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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招手叫人牵过他的马,然后对着车里的人嘱咐了一句,就骑上马一路奔到大军之前,意气飞扬地看了人群一眼,开始他的表演。

这部分动作要求一气呵成才显得漂亮,景之行扬手拍了马一下,在马奔跑的过程中,咬牙开始进行设定好的动作表演,脑海中回想着此前武指的话,将身子随着马的节奏适应过去,然后逐渐悬空自己,只在一个固定点上靠着马镫。

可是马的动作越来越没有规律,最后几乎是撒着欢儿的跑了起来,景之行已经不是坐在马上的姿态了,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倒吊下去,可是已经无法自己返回原样,也不能让马停下来。

张导要求的动作景之行已经做完了,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整个脑子都被颠的晕晕乎乎,仿佛回到了刚从这个身体上醒过来的那一刻,意识乱成浆糊一般。马越来越快,可能是没见过有人这么骑着它,最后简直是在飞奔。

“拦住它啊!”张导在监视器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催着云徽去找人,“快去找人拉住那马!”

等云徽他们急急忙忙找了人来解救景之行,景之行也用不着他们了。他在半途中就已经被马摔下来,完全晕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由于这个场面需要很多群演,他们就离开了横店,专程租了一个空旷的场地来拍。在繁华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得到空旷的场子的,换言之,他们既然在一个空旷的场子拍戏,这附近就一定不会是什么繁华的地点,自然也就没什么靠谱的医院。

魏初本来在公司,接到云徽的电话之后连办公室都来不及锁,急匆匆地就叫了梁擎开车,然后打电话约医生和病房。景之行如今也是个名人,这种消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公开,必须找自己人。然而魏初还得担着其他的心,就是大洋彼岸的唐子约,因为他不知道景之行伤情如何,若是严重了,也不知道怎么跟唐子约交待。

好在拍戏场地那附近虽没有医院,路修得倒是很不错,车子一路疾驶到了横店医院,并没多大的事,医生也说没耽误多少宝贵的时间。

魏初到了医院之后几乎是狂奔到急救室门前,只有云徽在那里守着,见到魏初之后道:“我怕媒体过来,让他们先回片场了,还没有医生出来。”

魏初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道:“媒体的事儿我来处理,阿行伤得严重吗?”

“医生没说,”云徽蹙着眉,神色很不好看,“我看着,好像是伤得不轻,找到的时候就没醒,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

“伤得……不轻?”魏初喃喃重复了一遍,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这怎么办,景之行一直兢兢业业他是知道的,不肯用替身他也知道,但是自己为什么不劝劝他呢?这下子出了事,自己实在应该担个责任,而且唐子约那边天天打电话来问,又该怎么说呢?昨天唐子约还说正到了紧要关头,若得知景之行出了事情……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群推着景之行的护士。

魏初赶紧上前去看,忧心忡忡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下口罩,面无表情道:“身上有几处不同程度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过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也需要注意一下,等他醒来再检查一遍。”

“……好,”魏初迷茫了一下,然后看着云徽道,“云导,您先看着他,我去联系病房。”

云徽也知道这件事需要保密,立即点头让他快去。

把景之行送进病房之后,魏初看着他那一身绷带石膏,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痛楚。他这样都觉得心疼得不得了,根本就不敢想要是唐子约知道之后得多难受,于是做了个决定先隐瞒几天,等景之行伤情见好再告诉他。

等到了第二天,景之行才醒过来。他看见自己躺着的环境,困难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觉得头疼得很。

魏初就在病房里趴着待了一宿,景之行醒了之后的动作立即把他惊醒了,他从一旁窄窄的沙发上坐起来,几步跨到床前,急声道:“阿行,你头疼不疼,身上疼不疼,哪些地方最不舒服?我这就给你叫医生。”

“魏哥,”景之行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终于想起来之前自己在做什么,连忙问道,“我那条过了吗?”

“……”魏初闻言静默了一瞬,道,“过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确认景之行醒过来之后就没有大恙了,才让魏初好歹放下一点心,接着就去应付神通广大的媒体粉丝,还得和张导那边协调。

唐子约仍然打电话来问,魏初只能含含糊糊地编些瞎话,最后直接说自己这几天事情特别多,让唐子约不如打给梁擎问。

他敢这么说,不光是因为和梁擎编好了说辞,再就是他知道唐子约不喜和外人沟通,哪怕是梁擎,也绝不可能一天一个电话地问,而景之行的事情,他也只需要瞒上一段时间而已。

这些事情他都算得很好,唐子约也确实几日才给梁擎打一个电话。然而魏初却忘了,唐子约能联系到的人,并非梁擎一个而已。

☆、第55章

在魏初身边,除了梁擎,唐子约对阮晨晨这个小姑娘也挺信任,因此他这天没给梁擎打电话,从通讯录里调出了阮晨晨的名字,很随意地打了过去,问景之行最近怎么样,就得到了真实的答案在医院。

“在医院?”唐子约一下子急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医院?”

阮晨晨并不知道魏初有意瞒着他,被唐子约的追问吓了一跳,如实交待道:“就是拍马戏的时候摔了,就送来医院了。”

“严重吗?”

阮晨晨也是个实心眼的姑娘,完全没意识到无论何时汇报病情都该往轻了说,直接实实在在地给了句话:“看上去挺严重的。”

虽然阮晨晨不晓得汇报病情应该做一些适当的修饰,但是唐子约很知道这一点,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这是修饰过了的话,经过处理的话都说得这么严重,那实际情况恐怕更不容乐观了。他甚至来不及细问几句是伤在了哪儿,迅速挂掉电话就打给了魏初。

但是魏初没接,打了好几次都没接。

魏初的手机时时刻刻放在身边这个他还是知道的,除非有相当紧急的事情才有可能离身,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不通,慌乱感便越发攫住了唐子约的心神。他已经没有办法镇静下来了,各种可怕的想象和猜测已经在他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场景,在他心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欲望,要见到景之行。

桌子上的乐谱被翻乱,唐子约完全顾不得这是他半个月的成果,在几分钟之前,如果有人敢动一下这些纸张,他大概都要跟人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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