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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能出戏的感觉,她让小宋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姜汤递过来,真诚地说:“喝杯姜汤冷静一下吧。”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

面对好意,奥古斯特是很难拒绝的,他看着颜色有点奇怪闻起来也很奇怪的姜汤,还是鼓起勇气喝了一口如果不是他修养到家了,他真的想要喷出来,开的什么鸡脖子玩笑,这玩意儿有毒吧?!

阮橘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青白交加,问:“好喝吗?可以防感冒的。”

这么随便的找她一起谈恋爱,她又不需要谈个恋爱感受一下。

奥古斯特颓唐的走了,静姐拍了阮橘一下:“行啊你,桃花遍全球啊。”

阮橘说:“都说了他是没出戏,他还以为自己是奥德烈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出戏?万一是真诚的呢?”

“不可能。”阮橘一口否认。“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微微弯腰了,左手被背在身后,那是奥德烈的习惯性动作。因为他是典型的西方绅士,面对淑女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去迁就她们的视线,奥古斯特先生虽然也很有礼貌,但不会那样。”

静姐跟小宋服了,一个优秀的演员,基本上观察力不输给侦探。阮橘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很可爱,静姐手痒的正想去掐她脸,结果她又打了个喷嚏。这下静姐有点犯愁了,刚淋完雨立刻换衣服吹头发喝姜汤,可还是喷嚏打个不停,这基本上就代表了阮橘感冒了,而且没有个三五天不会好。

因为坚持锻炼,阮橘身体素质很好,但架不住每年秋冬季节都要习惯性感冒一次,吃药也没用,因为她的感冒严格按照流程来:第一天鼻子痒痒打喷嚏,第二天失去嗅觉嗓子开始嘶哑,第三天疯狂流鼻涕,第四天开始好转,第五天基本痊愈,吃药也就是加快了进程,能把五天缩短到三天。

“来了来了,今年的感冒来了。”小宋喃喃着。

阮橘很讨厌感冒,感冒期间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她苦着脸:“我就说淋雨戏要不得吧……去年鹤先生把人家保护的可好了。”去年就没感冒!

静姐无奈地说:“是是是,我没照顾好你,我的错我的错。走走走,请个假去,你这样子明后两天肯定不能拍了。”

之前拍《荣安太后传》的时候因为在雪地里穿着夏裳跪了很久,所以也导致了那年的感冒,去年因为在鹤园,不知道是风水好还是吃得好,总之那是阮橘第一次秋冬感冒季全身而退,今年的感冒来的有点早,这会儿按照华国气候算的话还不算入冬,但她已经开始喷嚏连连了。

当天晚上因为吃了药果然开始流鼻水,阮橘躺在床上心如死灰,她手头放着一盒抽纸还有一个废纸篓,专门给她擤鼻涕用的。擤的多了人中那里都火辣辣的疼,吃什么都没滋味儿。柏国的饮食习惯她不喜欢,热狗香肠偶尔吃吃还好,天天吃真是受不了,所以小宋明智地从国内背了许多泡面跟火锅底料,每天阮橘都开小灶。

但是今天,她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来。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还摸索着抽纸要擦鼻涕,然后手突然被人温柔地握住,阮橘以为是静姐或者是小宋就没在意,她咕哝了一声,沙哑地说:“想喝水……”

然后这个人把她抱了起来,喉咙里有清甜的液体浸润,阮橘闭着眼咂咂嘴,觉得这个人的气息无比熟悉。她的大脑大概当机了十几秒,然后猛地睁开眼,彻底清醒。“鹤先生……”

阮橘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眼前俊美的男人仍然对她微笑,还伸手给她整理因为睡觉翻滚弄得凌乱的头发。“软软,好久不见。”

她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也不知道是生病导致的脆弱还是被之前陆爵吓的,反正她一直坚硬的外壳就突然出现了柔软的漏洞,比拍哭戏的时候还多愁善感,眼泪哗哗的流,她好久没见到他了!

鹤延年抱着她轻轻晃着,温柔地问她:“要不要再喝点?”

想起刚才那甜滋滋的东西,阮橘眼泪立马停了,乖巧点头:“要。”

等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阮橘又揉了揉眼睛,发现他看起来跟她出国前没什么变化,眼睛仍然是温润的。“你怎么会来?”声音好难听……

“我出来工作,来看你。”

工作?阮橘顿时睁大眼。

鹤延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低头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手指磨挲着她因为感冒而滚烫的脸蛋,他的手很冰凉,整个人体温都比常人要低,阮橘很喜欢,就主动把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寒霜的气息,但神情仍旧从容,抱着她的臂膀也一如既往有力。阮橘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有年轻女孩子的样子,平时真的是早熟又老成,他像是蔚蓝又宽广的海,无条件的接受和热爱她的一切。“睡吧,睡一会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走?”

“你睡着了我再走。”

阮橘嗯了一声,掀开被子:“那你也来睡吧。”

鹤延年犹豫了两秒钟,还是脱掉了鞋子上了床,把她抱进怀里,阮橘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哪里知道很快就睡的昏天暗地,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静姐跟小宋居然都不知道他来过,按理说夜里她们会过来看她的情况,也不知道鹤先生怎么躲过去的。

他的事情她从来不问,他不想她知道,她就不去知道。就好比她的工作,她喜欢,他就支持。哪怕是爱人,彼此之间也需要尊重,保持恰当的距离,才能让关系长久。最主要的是阮橘也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苏坚白就让她很受不了了。

静姐惊奇的是就过了一晚上阮橘的感冒就好的差不多了,她摸了摸阮橘额头:“你这好的也太快了吧?”

阮橘想起昨天晚上喝的甜滋滋的水,也没注意是什么,鹤先生对医术颇有研究,鹤园有很多古早的方子,大概是他弄的吧。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问静姐:“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杀青啊?快半年了。”

“年前应该不行。”静姐说。“恐怕你得在卢切斯特过年了。”

在剧组过年对阮橘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有点遗憾,不知道鹤先生还会不会再来看她呢?联想到陆爵也莫名出现在这里,鹤先生到这儿来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她就觉得陆爵不像是来旅游的,很可能是来搞事的。

不过阮橘心里再怎么猜测,无论是鹤延年还是陆爵,都不会让她知道。

她就像是那轮太阳,只要散发出光芒照亮大地,他们就愿意为她鞠躬尽瘁,奉献一切。至于里头的那些盘根错节,她这辈子不该背负,也不该受累。

世界上活得简单又幸福,完全不知黑暗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阮橘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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