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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儿,觉得心里平静了很多才爬了起来。那边儿小道士还捧着功德簿子眼巴巴地看着,上了香当然要给香火钱,贾宝玉抽抽嘴角,心说刚刚才觉得一片净土心灵得到了净化叻,掏了钱,写了名字。刚写好,又有道士跑过来:“祖师爷爷回来了。”

贾宝玉望天,张道士来得可真是时候。只得又换上笑脸打招呼,张道士正满面春风,先告了罪:“不知道哥儿今儿会来,早该叫他们迎你到里头坐着奉茶的。”又斥小道士没眼色云云,贾宝玉心说,他们有眼色极了,顺嘴为小道士讨了情,又说:“去年挂了灯笼,今年还想挂一些儿。”张道士自是乐意的,如去年一般热情接待,然后敏锐地发现入减少

113、清净难得销假上班...

了,东府的人没有得到挂灯笼的同等待遇。想了想,等了钱、挂了灯笼,才道:“贫道一直想问,只是不好开口,你们东府究竟怎么了?好好的分开了,必有缘故的吧?”老道士如此滑头,接触的人又多,自然知道宁府守孝不以礼,只是尚不知道尤二姐之事。

贾宝玉知道张道士不是没眼色的人,因问:“为何这样说?”张道士道:“今儿老圣人宣进宫去讲经,还说了些旧事,又说到国公爷,次后就说你们两府的事儿,我倒说,是家大业大不好调弄,东府又略有不检,府上门风严些看不惯。老圣人还说,看不惯也该管着些儿,这些分了看着有些难过呢。”贾宝玉道:“只是荒唐就罢了……”一串省略号,表示出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被误会了又实在委屈。张道士知机道:“老圣人只是感叹罢了,并没有太过生气,只是还是想法儿转圜一下的好。”贾宝玉心说,转啥啊啥?我跟他又不熟。嘴上还谢了张道士:“张爷爷得空儿代禀罢,清官难断家务事呢,他们那里岂止不检?”

别过了张道士回来,刚刚被三清涤荡过的心灵又蒙了一层雾,没劲透了。恰去史家的人回来说,史家不放人,得到元宵过了才派人送来,贾宝玉这两天的心情是灰暗的,刻刀也没心情拿了。直到史湘云又过来,埋怨大家上回没带上她,又商议着一道吃酒,这才缓了回来。众人都拿两个新娘子打趣,迎春是不好意思回嘴,湘云虽然害羞却不扭捏抱着迎春的胳膊对众人道:“你们早晚也有这一天呢,到时候咱们再来取笑你们。”

贾宝玉因湘云到了,又跑去卫家看卫若兰,见他气色还好,这才暂时放了心,只是嘀咕看着好好的,到底有什么变故能叫湘云过得不好呢?

在这样的瞎操心里,转眼年假就要结束了,十八这天探春邀着迎春、湘云、惜春等一道来寻宝玉,说起给宝钗生日贺礼,及为黛玉操办及笄戏酒之事。贾宝玉道:“宝姐姐自有母亲哥哥,咱们送了寿礼去便可,林妹妹这里有凤姐姐呢。”湘云道:“那是公中的,咱们只说自己的。”必要再邀一席方可,又说探春生日也快到了:“她不好说自己的,只说宝姐姐她们两个的,咱们也不能忘了她的,她那时候好到二姐姐的好日子了,府里上下怕不大顾得上呢。”说得又快又响脆。

贾宝玉看着湘云如此活跃,心道这难道是婚前恐惧症?也对呢,便允了请大家界时往自己庄子上踏青。

年里年外便在这些事情中过去了,衙门开印,新的一年的工作开始了。贾宝玉坐在自己的公案后面感叹烦心的事儿去了大半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一年里他要经历多少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额,jj好抽……

其实乌龟很可爱哒~

唔,俺考虑要虐一下贾珍父子和贾琏,尤其是贾珍父子毕竟他们才是主谋……

那个,俺的牙,不是智齿,是坏了好多年的一颗虫牙,只剩牙根了,得先吃药消炎再拔,拔完得镶,谢谢大家关心,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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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新春二月喜事将近...

兵部职方清吏司,原掌理各省之舆图(地图)、武职官之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等事,听起来是不错的,然而在这个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年代,在这个军官世袭的世道,在这个已经至少二三十年没征战过的时代……贾宝玉这个主官在公事上实在是闲得蛋疼。于是贾宝玉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处理自己的私事,发展一下个人爱好,与同年们联络联络感情,与家里的琐事周旋。

宝钗的生日是在正月二十一,贾宝玉这时要上班,只送了份礼物去。宝钗现在不在大观园里住,也不是及笄这样的大日子,也无贾母这样的人物想在自己家里给她过生日,依宝钗的意思,只在自己家里一家人吃顿饭也就得了。不意三春与湘云黛玉都送了寿礼来,薛姨妈有些犹豫要不要请她们来吃酒看戏,一旁薛蟠道:“妹妹生日,便下贴子请她们来一乐,戏酒算我的,咱们家如今虽不如他们府上,也不算很差了,来的人不是说贾家二姑娘和史大姑娘都要出门子了么?也是趁着没出阁的时候一道儿乐一乐的意思。既这么着,不请她们来反显得咱们无趣了。”

薛姨妈原有此意,然而薛蟠这么一说,反让她犹豫了人家两个姑娘都有人家了,宝钗比她们只大不小,如今却还没有说亲怕宝钗心里不自在。宝钗听薛蟠这么一说,心中也小有不快,兄长未娶,做妹妹的无法超前,姑娘家实在不宜在母亲哥哥耳朵边儿时不时念叨自己的婚姻大事,更兼宝钗虽不是心比天高眼界却也不低,一年大似一年,婚事也确实慢慢成了心病。平日无人提及还好,今被薛蟠一说,又勾了起来。宝钗也知道他哥哥素来是个有口无心的,如今虽好了些,某些从小养成的脾气还是不可能一下子全改过来的,到底也是哥哥的好意,要给她过个生日,况且放着生日不做,倒显得看轻了自己,便答应了:“我便下几个贴子给她们,姨妈那里是长辈不好惊动,凤丫头也与她说一声儿罢了。”

薛姨妈道:“打发人下贴子的时候不妨向他们府上老太太禀告一声儿,老太太先前还为你做过生日,说一声也是正理,你姨妈那里说一声儿也好。咱们的人只要去了,她们的姑娘要来,府上还有谁不知道呢?不说一声反像藏着掖着了,不如咱们说开了。”母子三人议定,薛蟠原是疼妹妹的,这会子更要表现,张罗着问宝钗喜欢什么样的班子,想吃什么样的酒菜,又说:“妹妹生日我还没送寿礼呢。”把宝钗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又不是整生日,左右不过姐妹们一聚,这会子哥又疯魔了。”

到了宝钗生日,众姐妹都到了,先拜了薛姨妈,次与宝钗道贺。薛

114、新春二月喜事将近...

蟠因是男子,张罗了许久的戏酒自己全没享用到,跑去铺子里请伙计们吃酒去了。薛姨妈与宝钗又贺了迎春与湘云,次后薛姨妈把黛玉拉到自己座旁,细细问她身体如何,还吃药不曾一类。宝钗这里与湘云闲话,三春在一旁说笑。薛姨妈一边与黛玉说话,一边心里叹气,姑娘都是好姑娘,只怕薛蟠配不上人家,薛蟠不娶宝钗难嫁。正说话间,薛家管事娘子来禀席面已经整治好了,戏台子也搭好了,只等诸位落座了。薛蟠在原来不着调的时候最通的就是享受,如今比较靠谱了,操办起事情来倒也有模有样,这一日的戏酒倒也顺利。

探春心细,于薛家母女心事似有察觉,自悔有些莽撞了。其余湘云豁达,惜春还小,迎春略木讷了些,偏偏黛玉也有心事她父母皆无,自己也如浮萍,又感叹宝钗有母兄为她操持竟未察觉。唯有探春,事情是她组织的,她现在还没有婚姻的压力,她哥哥们也很靠谱,这才有心情关心这些事儿。回来有些懊悔地与贾宝玉说起:“今儿办了件错事儿。”一长一短说了。她与贾宝玉的关系一向不错,知道这位哥哥也靠谱,有什么事儿,跟他说一声儿也是常有的。

贾宝玉安慰了她一回:“赶明儿你和林妹妹生日也请了她来,只当是寻常走动,不再提婚事也就罢了。你先上了心,在她们跟前不就要带出来,让她们看出来了才是真不自在呢。”探春点头应了,又问贾宝玉:“你的手如今如何了?”贾宝玉咳嗽一声,划伤手那是个事,表明业务不熟练……好在只是一开始掌握不好力道,如今只是刻得图形诡异而已,倒不再伤手了。探春又预定下要贾宝玉给她刻一枚才告辞而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春尚寒,能饮一杯无?”

这是改自白乐天的一首小诗,贾宝玉盯着手上的笺子,无语半天,下邀请的人是他的债主,拿一堆石头把他给套住了,如今还欠着人家一方印。再次确定如今国家安定,官场稳定,才能让掌刑部的王爷闲得找人喝酒。

今天只有两人对饮,贾宝玉发现他与徒忻单独相处的次数大大增加了。他今天来是因为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绿蚁酒,不料徒忻真的拿出新醅的酒来,贾宝玉睁大了眼:“如今还有这样的酒?”徒忻道:“难道我是与你玩笑的?”贾宝玉闭嘴了,抿了一口酒,味道比平常喝的淡,旁边桌上摆着各色小菜,还真有闲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新学的刻印章,又不好正经请个师傅单学这个,只好自个儿胡乱弄着……”

114、新春二月喜事将近...

忻捡了一筷子笋丝嚼嚼咽了,嘎嘣嘎嘣的,贾宝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那一声声的脆响的频率在跳动。好容易徒忻咽了笋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那又如何?慢慢儿玩不就得了?真要到外头铺子里寻个师傅拜拜再学个三年五载的,又有什么意思?”说完还很自然地执壶给贾宝玉满了酒。

贾宝玉道:“我是说,怕要辜负殿下那些好东西了。”徒忻笑道:“你这里怕我找你要东西呢?那也不急,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只管等着,你最后给了我就是了。”笑完了美滋滋地饮了杯中酒。

你这是跟我耗上了啊?贾宝玉欲哭无泪,好想拔腿走人,好想回去之后把他给的东西全打包送回来,好想以后装成不认识这个人,好想不再他的东西、不送他东西,再也不来他家吃饭……但是,最开始的一点点犹豫,渐渐滑进了深渊,最后把自己陷进了个大坑,如今想跳出来有那么容易么?!当初不果决,现在再断交,自己不觉得矫情么?

贾宝玉哭丧着脸,极有眼色地给徒忻斟酒,没办法,小太监上完菜添完酒就给徒忻一挥爪子打发走了。倒完了一杯,才想起来,应该要努力一下,至少要用不这么狗腿来表现出不屈风骨的,或者……贾宝玉记起久远的电视和小说里的情节,遇到不中意的相亲对象,可以用故意伪装粗鲁……

对徒忻当然不能这样抽风,不然就显得自己没风度了,但是可以表现得不解风情、表现得很呆啊!为毛非要伸个手去巴巴地倒酒?我果然是个有礼貌的好人!贾宝玉恨恨地想。闷闷地把壶放下,回手来想喝闷酒。

“噗,咳咳。”呛到了,罪魁祸首是在他正拿着杯子往嘴里送里,横伸出来的一只拉着他左手的手。贾宝玉右手放下杯子,慌乱中拿袖子擦着嘴边的酒痕。那边徒忻已经动手褪了贾宝玉左袖把他的手研究了一回,又抓着他的右手看了看。

一面抚着左手上已经结了枷的细长伤口,一面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贾宝玉往后抽手:“才弄石头的时候不知道力道,使劲儿猛了,后来再没有了。”徒忻紧紧捉着他的腕子,细细抚着研究:“就这样拼命了?真这样弄人,倒不如撂开了去,我也不是必得要那个的,只是那些我也用不着,不如你拿去玩,也不算糟蹋了东西。近来你家中有事,先忙那个才是正经。”

贾宝玉脸颊直抽抽,左右旋着腕子,还是挣不开。武力值这东西有时候比智力值重要多了,徒忻只管不放手,一脸镇静地看着贾宝玉,贾宝玉心里有鬼,死活没敢说一句‘看完了请放手’,只管顾左右而言他:“家里就我一个闲人呢,他们都在忙堂姐的婚事

114、新春二月喜事将近...

,她完了该到我了吧。”

徒忻一扬眉毛,慢慢放开了手,还非常君子地给拉上了袖子:“哦?”继续喝酒,“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喜欢上哪家的?”

贾宝玉心下一喜,开始认真回答问题:“老婆……端庄的……”

“娶妻娶贤,这是前人智慧。”从头到尾,徒忻的表情没一丝生硬,还认真提供了自己的见解,甚至还提供了几家候选人,让贾宝玉迷惑得要命。悄悄活动了一下左腕,腕上犹存着热度和力度,一下子卸了去,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因为说到了婚事,贾宝玉回家的时候不想到了自己,他不乐意娶宝钗黛玉,近亲神马的,对后代不好。但是这两位要怎么办?黛玉还小,宝钗可不小了……

薛姨妈可能是真的被两个连袂而来的准新娘给刺激到了,更是心疼女儿懂事却还没个着落,把心一横坚决要娶儿媳妇了。到了二月,黛玉生日这天,因是及笄,贾母在自己的住处给她摆了戏酒,邀了亲近的女眷来。薛姨妈带着宝钗赴宴,正宴完了,姐妹们一处玩笑,贾母上了年纪有些乏李纨奉她歇息去了,王夫人与王熙凤被薛姨妈一个眼色邀着一道说话。

议的就是薛蟠的婚事,王夫人这里因外甥如今至少不败家了,觉得应该娶个家世好些的,薛蟠堂妹宝琴都能定清流的翰林之子,薛家的家世不是娶不了好媳妇的。王熙凤对薛蟠持保留意见,认为即使改好了,也不算是个非常上进的好青年,因此好姑娘就不要肖想了,当然她没说这么露骨,只说:“从内务府人家里择一个就好,对家里生意上能扶持些才好,旁的先放一放,先领了帑银做买卖再说。祖宗手里传下来的东西,怎么着也得拿回来。”

薛姨妈想了一回,答应了,做母亲没有不希望儿子好的,薛姨妈看到薛蟠正干了暗里不知道念了多少声佛,然而她对改好的薛蟠也如王熙凤一般有点儿吃不准,又因有夏家姑娘险些看走眼一事,倒不如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的人家实在。薛姨妈最后定了内务府金家的姑娘,又央人做冰人,最后还要找官媒,足足忙到迎春出嫁之后,才把薛蟠的婚事给定了这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偶也刻过东西的,三年级美术课,拿小刀刻橡皮做图章,结果……把自己的爪子拉了道口子,从此再也不敢给橡皮君整容了……至今还记得当时刻的图案是个多啦a梦。

捂脸,羡慕会刻印章的姑娘。

为毛偶觉得贾宝玉同学像是跳进了霹雳坑的龟龟?

jj你敢再抽一点么?!八点就发的更新你抽到现在!好想问候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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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春日晴好又将出行...

迎春就要结婚了,说来惭愧,贾宝玉对这位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堂姐的感情也算不得很深,许多时候关照她根本是刻意为之,不似对探春那样发自天然。察觉了这一点之后贾宝玉心中有愧,越发检讨自己,想对迎春更好些,然而效果似乎不佳。实话实说,造成目前这种状况,也不独怪哪一个。迎春与探春不同,姐妹们如今已经不上学了,探春看贾宝玉闲了会来看看有什么事儿也主动跟哥哥说。迎春就是另一番模样了,或许是因为觉得血缘上远了一层,或许是觉得向堂弟讨主意比较不符合堂姐的身份,除非被探春拉着,迎春极少主动到贾宝玉这里。贾宝玉这里,也是有一摊子事儿,也是……对一个对自己不大热心的人,至少是与其他家人比起来没那么亲近的人,没办法时刻记得她的迎春隐藏自己存在感的技能实在已经达到了一定级别了。

贾宝玉努力与她沟通了一阵儿,最后被弄得没了脾气,实在是没力气搞这位的萝莉养成,只得改而为她寻个差不多的婆家,算是尽一份心力了。

迎春是绝对不出的,如贾宝玉这样专程试过去接近她的人最后都因为种种原因表示放弃(不排除他没有坚持到底的原因),家中长辈对迎春的评价也如贾宝玉这般。血缘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了,感情也需要回报的,否则无以维持,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你夸探春一句,她先表示谦虚和感谢,接下来就能再逗你一乐,关心你今天穿的衣服单薄了,到了迎春这儿,她会腼腆地笑笑,完了谦虚和感谢,再下来,没了。两相对比,呃,就是没对比,时间长了,感受多了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热情也会慢慢消退。迎春心里或许是重视家人的,但是她让人感受不到……这个麻烦就大了。

即使这样,为了她的事,贾府近来都处在一片忙碌的空气里,新娘新郎都不出,但是媒人却是贾宝玉专程拜托的唐大学士,看他的面子也不能办得寒酸了,于是又是一通好忙。贾宝玉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要为这位堂姐婚礼准备些什么,只能比着贾琏、贾珠的份子减等备了一份礼物,又想了一下迎春好像喜欢下棋看道经?吩咐麝月找好东西,贾宝玉挠头道:“要是三妹妹这会子出门子,我倒好知道她的喜好,偏偏二姐姐,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麝月捂嘴一笑:“别说二爷了,这家里上上下下,竟没什么人知道二姑娘心里在想些什么的,想日不言不语的。要不是她身边先时有个司棋,咱们只怕未必能记起找这副棋子儿出来呢。”贾宝玉有些犯愁这样的性子到了婆家可怎么办呢?虽说是个老婆人家,只怕这个样儿,夫妻感情上也是淡淡的了。有心

115、春日晴好又将出行...

与迎春沟通一下吧,又怵了她每回与她说话,要么是自己演讲,要么是迎春说两句:“我也不知要如何,这般过日子也还使得。”真是把人什么脾气都弄没了。

想想还是觉得麻烦一下探春去劝劝迎春吧,贾宝玉道:“以大老爷的品级,二姐姐的夫家是差了一点子,只是她的脾气,换个地界儿,我真怕……”探春听了后便道:“二哥哥一向对我们关照有加,我们心里明白,二姐姐的脾气,也是亏了二哥哥为她着想,换个人家换个姐夫,不用几日怕就要把她抛到脑后了。如今只要咱们家好好的,她就不至受了蹉跎。只是这话我也没法子与她说实了,毕竟咱们与她隔了一层,依着我,不如叫琏二嫂子说给她倒好些。”迎春的木头性子是阖府上下皆知的,王熙凤也不例外,她原对这个小姑子的感情就淡,她初嫁进来时对这个亲小姑子心里比探春并不差,到了后来发现这是个推一推动一动,有时候还推而不动的人,实在不对脾性,也失了额外照顾的心。

王熙凤与王夫人一房关系正好,听了他们的话,笑道:“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你们想得比我还周到呢,这么着也是对得起她了,当初国公爷在的时候,给几个老姑奶奶择婿,也不过是这样的读书人家,如今大姑爷家如何?夫家如何是一说,自己能不能相夫教子兴家旺业也是一说。二丫头有造化,能与姑爷相敬如宾,发家置业也未可知。”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了。到底是接了这个差使,借交待迎春婚后生活为由姑嫂谈了一回心。一面说一面心里还嘀咕着,一样的庶出女儿,一样在老太太跟前长大,上一样的学吃一样的饭,还没有扯后腿的生母亲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迎春原是个面性子的人,倒是素服王熙凤的行事手段,深知这人的明,既是她说好的,倒也没往深里想。听王熙凤先说了注意事项,臊得脸红耳赤,那边王熙凤已经正了脸色,说起了迎春:“旁的犹可你这脾气可怎么办?为着你这针扎不出声儿的性子,为你择个姑爷有多难,家世次了怕你受苦,事儿多的又怕你撕掳不开!先时连个老妈子你都弄不过来,放你到大家大口的人家真怕你叫人生吃了还不见骨头渣子。”说得迎春低头更不敢说话了。

王熙凤叹道:“罢罢,为了择这个姑爷,老爷太太并我们连宝玉都上心了,如今这个姑爷比咱们家是次了些儿算不得大富大贵,却也不致叫你受穷。特特选这样的亲家又求了这样的保山,只为能教你压得住。只是到了夫家不比娘家,万不可再万事不经心,叫人把库搬空了也只当没看见!”王熙凤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你记住了没有?”

115、春日晴好又将出行...

迎春连忙点头,王熙凤依旧正色说了不少管家经,心里险些泪流满面:好容易前阵子立逼着她管家,知道了些儿家道艰难,然而迎春的本性就是那样了,这么些年都没能教好的,靠着婚前突击,木头也变不成玫瑰花啊!但是保人情面太大,对男方是压力,对女方也是压力啊!婆家不敢欺负新媳妇,娘家就敢把个神马都不懂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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