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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最先醉倒在桌前的人会是你。”

元涉道:“谁都是会变的,酒喝得多了,酒量也就慢慢练出来了。”

辰夜皱了眉,看着元涉。

元涉微微一笑:“你在想什么?我在这里好歹是元大人,酒宴自然少不了,推拖不得,慢慢自然也就喝开了。倒是你,难得你此次没有发起酒疯来。我原还想着,你若和东饮发起酒疯来,没了沐青、没了言郁,我一个人又该如何弄起你们两个人来?”

辰夜叹息道:“是啊,都是会变的。”

元涉道:“也有些东西不会变。”

辰夜抬起眼,认真看着元涉:“那么你呢?你变了吗?你……还在想着他吗?”

元涉道:“刻在心上的,如何忘?”

辰夜道:“这些年,有没有找到办法?”

元涉摇了摇头。

辰夜道:“那你打算一直等在这里?再等个三十年?三百年?”

元涉晃着酒杯:“我想着,既等不到他,就守护好他想守护的东西吧,就像守护着他一样。我虽找不到他的一丝魂魄,但总觉的这城中处处都是他的踪迹,站在他走过的路上,住着他住过的屋子,心里也宽慰了些。心啊,总要有点寄托才好。”

辰夜轻轻问道:“后悔吗?后悔来这澎城,经历这一场情劫?”

元涉笑道:“我从未后悔认识过他,就像我们当初讨论起侧狭的情劫,问他闭关的那些年,可有真心悔过?我想我理解他了。”元涉看着辰夜:“我从未后悔经历这一场情劫,唯独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他,没有在认识他的日子里好好陪着他,后悔韶光易逝……”元涉轻轻点了点辰夜的肩头:“所以,若有了在意的人,趁着还没有留下遗憾,便不要再错过了……”

辰夜一颤,慌张笑笑:“你在说什么?”

元涉没头没尾道:“沐青现在在射阳。”

辰夜直愣愣看着元涉:“你……”

元涉道:“他一直在找你。”

辰夜失笑:“……我知道,我们……见过……,他是来找我寻仇的。”

元涉摇摇头:“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这么想他?他像是不问缘由的人吗?何况又是你?我若是他,我也心灰失意自己离开了……”末了,又道:“你啊,太过在意,反而当局者迷啊。”

辰夜道:“他……他真的在射阳?”

元涉道:“他一直在找你,你却一直没有问过他的消息?你这个即将的天地共主,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还不是跟玩似的,竟不如我一个偏安一隅的地仙知道的多?”

辰夜道:“我……”

元涉起身,伸了个懒腰:“天晚了,那个死鬼我会安排这里的一间客栈给他住下,你也一样,不过你得负责送他过去,我可架不动他。东饮说他明日便要走,至于你是想留下来还是……由你决定。”

元涉瞧了一眼喝得烂醉的东饮,有些嫌弃,拍拍辰夜的肩:“交给你了。”

说罢,颇潇洒的打开了门。

元涉顿了顿,忽而想起一事:“对了,你真打算搅得整个人间不得安宁?”

辰夜道:“我……”

元涉想了想道:“毕竟都是一群被关在荒蛮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看见这人间的一切美好想占为己有也说得通,不过,若真的天界打不过覆恶,凭着咱们的关系,咋也得走个后门,别来打搅澎城的安宁便好,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走了。

辰夜愣了愣,笑起来。

元涉走后,没了说话的人,辰夜便也起得身来去扶东饮。一滩烂泥似得东饮沉得要死,迷迷糊糊任由辰夜动作。

好容易将东饮扶到了元涉开好的房间,辰夜安置他躺下,便准备抽身离去。

刚行了一步,手腕却被人蓦然拉住。

辰夜听见身后有人轻轻叫了一声:“师弟。”

辰夜转过头,第一次看见东饮脸上的那种混杂着多种情愫的神色:欣喜、悲伤、失而复得……

辰夜道:“是我,我不是你师弟。”

东饮眼中的情愫悄然消失,他笑了笑,慢悠悠躺下来:“是你啊,习惯了……我以为是……”

辰夜道:“以为是言郁吧?”

东饮道:“是啊,每次酒醉后醒来看到的便是他,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冷不丁他不在了,还不习惯呢。”

辰夜叹息道:“有些习惯确实难改呢……”辰夜顿了顿,想要转移开脑中想起的另一个身影,便道:“如今,你下界了,言郁呢?”

东饮却顿住了,半晌才朦胧道:“他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在找他……”

辰夜听他颠三倒四说着,以为他酒醉未醒,便道:“元涉安排了这酒楼中的一间屋子,你喝多了,困了便安心睡吧。”

东饮道:“你要走了吗?”

辰夜看着迷离的东饮:“怎么?”

东饮道:“你要走的话,我想向你要回一件东西。”他顿了顿道:“言郁的前尘剑。”

辰夜愣住,抽出剑:“也对,这把剑也该还给言郁了,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东饮摇摇头:“我给不了他了……是我想要……”

东饮起身,接过前尘剑,细细抚摸,酒醉未消,东饮的脸尚红着,眼睛雾蒙蒙的,他细细看着前尘剑,喃喃着:“是我想要……他说,我司未来,他掌管过去,我一向只看着前方,日子稀里糊涂的过,慢慢的忘记了过去的日子……现在,我想回忆回忆过去了……看看他念念不忘的那段岁月……”

第192章弋阳

弋阳历来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是一座极热闹的城市。不少客商常来此处,购每年的新茶,不辞辛劳,期盼今年的毛尖能卖出一个好的价钱。

不过今年有些例外,今年往来的客商少了些,多得是不断涌入城中逃荒的难民。淮南地区今年大旱严重,弋阳也在其列,因此今年的新茶不仅少,品相还不好,好在弋阳受灾不算严重,城中之人的余粮还算够。

但周围几座城镇可就遭了殃了,今年的夏季犹为炎热,又不下雨,直接烤干了附近村民赖以为生的几条小渠;当时的村民期盼着今年未下的雨能留到秋冬两季,而等着等着,却等来了今年更为干冷的冬天。村民吃不饱饭,当官的很着急!于是他们加重了赋税,着急为自己多攒些过冬的口粮。这一项更直接将不少人逼上了绝路,于是,饿急了的流民纷纷去往临近的城,去寻一口口粮,去寻一条生路……

小乞丐叼着一根稻草,站在城门边上,看着被官兵阻挡在外的干瘦流民,他听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华服公子,正抱臂议论纷纷。

“前些天还让他们进来,今日便全挡了。”

“不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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