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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当时自己明明只是想帮助小宝去学着去和人接触的,怎么偏偏现在看着像把小宝搞出了情伤?

辰夜是没经历过什么人间情爱、红尘烦恼,但是也看过一些人间的话本子,知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现在的小宝需要人去好生开导。况且此事因自己而起,小宝的“红线”也是辰夜牵起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于是,辰夜这个没什么桃花运的白纸仙人,一本正经的当起了小宝的人生导师,告诉他山花烂漫,无须在一颗树上吊死。

辰夜这一开导就是半个月,找来各色的话本子当参考,只讲得自己春心萌动、口舌生疮,都没有唤起小宝的丝毫变化。

小宝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好,汴州城就出了一件大事,扰的城中一片人心惶惶。

算算日子,恰是东饮卜出的覆恶作乱之时。

辰夜赶到衙门时,衙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个个伸着头仔细瞧着里面的情景。

辰夜推开前面的几个小孩,拨开端着三个菜篮子的妇女,挤开一个干瘦的老翁,终于站到了堂前,三五个凶神恶煞衙役拦在衙门口,辰夜未敢再挤,扒拉着脑袋望着里面的情景。

一个布衣荆钗的女子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跪在堂上痛哭着:“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这狐狸一定是妖孽,施了什么魅惑之术,才害得民妇的丈夫落得这个下场的!”

跪在她旁边的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身着一身鹅黄衣裙,姿容虽不能和天庭中的仙娥比,但放在人间也算是个大美人。听到这话,这女子似有些不愿意了,反驳起来:“魅惑你丈夫?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还值得我去□□!明明是他前些天天来绮绣楼死缠着我!”

原来是个青楼女子。

布衣女子道:“我丈夫原本就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汉,我与他成亲十几年了,他总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怎么会死缠着你?分明是你对他用了什么妖术,才让他迷失了心智,对你百依百顺。”

黄衣女子冷哼一声:“你去这绮绣楼问问,谁不知道是你丈夫天天死乞白赖的赖着我付嫣的,不是我说,就你丈夫那几个臭钱,还想要我,简直做梦!你有空指责我,不如先你丈夫的心。”

“你……”布衣女子还想回击,却被一声惊堂木打断。

坐在堂上大腹便便、满脸胡茬的府尹揉着额头:“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他转身对衙役道:“抬上来!”

两个衙役抬着一块木板进来,木板上躺了一个人,被白布盖着。

府尹挥了挥手,衙役将白布掀开。

周围人顿时沸腾起来,有惊呼声、有哭声、有叹息声,一个个皆掩着脸,似看非看的样子。

那布衣女子一看里面的人,顿时大哭起来,被一旁的衙役拉着,在没有扑上去,边哭边道:“说好了只是去买一斤猪肉回来的,怎么到头来你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说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场面凄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辰夜看着板子上躺着的那人,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全身发黑、干瘪如柴,一看就是被吸干气而死,右半身已经残破不堪,混着白骨与碎肉,似是被什么咬食过的样子。唯独左半边脸还算完整,依稀能看出一些样貌,眼圆睁瞳孔放大,嘴张着,死前一定是经历了非常恐怖的事。

辰夜想起沐青之前给辰夜讲过的覆恶的习性:“靠咬食人肉、吸食人气而生存”,看这人的死状,却有些像是被覆恶所食。

府尹对布衣女子道:“这确是你丈夫李株无疑?”

布衣女子早已是泪流满面,看着丈夫点点头,道:“是。”

府尹问道:“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几时的事?”

布衣女子止住了哭声,但还是泪流不止,哽咽道:“昨日黄昏,他说要出去买一斤猪肉回来下酒。结果到了半夜还没回来,民妇就想着,他一定又去了绮绣楼那小狐狸那里。本想着等他明日回来说说他,谁知,他就被这狐狸吸干了气,再也没有回来。”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第12章公堂

听到自己被如此说,黄衣女子自然不甘心:“你无凭无据,为何污蔑我?”

布衣女子道:“不然我丈夫何至于死得这样凄惨?”

黄衣女子冷哼一声:“昨夜他是来找过我,可我一听说他过来,连他的面都没见便让小厮将他哄了出去。谁知他又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变成了这幅样子。”

府尹问道:“李株昨夜找过你?”

黄衣女子道:“是。”

府尹问:“几时的事?”

黄衣女子:“我也记不清具体时间,约莫是戌时左右。不过那时我身体不适正在房中休息,便告诉了王妈妈,她遣人赶走了他。也算未见到。”

府尹:“可有证人?”

黄衣女子:“楼中的都可作证!”

府尹:“你与李株交情很深?”

黄衣女子:“也不算深,他出钱,我作陪过两次。后来他没钱了,还要来找我,我自然不依,他便死缠烂打,三五天过来闹一闹。我本想着他这次也像往常一样,闹够了就回家了,谁知……”

布衣女子又哭起来,对着自己丈夫的尸体:“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如此冷漠……”

府尹呵斥一声:“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布衣女子止住哭声,低低抽泣。

府尹又问黄衣女子:“你可知他之后去了哪里?”

“不知。”

府尹叹了口气,问道一旁的师爷:“最后发现李株尸体的是谁?”

师爷道:“是城西的沈猎户。”

府尹道:“传他上堂。”

师爷为难道:“恐怕上不了堂。”

府尹道:“为何?”

师爷道:“沈猎户是今日辰时准备出城狩猎时,在城东树林的那间破庙里发现李株的,可吓的不轻,当场就吐了,回去之后就发烧了,估计现在正在家里躺着呢。”

府尹道:“那破庙可曾发现过什么线索?”

师爷道:“我亲自跟过去的,半点线索都没有。李株被抬走之后,就剩沈猎户的呕吐物在那里了!”

府尹揉揉额角,叹口气道:“罢了,今日先散堂,我们改日再审。”又对师爷道:“你等再去那庙中仔细查查,不要放过丝毫痕迹。”

师爷躬身:“是。”

府尹起身,皱着眉头走了。

拦门的衙役一见府尹退堂了,扶着腰间的刀,耀武扬威对聚集看热闹的人群道:“都散了,散了!”

周围的人群摇着脑袋三三两两的走开了,辰夜也讪讪退下准备回客栈。

脑中想着李株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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