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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一个台阶。

可在赵亦看不见的地方，陆扬的手握成拳，暴起青筋，锋利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掌心，渗出来的红星点点隐藏在黑暗，不为人知。

“你帮我把a大和c大的系统黑了。”

安静的寝室里，孙昊楠和周远发带着耳机打网游，陆扬这话虽然没有指名是谁，但赵亦秒懂，活动了一下脖子，不同于与王嘉嘉嬉笑的一面，语气有些严肃，“黑系统这种事情我干起来倒是小菜一碟，我知道你是不想网上越传越烈，但是兄弟给你提个醒，这件事你要想清楚，网上的舆论是一回事，一念的情绪也是一回事。”

他顿了顿，“嘉嘉说，这样的女生得抑郁症，自杀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你得考虑好。”

陆扬依旧紧抿唇没出声，但赵亦注意到他的脊背不明显的僵了。

陆扬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好，我知道了，帮我把系统先黑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好嘞。”半个小时后，王嘉嘉给他发消息。

【王嘉嘉：你把学校系统黑了？】

【赵亦：嗯哼。】

王嘉嘉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又拆了一颗棒棒糖。

【王嘉嘉：我就知道是你，不然还有谁敢这么嚣张，短短半个小时里，连教务查询系统都进不去了。】

赵亦转了转有些僵硬的手腕，脑子里尽是面前和他聊天的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他向来僵硬的脸上此时尽是温柔。

【赵亦：嘴这么甜，吃糖了？】

王嘉嘉扯着棒棒糖棍子的手一僵，虚伪的打了几个字。

【王嘉嘉：没呐。】

赵亦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在说假话。

【赵亦：乖，把糖吐了，漱个口，然后乖乖的进被窝睡觉。】

王嘉嘉有些心虚，发了个讨好的表情过去。

【王嘉嘉：给你一朵小花花。】

五秒后。

【赵亦：吐了没？】

【王嘉嘉：吐了吐了。】

王嘉嘉庆幸幸好隔着个手机，不然叫她当着赵亦的面骗他，打死她也不敢。

可没想到，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下一秒手机就振动起来，来电显示——赵亦。

心一紧，差点把王嘉嘉的手机下掉了。

王嘉嘉连忙把棒棒糖从嘴里抽出来，接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怎么啦？想我了嘛？”王嘉嘉嗲嗲地说话。

赵亦没有搭理她，“把你棒棒糖吐掉，现在。不许给我再吃了听见没有。”

王嘉嘉委屈，“不要嘛。”

赵亦沉声，语气骇人，“你的牙还要不要了？”

王嘉嘉可怜兮兮地把手上的棒棒糖恋恋不舍的扔进了垃圾桶。

“我扔了，我真的扔了，真的把它扔了。”

赵亦语气宠溺极了，“乖，去漱个口，然后乖乖的睡觉。”

王嘉嘉向来心大，扔了棒棒糖就在床上做瑜伽，眼不见心不烦，修身养性平和气息，淡定如常得告诉自己这样的男朋友是自己选的自己选的，自己当初眼瞎怨不得别人怨不得别人。

……

江雪走了以后，李一念显得异常安静。

“一念，那接下来咱们咋办？”

宋茜还是警惕抓住李一念的胳膊，“你别表面啥事没有然后底下背着我们偷偷哭。”

“对啊，咱是姐妹，有啥难受的就说出来多好。”

李一念叹气，她就知道她和这些人说再多都没用，她都说了她没事咋没人相信呢。

李一念叹息，“你们怕我得抑郁症？”

三人小鸡琢米式点头。

“那你们觉得我是什么人？”

“牛人。”

“女神。”

“反正不是正常人。”

“那你们觉得非正常人会因为这东西得抑郁症吗？我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要是这样就想着轻生，那也活不到现在了。”李一念再次叹气。

“那是我们多想了就好。”三人松口气。

“人红是非多人红是非多。”

“行了行了，差不多的了，我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待会儿我贴一张公示出去证明一下就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李一念没干过的事情也不会接受被别人这样泼脏水，谁还不是谁的小公主怎么样！”李一念现在真觉得最近运气差到极点，脑子疼的不得了。

“啧，好久没见我们一念这副女王的模样了，好久不见甚是怀念呐。”路清欣慰。

“我们给你当水军去！”

宋茜本来今天下午听了这事气的比李一念自己还难受，这下倒是兴高采烈。

……

还没等李一念的公告编好，接了一通学校的电话，说学校里的不管是教务系统还是什么什么的都被黑了，现在网络中心那边正在恢复，要李一念现在过去看看具体情况，核对一下一些重要的资料有没有问题，有没有被篡改数据。

李一念答应主任她马上过去，然后到了网络中心就是铺天盖地的数据给她核对，忙这忙那，两眼冒金，很快也就忘记了这件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

a大学前教育宿舍楼。

有一个人正在马不停蹄地删除自己电脑上的数据，理智又冷静。

……

第二天一大早，李一念被一个电话吵醒。

昨天晚上本来就因为回来的晚又累的够呛，一觉好眠到现在，本来今天上午是没课的，都打算好了好好休息一上午，这下全被这个意外的电话给打乱。

李一念接了个电话就换了衣服下楼，她揉着惺忪的朦胧的睡眼，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走到宿舍楼门口，李一念东张西望，意识不是很清醒，想着是不是陆扬记恨着昨天晚上她困的要死的时候给发了句语音，对他说了声晚安，然后现在一大早上他就开始恶作剧了。

她不死心的走到路边四处看了，真的没有类似于快递小哥一样的一切送外卖的人员出现，她给陆扬发了个消息，【哪里有你送给我的早餐？你不会骗我吧！】

陆扬很快回了她，诺大的手机屏幕上四个字，【你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