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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长舒拿起镜台上最后一根眉笔,“你过来一些。”

南戎安听话的朝他边上挪了挪,闭着眼睛。

眉如山河,一眉一笔成斟酌。

他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拿着眉笔,落下一笔,又用帕子擦去。

小厮推门送了衣裳,又悄然无声的离去,怕扰了屋里的寂静。

陡然南戎安睁开眼睛,问道:“冤家画好了?”

眉笔一折,他眉上没有落下一点墨迹,南戎安有些可惜的道:“那今日是画不了了。”

仲长舒拿过铜镜,“画好了。”

南戎安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惊喜的拉过铜镜,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似怎么也看不够,道:“冤家,真好看,我好喜欢。”

“喜欢便好。”仲长舒将地上折断的眉笔捡起,放在镜台上。

“真的好看。”他拿起镜子,推开窗子,对着光线瞧镜子里的模样。

看着他欢喜的模样,仲长舒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儿,带着苦涩又带着甜。

“冤家,明日还能替奴家描眉吗?”南戎安抬起手腕,想将手指落在眉上,却又怕擦掉他留下的痕迹,露出苦恼的模样。

“好。”仲长舒心中生出一股满足,自己虽是骗了他,终究是一句善意的谎言。

南戎安又跑到镜台上去拿木梳,塞到他的手里,往木椅上一坐,道:“冤家,你快过来帮奴家梳梳头呀!”

他看着手里的梳子,一个浅浅的笑容展现在他的脸上,挽了挽衣袖朝他走去。

南戎安的头发与他一般长,每日都是仲长舒帮他打理。

喜欢这样的清晨,同时他也相信以后有很多这样的清晨。

木梳到了发尾,发丝在他手心缠绕。

万千青丝,万千喜爱。

等两人弄完,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仲长舒让小厮卖茶的人留在山庄。

卖茶的人就住在山脚下,有一片茶园,得了他的一顿饭,茶家邀请道:“来年采茶,公子可要来一同玩耍一番。”

南戎安没见过采茶,拉了拉他的衣袖,“明年咱们一起去。”

仲长舒点了点头,自知明年采茶定是等不到了。

卖茶人一走,仲长舒便去清府里人的底细。

南戎安整日捧着一本有些年头的书如痴如醉,山庄的人都在议论着他是二皇子的谋士,通天文地理,无所不能。

这话穿山越岭穿到了暗杀不成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耳朵里,成了他们的心头大患。

皇帝早已驾崩,碍于大皇子兵权还未到手,所以一直没有公布于天下。

遗诏上仲长舒的封地在南方,南方是个富饶地,直接割走了大皇子身上的一块肉。

幸好,他带着南戎安离开去了山庄好让自己有机会的走。

两人在山庄并没住多久到,皇宫里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了。

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皇位传给大皇子。

皇宫里哭声一片,多是女人的哭声,可怜自己如花的年纪,却要去陪葬。

仲长舒和众皇子一同跪在殿下,听著老太监宣读遗诏,三个皇子中只有大皇子在哭,他是因为对皇帝真的没有感情落不下一滴泪,而三皇子是却是心有不甘。

他是头一回见到三皇子,也就是岸琛,两人不同之处,三皇子眉宇间是一道永远解不开的锁。

待在府上的时候,平安便跑着过来告诉他,“王爷昨个夜里,奴才在您房间发现了一个贼人。”

仲长舒一听便知道他这又是和南戎安吵架了,道:“你将他关在哪了?”

平安回答道,“奴才让人将他关在柴房了。”

“柴房?”仲长舒让他带路,怕关久了把人给得罪了,那人生气起来,可不是一般难搞。

而平安见他走得急,道,“这小人居然敢□□‖的躺在您的床上,不知礼义廉耻。”

“什么?”仲长舒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现在呢?”

平安回答道:“奴才已经拿了府里的下人的衣服给他穿上了,只是他满嘴的胡言。”

仲长舒没有再问下去,快步的朝柴房走去。

当他打开柴房的那一瞬间,那人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可怜兮兮的道:“冤家,人家害怕。”

虽知道他是在演戏,仲长舒心中还是涌出了一丝懊恼,也怪他走的急,寻了几箱子书把他留在山庄了,谁知道他会这么不老实自己跑下山了。

“你这小人,还对我家爷这般无理。”平安将剑横在了他的面前。

“冤家……”南戎安露出害怕的模样,让平安的身子抖了又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平安气道:“这人连个名都没有还赖在咱们府上”

“南戎安,南方的南,戎马一身的戎,安定一生的安。”仲长舒回答着,南戎安本来比他高出一个头,非得挤进他的怀里,姿势有些别扭,他也顾不上平安的反应了,赶紧扶着这个爱演戏的人回房换衣服。

平安在他身后摸了摸脑袋,满肚子话一句没有说出口,这凭空出现的一个人,难道真的就是爷以后的伴?

回到卧室,仲长舒找了一套衣服给他,问道:“你这些手段都跟谁学的?”

南戎安由着他给自己扣上扣子,回答道:“皇帝那些美人们。”

仲长舒抽了抽嘴角,换上孝衣,“你在这等着,我去皇宫一趟。”

“奴家也要去。”南戎安在他身上蹭着,耍赖一般。

也亏着他之前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说话的方式,现在听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在旁人听来,就有些诡异了。

“我有些事情得去皇宫一趟。”仲长舒扣完他衣服的扣子又给他理了理衣摆。

“我也有事。”他说的一本正经,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什么事。

仲长舒又问,“你去能有什么事?”

“我得去问问皇帝那事,还有别的姿势没!”他说的很是严肃,却让仲长舒闹了一个大红脸。

“这种事不能问别人。”仲长舒悉心教导,这种事情让他说出去那得多尴尬,再说这是古代,一般人是不能接受两个男子断袖。

“为何?”南戎安虽活了不少年,但情感当年纯白的像个小孩。

“皇帝昨夜仙逝了。”仲长舒解释道。

他这才妥协,想了想又说,“那我问一问别人。”

这下仲长舒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是像之前一样,那么倔强。

仲长舒想了想,道:“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本书学习,如何?”

他这才答应,点头说好。

仲长舒又找来平安道:“先皇驾崩,府里得盯紧点,莫落了人口舌。”

皇帝驾崩的事情,闹得满尘风雨,即将迎来的是一场腥风血雨,南戎安武艺高强,日后就是自家爷的救命稻草,这样一想,平安只怕把人给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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