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1 / 1)

加入书签

景之行诚恳地点头:“对我特别好,我一直都很感激。”

唐子约走近,眼神灼热地看着他:“但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什么?”

“之行,”唐子约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望着景之行,那双仿佛盛了潋滟湖水的眸中此刻满是郑重的深情,“我,我喜欢你。”

“……”

难怪要他先吃饭,此刻景之行手里若是有个碗,必定是吓得端不住了。他似乎很不能理解地问道:“子约,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已经出口了,再说一次或者多少次,都没什么难度了,唐子约第二次开口就自然多了:“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

“但是,但是……”但是什么,景之行张口结舌了好几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什么呢?说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朋友吗,可是唐子约从未说过只把自己当朋友的话,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这么以为着。并不是没有发觉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付出,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自己破例,对自己那不同于其他人的耐心和在意,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去探究,这些举动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还是要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呢,可是怎么说的出口?当自己看见他就莫名感到的心安,在任何时候不自觉想到他时都会产生的愉悦,每次看到他笑就比自己有了好事还要开心,看到他不高兴就比自己出事还要担忧,甚至当他这么凝神看着自己说出那句话,第一反应都不是如何拒绝,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好像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在同一条路上不止自己在踽踽独行的事实。

“之行。”

“嗯?”

唐子约望着他,道:“你不要觉得为难,我不是一定要你答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你遇到任何事的时候,都不要把我划到外人那一栏,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帮你。昨天我给晨晨打电话,她跟我说你在医院里,很严重,可是我离你那么远,那时候我很害怕。”

“我是……怕你,担心。”

“我乐意为你担心,”唐子约站起身,浅浅地笑了一下,有晃人心神的美,“我说过,这很值得。”

☆、第56章

虽然唐子约这么说,景之行也不会认为自己理应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好意,他尽力从混乱的意识里抽出一丝清明,勉强撑住了点理智地道:“子约,我……我要想一想。”

“好,”唐子约笑着点点头,“不用在意这个,我们和平常一样相处就是了。”

这种情况下,谁还能保持平常心,也算是个神人。景之行显然不是神人,自然保持不了平常心,在此后与唐子约相处的时候,人前人后,都或多或少带了些不自然的生疏。

好在之前一点冷战的隔阂算是默契地揭了过去,唐子约也为自己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表示自己的好感而感到开怀,因此虽然景之行偶尔对唐子约的亲近流露出紧张,二人间的氛围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华朔》还有很长的戏份要拍,危险基本上是可以避了,但是文戏要求也很高,尤其张导的标准,就算是景之行,在过镜头的时候也不要ng个几次。那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影片中戏份比较多的配角南尘是由简立的一个弟子饰演,能被简立入门中,这位演员自然很有能力,但在张导的要求下也总是ng,很令他自己丧气。

歇息的间隙,饰演南尘的演员竹若鸿沮丧地坐在椅子上,低头抱膝,看上去很是失落。景之行知道这个人,他在简立门下很受重视,年纪轻轻已经有很多代表作,粉丝数量也大,而且竹若鸿虽然长得不错,却从来都是追求实力的人。现下被张导一再否认,心里肯定不好受。

景之行走近他,温言道:“若鸿,你的演技真好,我很佩服你。”

竹若鸿抬起头看着他,难掩失望:“我以前觉得自己演技还行,其实不好,张导对我一定很不满意。”

“不会的,”景之行蹲下看着他,“要不我们来对一遍戏怎么样?”

待会儿要拍的是华朔得知南尘已经选好了储君后进宫质问他的戏,两个人对剧本早已烂熟于心,因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直接开始对戏。

对戏过程中,竹若鸿逐渐被景之行的感情吸引进去,最后也放下了刚才的失落,全身心投入进去,找到了感觉。对完戏后,他感激地对景之行道:“之行,你戏感真好,我觉得我们等会儿能一遍过。”

景之行笑着宽慰了他几句,张导就叫他们过去补妆,接着便开机了。

华朔推开御书房的门时,南尘正在批折子,见来人一脸惊怒地闯进来,并叫房中的侍从滚出去,便挥手把来请罪的守卫和房中的侍从都屏退了。

“南尘,你什么时候定了太子?”

南尘慢悠悠地合上批好的奏折,淡然道:“选了好些日子,才在宗室里找到一个孩子,叫南双,与我登基时年纪相仿。我见他聪明伶俐,就请相国教了他不少圣人之道,不过我想,为君还需通些用兵的道理,因此叫你教教他。”

“你才什么年纪就想这个,再等些日子不迟。”

南尘用好看的眼睛瞧着他,眸中微带笑意,“你我心知肚明。我还有多少日子可以等?”

“我在想办法啊,”华朔急切道,“你要相信我。你还这么年轻,你这么好,上天不会让我们走到绝路的。”

“那可不一定,”南尘轻叹一声,“你还是教教他吧,了这么多心思打来的天下,也该好好守住。”

华朔坚持道:“我不教他,等我哪日打不了仗了,才接这个太子太傅的旨意。”

“cut.”

竹若鸿从龙椅上站起来,紧张地等着张尚给话。张尚细细地又看了一遍镜头,在两个人说话时,举止之间流露的悲哀和隐隐无力,都表现得恰到好处,他似乎还要找出什么瑕疵,最后却也只能说了一句:“这条过了!”

景之行对着如释重负的竹若鸿安慰一笑,招呼他一起过去看张导的回放。

只见镜头下的南尘一身玄色龙袍,衬得肤色更白,随意地在椅上坐着,既有病弱的感觉,也不失君主的大气,面对华朔时那种复杂而无奈的痛苦都隐忍在眼里,令看的人不由得感同身受。

华朔则是一身简单的布衣,只在身体要害处习惯性地覆了甲片,此外腰间配了一柄剑。他冲进书房时步履匆忙慌乱,在与南尘对话时逐渐变得无力且悲哀,眼中却又怀着仿佛落水者心怀侥幸的等待着营救一般的期待,更显得无望。

效果很好,张导看了一遍后满意地点头:“今天就到这儿,你们也回去歇息歇息。”

景之行正准备卸妆换衣服然后叫梁擎开车,就见唐子约从休息室走出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