻噗哧一声笑道:“荣国府还饿着你了?”

“家里……”吃得胃抽筋儿,肥鸡大鸭子,这是荣国府的惯例,想吃点儿素的吧,还不能多要,更不能不吃肉菜,不然上到贾母、王夫人下到秋纹等人都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了--贾府的秘方,不舒服的时候才要清肠胃,通用做法是净饿,通常情况□体小有不适的时候就要节食,在这样的环境下,谁敢三不五时的要青菜吃?

徒忻抽抽嘴角,颇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他在宫里也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贾宝玉在家里还能捣鼓点儿小动作,他在宫里,那是个大事上最不守规矩,枝节上又非要标榜着规矩的地方,可怜自小就努力磨炼气势的十六爷生生被吃饭的规矩折磨了十多年。

要不怎么说结婚讲究个门当户对呢,尤其是在这种婚前可能没见过一次面的地方,至少在生活经历上有许多现成的共同话题--呃,交朋友也是一个道理。两个人从吃说起,徒忻非常怀念贾宝玉上次请吃的野菜:“怨不得十八弟回来总念叨着呢。”贾宝玉道:“我先前还说十八爷爱这一口儿也没趣儿,等顿顿吃它的时候又嫌没油水,现在想来平日吃的哪能缺油水?念叨念叨它也是常理。殿下如今吃的能自己做主了,实在是恭喜。”徒忻见他说得诚恳也笑了:“你不是也有个庄子?得闲嘴馋去解解馋也是好的。”

因又说起庄子,徒忻本就喜欢贾宝玉那个庄子的风格,便问起庄子布置等事。贾宝玉因是自己置的第一份产业,兴致也高,因说:“本是想有个自己的地方儿得扰了家里人,买了下来才发觉庄子外头好大一片野地,空阔得很,前阵子他们还去跑马的来着。”徒忻毕竟年轻,又问可有野物射猎。贾宝玉一时不察:“自是有的,他们还猎了些儿呢。”说着一顿徒忻看着他的神色似有隐情,看着在座的没有旁人,也就问了。贾宝玉耳朵根都红了,那次他那可怜的鸭蛋成绩实在是让人汗颜。

徒忻诧异道:“你在家没练过么?”贾宝玉嗫嚅道:“家里……那不是……靶子不会动么……”徒忻愕然:“去去年随驾,你不是也有所获么?我不是教过你了?”贾宝玉抽抽嘴角,从那之后他就没怎么练过这些东西,他也就是想

108、两人对饮似懂非懂...

增强人民体质没想着奥运夺冠,这是两个层次的问题。徒忻道:“往后指不定要随驾的,这个可不好荒废了。”又透出皇帝并不讨厌贾宝玉的意思,相反还对他贬谪后仍然认真工作宠辱不惊表示非常欣赏。只是碍着上皇生气,当然这一句话徒忻没说,毕竟那是他爹。

徒忻自己也看不大惯上皇宠信的那些人,都是他经手审的,各种丑态、种种弊端他见得比上报给皇帝的还多,越发觉得他爹是老小孩儿脾气,自己也觉得贾宝玉有点委屈了。也是趁着酒劲儿:“正好过冬了,我也得闲,你那里也是,要不我教你?”贾宝玉吃了一惊,断没想到徒忻会提这一出,去年那是情况紧急,如今这是个什么状况?状况就是十六爷寂寞了,敢让十六爷亲自教的人少之又少,徒愉算是有资格的,但是不认真学,十六爷连老婆都还没影儿自然也谈不上教儿子,徒忻到底是年轻人,熟人面前他也很乐于放下面具活泼一点儿。

“那个,还是不好劳动了。”贾宝玉拒绝得有点儿艰难,他根本就没想在这方面发展。

徒忻还以为他有难处,咬牙道:“去年那事儿,是意外,咳咳。”摸摸嘴唇,贾宝玉觉得被雷劈了,真是欲哭无泪,这事儿吧忒尴尬搁谁那儿都能记一辈子,这会儿徒忻又翻倒出来了,贾宝玉是想装作忘记了自己都觉得假。

这下好了,大眼瞪小眼,眼光一碰又霍地跳开,不由自主又往对方嘴巴上看,然后又刻意避开了不看,更尴尬了。徒忻咽咽唾沫,眼珠一转,却又看到了方才进来的小厮,仿佛找到了渲泄口儿,把人给喝退了下去,直说没规矩,没主子发话就乱闯,最后道:“领二十板子去。”

贾宝玉冒汗,他直觉得徒忻这气生的八成是迁怒,二十大板怕不要屁-股开花了,虽说各人有各人的路,贾宝玉还是觉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执壶给徒忻重斟满了酒:“殿下消消气罢,方才也是宫里来人,他不传话难道叫宫使白等着?”徒忻这也是半真半假的发作,斜睨着见贾宝玉眼中似有请求之意,被自己一看又低下头来似乎不好意思了,显是心知两人都不好意思,一挥手:“下去罢。”

小厮磕个头,倒退着出门了,徒忻觉得自己方才显得暴戾了,不由解释道:“这是旁人送的,也不知怀了什么心思。”说着长出了一口气。贾宝玉笑道:“这有何难?底下人孝敬来使唤的人,怎么使唤由着您,放在书房是使唤,放到庄子上也是使唤。自己太看重了,叫旁人也跟着把这事儿当了真。”

徒忻一拍额头:“是我想左了,倒是你明白。”说着一拎酒盅,贾宝玉与他碰了杯,酒滴溅了些许出来,扬脖喝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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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发现那头徒忻已经不声不响一口闷完杯子都搁桌上了,正看着他呢。贾宝玉觉得人生有得必有失,老天爷非常公平,今天这顿饭,饭菜可口了就得发生点儿让你食不下咽的事情。鬼摸了头的,干嘛又想起那个意外呢?初吻,哦漏!

越想越坐不住了,虽说大老爷们不必哀悼,但是如果另一个大老爷们在一旁看着……贾宝玉决定告辞,徒忻脸上的怅然是明显的,一挑眉:“明儿休沐,我挑好的日子。”贾宝玉喉咙动了动,靴子里的脚趾头动了动,老实坐下了。

徒忻道:“一会儿要留一会儿又要走,这又是怎么了?还是这会子功夫有什么事恼着了你?”他故作大方,贾宝玉也只能装豪爽了,他对我没有恶意,我又何必当刺猬?贾宝玉做完心理建设,乃道:“这会子功夫有什么能恼着人的事么?”下面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两人只管喝闷酒,心里有点儿明白又点儿模糊。

贾宝玉心里一扒拉,要让这低气压再弥漫下去,情况恐怕要不妙了,出气筒走了,屁-股开花的要变成自己了,开始搜肠刮肚找话题,刚才是什么都能说,现在是有意思的话题怎么都找不着,只得从天气开始胡扯。从这才发现,在两个人的接触里,记忆深刻的事还不少,

徒忻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怒气,恼了:“便是住下又如何?我这里有老虎会吃人不成?”贾宝玉傻了,大家都住一片城区,又有宝马代步,还有奴仆跟着,真醉了不用爬也能回得去,惯例是没有在旁人家过夜的吧?“没这规矩吧?”

“时候晚了,在这里也是住,在那里也是住,规矩不规矩的,自己太看重了,叫旁人也跟着把这事儿当了真。”徒忻又把原话还了回来。

贾宝玉想了一想,觉得徒忻同学为人还算正直,不至于为了自己不在他家住而打击抱怨,也拧着脖子:“您这是置的什么气呢?”徒忻眨眨眼,是啊,我置的什么气啊?脑子里的筋拧了回来,徒忻直愣愣地看着贾宝玉的脸思考原因,他从来就不是个笨人,往前一回忆,抿紧了嘴,根本是在赌气想证明并没有被唇上柔软的触感所扰。如果真的没什么,那是不需要用赌气来证明的。这么想着,袖子里的手指又捻了捻。

贾宝玉脸上火辣辣的,这年头的风俗他明白,所谓龙阳断袖并不罕见也是半公开的,那两道往自己脸上看的目光渐渐变得逼人,贾宝玉手足无措了。最后两人谁都没说什么,徒忻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了,低声笑道:“今儿太轻快了,喝得高了,倒较上劲了。”到底放了贾宝玉回家。

贾宝玉一宿没睡好,幸而次日休沐,推说酒多了,懒懒地在家里窝了一天。那边徒忻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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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甜,睡得十分之好。贾宝玉还在犹豫此事要如何场,徒忻不是薛蟠被打被拒绝之后还能跟人拜把子,贾宝玉在纨绔群里的酒肉朋友多,但是能正经说话的人却少,他不讨厌徒忻,还不舍得在跟混得熟了的时候跟这人断交。

要不干脆从了贾母或者王夫人的愿娶个媳妇儿好过年,反正也没挑明,暗地里解决那是最好的,还不伤和气。到底谁好呢?黛玉还是王夫人不知道从哪里看中的姑娘?贾宝玉头大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婚姻成为母亲、祖母之间的矛盾的炮灰,与其如此,还不如光棍儿算了。事情又绕了回来。

如今已是年底,就算工作不忙,也要忙年节的事情,兵部与刑部又没啥业务来往,往后几天与徒忻也没通消息。贾宝玉渐渐放下心来,心说,是我自恋了也说不定呢。直到腊月初雪那天,贾宝玉回到家里,先去给长辈请安。贾母等见了他都高兴,先问冷不冷,又说今年又长高了些,快过年了,大毛衣裳还得再置办两件。贾宝玉道:“我的衣裳尽够了,倒是老太太爱玩,下雪了怕要看梅花,倒得备好斗篷。”

贾母笑道:“还是宝玉心疼我。说起梅花,恭王爷今儿还打发人送了两枝来,说是往年开府的时候你送的,今年开了,殿下亲选了两枝送来。”

贾宝玉脑袋上又劈下一道雷来,后园子里还有一整片原厂生产的红梅林呢,这巴巴的送来这个当回礼证明很重视咱送的安宅礼,用不用这么上心呐!

他不知道,新年前后,还有巨雷在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俺写的jq,比某肉的爪子还不给力,果然是肉渣啊渣……

表打脸啊

ps:小红姑娘,偶很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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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一道雷放屋里人...

贾宝玉盯着桌子上摆着的美人耸肩瓶有些时辰了,瓶子里插着的是从后园里移到自己院子里又转手送给徒忻,最后又被折了送回来的梅花,这一圈儿绕的!贾宝玉心里叹了口气,他倒是想眼不见心不烦的,无奈那是王爷特特打发人送了来的,扔都扔不得,还得好好供着,哪天枯了,还得好好拾了,要么焚在香炉里要么找块好地儿埋了。同样还是那棵梅树,不过因为被搬到恭王府就长了身份,推物及人,实在可叹。如今只回来两枝,就更金贵了,贾宝玉本说:“梅花我那院子里还有好些呢,老太太喜欢就都留下。”还被贾母笑骂没规矩:“这是给你赏玩的,怎好叫我都留着?”贾宝玉见王夫人贾政都在赞那枝梅花好看,心里直抽抽,就算现在梅树圈在了大观园里寻常不好去折,府里有头有脸的主子,只要开了口,谁又弄不来一枝半枝的呢?

他还要说:“不如往老爷书房里放着?”贾政心有所动,终是道:“是王爷赏下的,你孝敬了老太太,余下的就该好生着,怎地四处送人?”一个赏字听得贾宝玉什么兴味都没了。混这里十多年了,生活上已经非常土著化,思想上也有大半土著化了,不幸的是还没被土著的那一小半儿,依旧会觉得不爽。不管乐意不乐意,梅花还是连着恭王府的瓶子一道儿被摆到了他的屋里,秋纹等还听贾母吩咐,选了正堂的桌子摆了。

看到这瓶梅花,就想起送它来的人,贾宝玉近来心里总有不安,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徒忻。本来已经放下心来,只道是酒醉糊涂了,如今这两瓶梅花又勾起为难来tnnd徒忻神马都没挑明,连句‘家里大人管不管你交朋友’都没问,这事儿要怎么回?

长长吐了一口气,甩了甩头,到年底了,就算部里不忙,徒忻自己已经单过分府了,他得忙年,且顾不上这些。伸手敲了敲桌子,贾宝玉对绮霰道:“叫几个小丫头,把咱们房里的瓶子寻几个来,我去折几枝梅花送他们玩。”自去院子里折了几枝插到瓶子里,一一分派了自贾母往下,贾政、贾珠、贾琏并姐妹们都有,贾赦那里也没忘了,送花的丫头都得了赏,回来笑着比哪个主子最大方,叽叽喳喳。被麝月道:“要作死了,还争个多少,主子赏的那是体面,蹄子们只管钻到钱眼儿里去了。”一面都喝散了。

转过头来看贾宝玉,麝月十分不解:“二爷看着这枝梅花好有半个时辰了,想什么呢?可是想着回礼?要说王爷给的东西,再小也是金贵,可这终究只是咱们家出去的两枝花儿,不好劳动老太太、太太、奶奶们给出主意。方才我给三姑娘送咱们的花儿去,她还说,二姑娘过了年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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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子来,叫您过去或是她过来商量一下儿,说是自家兄弟姊妹邀一席送送二姑娘,三姑娘素来心细,不如二爷去问一问她。”贾宝玉心说,我烦的可不止这个,这哪是两枝花啊,咦?我就当是两枝花回礼不就得了?一拍脑门儿,往后面寻探春去了,秋纹在后头追着:“披上斗篷,外头冷。”

到了秋爽斋,黛玉、惜春都在,见贾宝玉来了,一齐起身。探春让贾宝玉坐到上首,亲递了茶过来三人又谢了贾宝玉送来的花,贾宝玉笑道:“原是家里的东西,如今栊翠庵里还有呢,只是妙玉住着,不好总去叨扰罢了。原也不值得这么一谢。”林黛玉道:“你别管我们有没有,只是你送了,就是心里想着我们,我们只管领你的情。”惜春道:“正是这个理,且休提这个客套,如今只听三姐姐怎么说。”

探春道:“我想着,二姐姐过了年不久就要出门子了,等过了年,她必忙得没功夫,不如趁现在,我们邀一席,也不用烦扰嫂子们再心,只我们几个还有宝姐姐也算一个,她原是在我们家住过几年一道儿长大的,也是告个别的意思。”贾宝玉道:“你这一席邀的,要在年前就在这几天为好,过阵子又要忙着过年了。又有,这必是在家里或者就是园子里了?可与厨房好说了?或是到我外头那庄子上?”探春笑道:“我有数呢,咱俩拿出几两银子来,叫园子里这厨房只做各人喜欢吃的每人两三样儿,只是一聚,也不用管那些虚礼儿,咱们吃得痛快就好。二哥哥要是心疼我们,再另请我们出去一玩,我们也领。”

贾宝玉道:“那便说定了,宝姐姐那里,你着人去请罢,等她来了,我席上再当面邀她。”掸眼看探春身上穿着青绸银鼠皮袍,头上并无鲜花两三根金簪子上也无宝石点缀唯斜戴着一赤金点翠小凤倒还不显太素而已,只脖子上挂着金项圈儿,知她还是记着赵姨娘与贾环,又看她神色倒还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又看黛玉,想起她到明年竟与探春是前后脚地出了孝,心里又是一叹。

几人又说到最后,贾宝玉道:“你们一个月统共那点子月钱,自己还不大够呢,只是你们的心意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四个每人一两银子,余下的算我的,不能白叫你叫我哥哥么。”说得探春笑了:“既这么着咱们说定了,旁的犹可,只怕老嬷嬷们不给咱们喝酒,这可要着落在你身上了。”贾宝玉应了,黛玉看贾宝玉像有话与探春说,一看惜春,惜春也是知机的人,因说要向黛玉借书,两人一道回了。

贾宝玉便问探春回礼的事,探春道:“也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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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么为难,竟不如把薛大哥哥从南边儿带来东西回些儿也就是了。内务府采办的东西,未必样样都能分到各府里的,只要雅致些才好。”贾宝玉得了主意,回去一翻拣,找几样香料拿盒子装好次日着人送了去。

探春是个爽利人,贾宝玉这边儿回礼,她那边儿着人去请宝钗来。宝钗到后,与探春一商量,又完美了探春的计划:“不如与老太太、太太、大嫂子、凤丫头说一声儿,她们知道了,自有吩咐,咱们也不必与上夜的老嬷嬷们磨牙。又有,竟不如散出一吊钱来与她们,得三更半夜使唤她们又落埋怨。”探春一一记下了,又要算花,又有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进来说:“三姑娘,宝二爷那里的秋纹来了。”秋纹是来送银子的,贾宝玉回去之后就叫封了五十两银子一早送过来。虽说今年换了个职位炭敬比去年少了不少,贾宝玉还是没在这上头计较。

有钱有权好办事,人也齐全,当下贾府未婚人士(含亲戚)欢送迎春大会开始了,迎春不擅言辞,好在探春活泼,宝钗黛玉等又灵巧,且许久不见、离别将近,各有话要说。众人问宝钗家里安好,宝钗又问迎春嫁妆准备得如何:“府上必有周全的,或有自己想要又不好说的小东西,我们家里铺子上的东西倒是齐全。”一语提醒了贾宝玉,给迎春的新婚贺礼也要准备了。

因迎春的婚期定在开春三月,腊月过半是没功夫把姐妹们拉到城外去了,正月过年、二月忙婚事,贾宝玉的那一席酒,也只好勾了账。探春笑道:“这一笔权寄下了,你可推不掉的。”贾宝玉亦笑着应了。一旁宝钗见他们兄妹和乐,自己也有感叹,迎春都放了定,自己哥哥却还没娶亲,轮到自己……宝姐姐忧郁了。宝姐姐尚有不如意,连哥哥都没有的林妹妹就更伤感了。一时气氛很压抑,贾宝玉举杯道:“难不成你们都出了门子就不是我姐姐妹妹了?何必作司马牛之叹?什么时候想大伙了,再邀这么一席,很难么?”其实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萝莉们跟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过日子,贾宝玉很膈应。

次日,贾宝玉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问了一回昨日情况,又领着他去见贾母。却见麝月在贾母跟前,低头拽着帕子,与她并肩站着的还有一个穿红的丫头。一旁王熙凤笑道:“嗳哟哟,宝玉可来了。”互相见过礼,贾母招手叫贾宝玉到自己身边坐,拉着他的手一通看,慈祥的目光看得贾宝玉毛骨悚然老太太

109、第一道雷放屋里人...

好久不这样看他了,上回这样是他刚做官的时候,伴随着这种‘乖宝宝长大了啊~’的感叹目光而来的必有变故,但是贾宝玉自己知道没什么大事,那么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么?

只听贾母慈祥地感叹地道:“宝玉长大了。”然后就是把麝月夸了一句“素来稳妥”,又盛赞穿红的丫头“伶俐可人。”王熙凤从旁道:“这是林之孝家的丫头。”贾母还说:“我看她是个好的,特特要来给你好不好?”

这两个原就是在贾宝玉院里用的,如今再单拎出来介绍一回,明摆着,这是要做屋里人。而且一放两个,也是有原因的,贾母喜欢伶俐的、最后千挑万选把小红找了回来,王夫人喜欢本份的、想想宝玉房里的麝月样样妥贴回话也周到模样也端正。王夫人说:“淘气的会扰着宝玉不安心。”贾母心道,弄个死板的岂不是亏待了我孙儿?屋里人又不是媳妇儿,倒不用很争执,又有贾珠等从中回转,两个一起放好了。为此贾母、王夫人倒有志一同地把两个丫头先约谈了:“好生伺候好宝玉,不许拈酸吃醋弄坏了宝玉的身子。伺候好了宝玉,我与你太太自有赏,要是淘气,凭谁说,都叫人牙子领了出去。”

婆媳俩妥协的结果就是,贾宝玉脸前跪了两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说:雷要一道一道的劈,咦?我说只有一道雷的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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