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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冷眼看了那满地的血水,有些嫌弃的转回了头。冷眼看着花魄。

花魄拢着头发,娇滴滴道:“东郎,你们二打一,欺负人家!”

东饮回折扇:“先前你们四打二的时候这么没说不公平呢?现在抱怨了!你的好姐妹们现在都不在了,说罢,你想怎么办?”

花魄道:“哪里是什么好姐妹,相互利罢了!何况奴家和这群枉死鬼不同,奴家是被她们胁迫的,我去引诱,抓回来的人被她们分食,奴家却半分好处都捞不到,她们死了,奴家倒觉得,死得好!”

东饮道:“你那么聪明?能被她们胁迫?我怎么觉得是你胁迫她们呢?”

花魄道:“东郎说的什么话?奴家是花灵,怎么说跟你们仙君也算是同源,东郎该帮帮人家,没准奴家也能成为一个斩妖除魔的仙人呢!嘻嘻。”

言郁道:“心术不正,同源也是枉然。”

东饮了折扇,摆在掌中定论道:“听见没,我们言郁说你心术不正呢!”

花魄倒也不怒:“看来东郎今天真的不打算网开一面放过奴家了?你们一个看穿奴家的弱点,一个能看透奴家的下一步出招,反正怎么都是输,奴家认栽。”她伸出雪白细瘦的双手:“那两位仙君便绑了奴家去吧!”

东饮道:“这才听话。”向前走去,嘴里唠唠叨叨:“因果有报,你身上沾染的鲜血太多,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还未走近,花魄那双葱玉般的手指便登时变了颜色,变成一种妖冶的红,又霎时间变长许多,直冲东饮门面。

言郁表情难得有一丝起伏:“小心!”

东饮反应极快,堪堪躲过,他看了一眼扇上瞬间出现的字眼,对一旁的言郁道了一声:“小心,她真正的目标是你!”

容不得言郁有所反应,花妖的长发便伸向言郁,他赶忙挥剑去砍,不想一向削铁如泥的长剑却未将那长发砍断。

东饮眼看要出事,顾不得自己,急忙将扇子扔出去替言郁挡住长发的攻势。

长发被击退三寸,言郁无碍,可是东饮面前花魄的手指俨然已经变成了一条条柳枝似的藤蔓,急速缠住了东饮,并将他高高带起……

花魄笑起来:“东郎只想着你们二人如何如何,却不知奴家也有法宝吧?奴家从来命硬,这身子唯一的好处便是刀砍不断、火烧不断,是以这位言郁公子的法器怕是没什么用处了!”

东饮道:“好一招围魏救赵!”

花魄道:“奴家这也是迫不得已,论功法奴家打不过你们二位,便只能耍点小花招。你们关系匪浅,我若出手攻他,东郎一定会先一步算出奴家的攻势,是以定会出手相助,你这边就会留下空门,才会让奴家趁虚而入。”

东饮叹气道:“小看你了!”

花魄笑了笑,对言郁道:“怎么样?公子,做笔交易吧!他叫你师弟,想必你们也是师出同门,怎么样?就用你这个师兄为筹码,不如放奴家一马?若奴家逃出生天,自会将你师兄毫发无损的送回!怎么样?”

言郁一手死死握着长剑,一手拿起东饮的折扇,一边皱着眉看着被高高举在空中缠得像个粽子的东饮,咬着唇不说话……

东饮道:“不过你有张良计,我也有我们的过桥梯!我的这柄折扇,不仅可以测算出你的动向,还能根据你所有的套路,推演出我们下一步的最佳动向,而且通过不断的试探,这个动向会越来越确,也就是说……这步动向将直攻你的命门!”

花魄的瞳孔蓦地一缩!

东饮道:“所以,言郁,按照扇上的指示,动手吧!”

言郁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言郁这人,做事一向干脆利落,难得会有这么怔愣的时刻。东饮觉得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怎么?扇上没写?不应该啊!”

言郁低低道:“写了。”

花魄笑起来:“这怪不得你的好师弟,巧了,我的命门偏巧就在我缠着你的这根命藤上!他若狠心,难保不会投鼠忌器伤到你!”

东饮看了一眼下面脸色白了三分的言郁,也笑了:“我们师兄弟俩恐怕你想的那么兄友弟恭!我们自小性子不合,我这师弟烦我烦的要死,难得成仙可以不用在一处了,偏巧我们又分到了需要整日见面的两个司,日日相对,若有机会,他怕是会一天砍我个三百遍!是吧!师弟?”

言郁像是被定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长剑,却始终不发一言。

东饮道:“快动手啊!”

花魄道:“旁观者清,你这个师弟看起来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绝情啊!”花魄对言郁道:“既如此,我便谢了公子的不杀之恩了。”

说罢,身形一闪,向着门外一阵风似得去了……

言郁一个踉跄,握剑的手再撑不住,长剑“噔”一声落了地,那柄玉骨折扇却紧紧被他握在手中。

不足片刻的功夫,言郁听见外面一声尖叫!他愣了愣,快步跑出了门,看见了摔得灰头土脸的东饮,嫉恶如仇的辰夜,皱着眉头对着面前不明汁液有些不适的沐青,以及碎裂成块的、疑似花魄真身的不明植物碎片……

第120章失踪

言郁站在原地,神情有些错愕:“你……你们……”

辰夜解释道:“我将那鸟妖杀死后,遇到点事情,偏巧又遇到了沐青……之后怕东饮这边出事,便说寻来看一看,想不到言郁真君也来了此地?”辰夜看了看灰头土脸的东饮:“一个修为不足五百年的花妖,竟将你弄成这幅样貌……”

东饮看看爬起,心虚的扫了一眼言郁,抖抖衣袍:“……此事说来话长,还怪那妖孽实在诡计多端。诶?不过那妖怪的命门明明……你们是怎么弄死她的?”

沐青抖落抖落隽雪上的白毛,到了袖中:“此妖名为花魄,凡树经十人缢死,其怨苦之气便可结成此物,以枝叶为身化形,骗取生人魂魄。虽有些棘手,但只要找到她的命门便可击破。又或者,因为花魄以枝叶为身,每只花魄都有她自己的根树所在,妖力所限,并不会离根树太远,因此,只要击破她的根树,她也会魂飞魄散。”

辰夜指了指不远处的被齐腰斩断的榕树:“听见没!没事多读读书!”

东饮难得没有为自己辩解,本想掩饰尴尬摇摇折扇,恍然想起自己的折扇还在言郁那里,于是尴尴尬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头。

辰夜看不下去了:“不是……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觉得气氛这么微妙呢?”

东饮看了一眼言郁,慢悠悠走了过去,低低道:“发生什么事?能有什么事?”

言郁又恢复了那张冰块脸,见东饮过来,递出折扇。

东饮极不自在的接过,动了动有些僵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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