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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张胆的欺负了。那个管闲事的过路忍者说的有道理,然而他做不到,他的沙子一旦出手,换回来的便是鲜血。

“不要靠近我!”我爱罗后退着。

雨宫彻也摸了摸下巴,他觉着这孩子要暴走了,放着不管估计会被记一笔,上面不少人就等着机会整他。

“你生气了?”

“……”

“早这样不就好了,以后估计没人再欺负你了。”

我爱罗狂躁了,再也压制不住,沙子向雨宫彻也袭击过去。

雨宫彻也觉得这样的我爱罗才是一个正常孩子应有的模样,不开心了就闹脾气,打人,摔东西,而不是抱头蹲防,一个人默默哭泣。他家因为一尾死光了,怎么的也得换个身心健全的人柱力吧。

沙子确实难缠,尤其是在砂隐这种沙子满地的地方,躲都没法好好躲。

雨宫彻也纵使再怎么灵活,也是难逃,被沙子擦伤了多处,渗出血。金色的沙子沾了鲜血,很是漂亮。

挺能打的。雨宫彻也默默为我爱罗点了个赞。

刹那之间一只胳膊被沙子捉住,还未感受到沙子粗糙的手感,那些沙子便暴动起来,相互摩擦,挤压着,将那一只胳膊化作血雾。雨宫彻也感觉到身上一轻,也不管这只胳膊,向后纵跃几步,散落的血珠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

我爱罗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这人的胳膊给沙暴葬送了,赶紧压制了沙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可以啊,站着不动就废了我的一只胳膊。”雨宫彻也瞪大了眼睛,那里面是虚无,“比我想象的厉害。”

我爱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惨白。

“对不起……”

“没事,一条胳膊而已。”

雨宫彻也走到了我爱罗的身边,半蹲着和我爱罗保持平视。又觉得这带着水汽的青色眼睛和红彤彤的小脸蛋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软的红发。

“下次有人欺负你,记得打回去。我觉得你这水平,基本没有打不过的。”

“可是你的手……”

“没事。”

“都是我的错。”我爱罗低着头,咬着嘴唇。

“你能说点别的吗?譬如说医药之类的……”

我爱罗傻了,这人是第一个被他沙暴葬送了还能跑过来要医药的人,其他的人要不就变成血肉喂了沙子,或者叫着怪物拼命逃离。

那些人的眼神不是恐惧,就是怨恨,偶尔还有同情,而这个人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幽深黑暗,连个倒影都没有。

这双无神的眼睛刻进了他的心里,藏在一个小小的角落。

他太久没有平视过别人了。

这之后再也没有人欺负我爱罗。

……

我爱罗第二次见到雨宫彻也是在讨伐他的队伍之中,他杀了夜叉丸,暴走了。沙子被染上了无数的鲜血,或是人体的残骸,这其中的亡魂已经数不清了,然而却想这样放纵着。

那双纯黑的眸子这样看着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同伴被葬送掉,他也不在意,总之就是看着我爱罗暴走,一点事情都不做。

怎么还有这样的忍者,不如说这人还算是忍者吗!

最终四代风影出马,结束了一切,全程划水的雨宫彻也伸了个懒腰,踢着一块小石子慢慢离开了现场。没人管他,一个受伤的忍者指责他的冷漠无情,反被雨宫彻也呵呵了一脸。

这之后两个人就经常见面了。

我爱罗是暗杀目标,雨宫彻也是暗杀者。

雨宫彻也按照之前被我爱□□死的老前辈的情报,熟门熟路顺着窗子翻进我爱罗的家,正好就撞见了晚上不睡觉看小说的我爱罗。两人对视一阵,气氛好不尴尬。

“我是来杀你的。”雨宫彻也站直了身子,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

我爱罗点了点头,之前来杀他的人大多都是从这个窗户翻进来的,导致他一到晚上就守在这边,见一个葬送一个。瞥到那双无神的眼睛,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觉得先不葬送,等到打起来再说。

“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我爱罗注意到这个违和感,问了出来。以往暗杀都是来一窝。

“他们盼着我死。”雨宫彻也像是谈论天气一般,他再怎么恢复力强悍,被一个沙暴葬送就连尸体都没有。

我爱罗来了兴趣,原来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却还没有放松警惕。

“为什么。”

“我姓雨宫。马上就要当上顾问了。”雨宫彻也比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拇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横线,“他们怕我报复。”

“报复?”

“你家有没有多余的位置,给我睡一晚上,我讲给你听。”

我爱罗表示沙发你睡不睡。

雨宫彻也点了点头,他就打算今天晚上在这过个夜,明天早上交差说暗杀失败。

长夜漫漫,我爱罗不眠,乐得听雨宫彻也摊着一张脸讲述。雨宫彻也的语气很平静,像是个人偶,从自己幼年的诞生讲到之后的实验,又从自己和哥哥的回忆讲到傻逼哥哥和傀儡师跑了,再从周常洗脑讲到千代婆婆的饭菜。

雨宫彻也说了很多,将自己前半辈子的话都讲完了。我爱罗听着,讶异自己一尾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讲完了。”雨宫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你怨恨吗。”我爱罗问。

“还好。”雨宫彻也抓了抓头发,“我学他的习惯,剪了一样的发型,这样照镜子就能见到他了。”

我爱罗专注的注视着这个寥落的黑色身影,然而雨宫彻也身上一点别的东西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都找不出来,甚至死人都比他活泼。当年那个挺身而出,教他还手的那个雨宫彻也好像是个幻觉。

“你的手,好了?”我爱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只要没死,雨宫家的人无论怎么受伤都能恢复。”雨宫彻也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一只手穿裤子挺难受的。”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我爱罗放下了戒备,老实说他不觉得雨宫彻也打得过他。

“你不睡觉?”雨宫彻也问。

“我不能睡。”

“对了,我都忘了这茬。”雨宫彻也接着问,“你头上那个字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小时候没有。”

我爱罗说这是只爱自己的修罗的含义,并没有多谈这背后的故事。

雨宫彻也耸耸肩:“谁不爱自己呢。这谁告诉你的。”

“……不要说了。”我爱罗的神色有些混乱,他不想触碰那段回忆。这个印记就铭刻在身上,每一次提起都觉得疼痛无比。

雨宫彻也识相的闭了嘴,没有多问,喝干了自己茶杯里的水,躺倒在沙发上陷入沉眠。

我爱罗有些无语,说睡这人还真睡。

次日雨宫彻也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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