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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又转过头和她的姐妹交流了眼神,但是几人之间交流了半天也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东饮看不下去了,轻轻一笑:“放他进来吧,外面那位,是在下的朋友。”

花魄脸僵了僵,随后不自然笑笑:“原来是公子的朋友,怪奴家失礼了。”于是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身着一身碧蓝长袍,气质非凡相貌英俊,只是眉宇间神色清冷,腰间挂着一柄黑色的长剑。周身自然而然拒人于千里的气质让惯常笑脸迎人的花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僵在那里徒然看着。

那人倒也不将自己当外人,一步跨进屋内,左右看着,直到看到了桌上端然而坐的东饮,凝着的神色才稍稍化开了些,不过又添上了几分嘲讽:“半天不回去,在这里挺自在啊?”

东饮笑起来道:“群芳在侧,佳肴在前,自然是自在的。”

桌上的“群芳”听得如此奉承,“花容”大盛,娇羞低下头,腮上飞起两朵腮红,更添风情。

关上门,走上前来的花魄笑起来:“东饮公子总是如此谬赞,倒叫我们姐妹几个吃不消了。还有这位……我们应该在集市上见过,既然是东饮公子的朋友,还不知如何称呼?”

“言郁。”“言郁!”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一个清冷,一个油腔滑调。末了,东饮看着言郁添了一句:“我师弟……”

言郁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顿,瞥了东饮一眼,没再说话,看着东饮脸上的两抹红,心想着这小子八成已经有些醉了。

花魄道:“那么既如此,言郁公子来都来了,天色已晚,何不同坐,吃上一些饭食?”

言郁不理她,对东饮道:“你还要留到何时?”

东饮道:“着什么急?来来来!这里有百年的女儿红,我尝了尝,味道着实不错,师弟你要不要也来尝尝?”

似是一口一个师弟叫得言郁有些恼怒,花魄分明看见他额上有青筋跳了跳,刚要上前搭话,却看见言郁径自坐了下来,坐在了东饮的对面。

秋蝉和落梅往边上坐了坐,为言郁腾出了一个位置,花魄亲自备上了一副碗筷,热络道:“言郁公子不必拘束,都是家常便饭,随意些,东饮公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不必客气的。”

言郁冷哼一声,也不搭话,花魄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便不再多言,尴尴尬尬回了自己的位置,为东饮添酒。

东饮又一杯酒下了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皱着眉头的言郁,笑嘻嘻道:“师弟,有美人在侧,你还一副冷脸相迎,委实有些不解风情。”

秋蝉看了看言郁冷峻的侧脸,道:“言郁公子性情如傲立枝头的白梅,人世间乏的很,今日难得一见,倒叫秋蝉倾慕不已。来,言郁公子,奴家敬你!”

东饮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前的素菜,似是没听到。

秋蝉神色冷了冷,僵在空中的手只好慢慢回,自己喝了那一杯,愤然落座。

东饮摇摇晃晃打着圆场:“我这个师弟就是如此,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无趣的很,我是习惯了,秋蝉姑娘不要见怪。”

一旁的心细的落梅看出言郁似是最喜欢面前的那盘油菜虾仁,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几只送到言郁的嘴边,娇羞道:“公子……”

言郁这次难得抬了抬眼:“好重的海水腥味……”

落梅回筷子,闻了闻道:“腥味?难道是这虾仁?”

言郁道:“不是,我是再说你!”

落梅登时变了神色,面上霎时间阴沉下来,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狰狞。

言郁撂了筷子:“不吃了,吃不下了。”

东饮道:“又是因为何事?”

言郁道:“纸灰味、还有腐烂之气,有些作呕。”

东饮笑起来道:“鼻子还真灵!”

言郁起身:“难得你能忍得下来。”

东饮瞧着周围那些原本巧笑倩兮,一团和气的姑娘,此时无不是低着头,一脸恨意的盯着言郁,心想着:言郁啊……

东饮站起身来,持酒走到言郁身边:“忍不了,又为何过来?”

许是为了缓解气氛,花魄啊呀一声叫:“对了,方才说要帮公子换下湿衣服的,方才言郁公子一来,竟差点忘了,公子随我来吧!”

东饮摇摇晃晃盯着身上的衣服,又看看着急上前的花魄,眯起眼问道:“换衣服?你帮我换吗?”

花魄羞怯道:“公子休要拿奴家取笑了……”

东饮咧嘴一笑,伸手在花魄鼻子上刮了刮:“你呀!”

喝醉的东饮不自知,但这亲昵的举动却着实让他身边的两人坐不住了:花魄拉上东饮的手:“公子快来嘛!”

言郁神色又冷了三分,几乎和桌上的几位一样一黑到底,他也拉住东饮:“这么重的味道?你当真下得去手?”

醉醺醺的东饮看了看花魄,又看了看言郁,手指又不由控制的勾起,许是有些发晕,本想勾上花魄鼻尖的手转了个弯,勾上了言郁英挺的鼻尖,带着无限宠溺。

言郁:“……”

花魄:“……”

言郁脸色有些发白,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发晕,东饮甚至还看到言郁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微红……

第118章前尘

东饮霎时间清醒过来,勾起的手指僵在原地不知该往哪里放,笑嘻嘻对言郁道:“眼一花,没看清楚,把你当成了花魄……我不是有意……”

言郁一听,神色冷了几分:“花魄?”

东饮腼着脸解释:“是是是,这不酒上头了嘛!”

花魄一看情况,忙着替东饮打起掩护来:“言郁公子息怒,东饮公子是无心的。来来来,东饮公子快些随我进屋吧!”说罢,花魄架起满脸通红的东饮这便要走。

言郁冷冷问了一句:“你真要同她进屋?”

一句话问出了东饮的冷汗,张着嘴不知该如何作答,甚至还生出了一阵愧疚尴尬之感,这感觉生生像是被妻子和小妾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感觉,东饮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感觉,不过虽然他喜欢拈花惹草,但是在言郁面前,他做不出……即使他喝酒之后生出的糗事言郁没少见过,甚至还时常由言郁来替他拾烂摊子,但是但凡有一点意识,被人视奸,尤其是被言郁这种有些食古不化的冰柱子看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东饮想了想,变将劝说目标换到了花魄身上:“没事……其实也不用非得换……”

花魄拽着东饮的手却丝毫未有放松,甚至软糯糯撒起娇来:“走嘛!屋里还有……”

话还未说完,就被利刃破空之声制住了:言郁拔下了腰间的长剑,直攻花魄。

花魄也不含糊,一个利落的闪身,堪堪躲过了。

言郁道:“身手不错!”

花魄与言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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