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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上?”

被打的小公公的觉得冤枉,道:“奴才说的是实话,奴才是真的瞧见了。”

这时大公公把目光投了过来,似乎在询问他一般。

仲长舒披上外衣,道:“方才皇后娘娘掉到池子里了。”

“这皇后娘娘怎会突然就到了这桥上来了,还不小心掉了池子里,奴才可不记得皇后娘娘爱来这里。”这话说的意思就是,阡陌就是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他相见。

仲长舒回答道,“方才有位公公引我过来的。”

大公公立马换了一种语气,咄咄逼人,“若是奴才没有记错的话,从这里走到御花园可是远的很呐,况且这里很少有人前来。”

仲长舒自知自己是进了新皇安排的圈套里,道:“那你得去问问那个带本王来的公公。”

“王爷这可真是在说笑。”那公公笑道,“这宫里公公多的奴才人都认不清,这罪名咱可担当不起。”

仲长舒冷下脸来,道:“那你这是何意?”

公公自然是不敢把话说太绝,转手就给了身后的小公公一个耳光,道:“都怪这眼瞎的奴才,偏要说看见了皇后娘娘。”

仲长舒身上还穿着湿透了的衣裳,身体有些发冷,此时南戎安肃着一张脸,气压极低。

若不是仲长舒一直扯着他的衣袖,他定要冲上去给公公一个耳光。

仲长舒被几个公公围在了桥上,他走也走不得,这让南戎安怎么忍着下去,一脚将那大公公踢下了下去。

听着他手足无措在水里乱扑腾,冷了他一眼。

仲长舒看着落水的公公,道:“本王真是不知皇后娘娘为何会落水,想必和你是一个道理。”

桥上的小公公纷纷跳下桥,争抢着去救池子里的大公公。

仲长舒身体越发的冷,但是这件事必须得解释清楚,新皇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理由,才整出这一出想置他于死地。

南戎安知道他心中所想,看着着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得担心起来。

御书房里,新皇背着手踱来踱去,阡陌全身湿透了跪在地上。

“朕不是让你拖住他吗?”新皇怒道。

阡陌抬起下颚,与他对视,道:“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后,所以臣妾敬你为夫,这才从桥上跳了下去,而你却让臣妾抱着别的男人,叫臣妾如何做得到?”

新皇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摔了桌子上的茶杯,道:“你给朕滚出去,朕日后定不去你那凤鸣宫。”

阡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行了礼,便由侍女扶着回了宫。

带她离开,小公公跑了进来,道:“皇上那安公公掉到了池子里,小公公们正在池子里捞他。”

“朕不是让他拖住王爷吗?他怎的会落到池子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新皇气不打一出来,跟着小公公去了池子边。

路上他一直提醒自己莫要生气,不能失了分寸。

在看到仲长舒站在桥下,如同看戏一般的盯着桥上那一群小公公,用力的捏着手中的玉扳指。

公公们见皇帝一来,哪里还顾得救刚被抬起来的大公公。

仲长舒行了一礼,道:“皇兄来的可真巧,正好碰到了这一出好戏,我前脚刚救了皇后娘娘,后脚这大公公又落到了池子里。”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说的也是一副事不关己。

这时皇帝已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责怪他,道:“让二弟见笑了。”

说完又对他身后的公公呵斥道:“王爷身子都湿了,还不带他下去换衣服,留在这做甚?”

小公公连连磕头认错,道:“王爷您到这边来,奴才这就带您去换衣服。”

新皇还是不甘心,想着这大好河山日后要拱手送人,宁愿铤而走险,道:“刚才的事朕深感抱歉,还希望二弟原谅朕这个皇兄。”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仲长舒拒绝不得,看了一眼了南戎安,示意他放心。

南戎安双手握拳,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仲长舒跟着一小公公去换衣裳,心里想着他定会在花园里在设下一个圈套让自己钻。

换好衣裳后,那公公便领着他直接去了花园。

园子里果真开了满地的菊花,皇帝在凉亭里摆好酒杯,仲长舒一眼便认出了那一把子母阴阳壶。

他不由得担心起来,要是日后这天下真的是到了他的手里,这国定亡。

“二弟快些过来,与朕一道饮这菊花酒。”他虽心狠手辣,做这种事情也是头一回儿,不得有些心慌。

仲长舒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坐在了他对面的石椅上。

新皇给旁边斟酒的公公使了一个眼色,这公公正想给他倒一杯酒,他却拿起杯子对着光看了看,道:“皇兄,这壶可配不上这杯子。”

新皇手下一抖,道:“二弟莫要开玩笑。”

“我可没开甚玩笑。”仲长舒举起杯子看的一脸认真,“一把瓷壶,怎配的上这白玉茶盏。”

听他并没有发觉,新皇顿时松了一口气,对旁边的小太监道:“你去换把茶壶过来。”

那小太监领命,拿着茶壶下去,到了转角被老太监叫到跟前儿,左右看了又看,塞给他一包药,道:“待会儿再把这个放到茶杯里。”

小太监被吓得浑身直哆嗦,“是放到王爷杯子里吗?”

老太监一点头,他便吓得腿脚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道:“公公,这事,这事,奴才做不得。”

“狗奴才,你平日里白吃了饭吗?没长脑子?”老太监见他吓了不轻,又把药拿了回来,“这等好事不知有多少人抢着做。”

小太监双手紧紧的抓着地上的枯草,心一横,道:“公公,方才是奴才不懂事,奴才知道这机会难得,还请您把这个机会给奴才。”

老太监找上他也是有原因,这小太监是刚刚进宫,少一个他又不缺,没人会发现。

见他如此识抬举又把药给了他,小太监拿着药换了一把玉壶。

南戎安是和小太监一同回到凉亭,他看了一眼仲长舒,让他放心。

皇帝一心想着将他置于死地,“先给王爷倒一杯让他尝一尝味道。”

“谢皇兄恩赐。”仲长舒举杯。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喝下了那杯毒茶,喝完仲长舒便看着小太监,问道:“不知你多大了?”

“回王爷,奴才今年正好二十八。”小太监跪在地上。

“可有名字?”仲长舒将杯子放在石桌上,完全不顾忌旁边的新皇诧异的目光。

“有,奴才姓绍。”

此时的皇帝双手握紧,心中怒火熊熊,眸色一厉。

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身边的狗奴才,居然会帮着他一个甚也没有的王爷,心有不甘。

茶已喝完,这皇帝心中虽有气,却还是要控制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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