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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的演讲已经进入了尾声,他把话筒握在手里,盯着台下某处看着,接着笑了笑,“还有三十天不到的时间,我们就要离开生活了三年之久的母校,就要迎接新的生活新的挑战,一切都是未知,道路忐忑未定,希望我们大家都能保持初心,在剩下的日子里咬牙坚持下去,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你要相信,未来还有三年,三十年,一辈子的美好在等着你。”

廖妹妹哇哦了一声,回头看着贺忻羡慕的说,“光明正大秀恩爱真他妈甜蜜。”

“闭上你的嘴吧,瞧你那酸劲儿。”贺忻笑着踹了他一脚,心里却被某种甜蜜的情绪占满了。

动员大会结束后,各班人纷纷回教室去,贺忻走到座位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桌角的自我激励词给换了,是李言蹊刚才在台上说的一句话风不会止歇,一如我们不会忘了该怎么往前奔跑。

他男朋友简直就是哲学系大师,语文水平越来越牛逼了。

贺忻写完以后还用双面胶粘了两次,保证不会被人撞破边边角角才上楼找李言蹊。

今晚赵叔带着李岸去参加他的老年同学会了,估计又是带着小孩儿骗吃骗喝去了,他俩难得过二人世界,都决定晚点回家,去外面搓一顿好的。

吃完一顿自助餐后,他们摸着肚子,慢悠悠地从市中心逛回家。初夏夜晚,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南方正值潮湿的季节,俩人黏糊在一块儿,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很快就滴下来了。

李言蹊还穿着那件西装,卷起了衬衫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给他牵。

“好热,今年夏天来得有些早吧。”

贺忻说,“感觉我都晒黑了一点儿。”

李言蹊笑了笑,“还成,听说以后大学军训才是一个人真正黑的开始。”

贺忻点着他的酒窝,“你,白种人,不要想了,再黑也黑不到哪儿去,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是不是擦粉了。”

李言蹊凑近脸去,“你舔舔?”

贺忻在他右脸上亲了一口,又使劲儿咬了咬,“q弹的,给我舔了一嘴汗。”

外面天黑了,正适合干一点见不得人的事儿,他俩坐在农庄里的秋千上,一边晃着一边偏过头来接了个吻。

“你前面在台上说的三年,三十年,一辈子是跟我说的么?”贺忻跟他鼻尖相抵,勾着嘴角问。

“废话,我一直盯着你的方向看啊,明天学校公众号上估计得出一条新闻,李言蹊同学因为学习太辛苦,演讲的时候还落枕了。”

贺忻笑着把他脸掰过来,亲了一口他的酒窝,“我特喜欢你一本正经的不要脸。”

李言蹊从秋千上站起来,看着他滑过喉结的汗珠,突然间有些口渴,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诶,你把眼睛闭上。”

“整什么惊喜吗?”贺忻怀疑地看了他两眼,最后还是乖乖闭上了。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眼睛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住了,后脑勺很快被绑了根带子,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言蹊已经凑过来吻他了,贴紧片刻再分开,等着对方主动扑过来含住他的嘴唇。

“你给我眼睛上绑了什么?”贺忻把对方的腰牢牢勾住,低低的笑了下。

“领带。”李言蹊诚实回答,“得你待会儿不好意思跑了。”

贺忻原地愣了愣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居然要造反,刚想伸手去摘耳后的带子,便被他一把推到了后面的墙上,“我考了第三,奖励我一下吧。”

贺忻啧了一声,“你不是我根正苗红的塔哥了。”

“跟你学的。”李言蹊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衣服上,指尖刚好碰到衬衫扣子,他哑声道,“这衣服是你给我穿的。”

贺忻认真地警告,“所以呢?”

李言蹊凑近他耳边,压低嗓子说,“所以你要亲手给我脱。”

而后发生的一切变得太顺理成章,贺忻要是这回能忍住就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了,他将他拉至身侧拥抱住,俩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互相磨蹭着,很快就起了反应。

一边撞开门一边接吻,把钥匙丢在了地上,拖鞋孤零零地飞了出去,贺忻一颗一颗解开李言蹊的衬衫纽扣,再把他手腕上的手表扔掉,最后抽掉他松松垮垮的皮带,把这些东西往旁边一股脑儿利索地一丢,李言蹊抱着他亲吻,俩人嘴唇通红一片,体温在情动中渐渐攀升,忽的扑通一声往后一仰,他们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我他妈想看着你。”贺忻喘着粗气说。

李言蹊低头把他的尾音堵在了唇边,贺忻跟他唇齿交缠,闻着对方身上干净的肥皂香,懒得再去讨价还价了,沉沦就他妈沉沦吧。

“你是不是准备伺机报复我?”贺忻吻他清瘦的脖颈,豁出去了最后一点挣扎,拽着他短短的发根说,“只有你能这么对我,你可得好好记住了。”

李言蹊的唇顺着他的喉结和锁骨一路往下,在他身上留下不少牙印,贺忻挺起胸膛蹭了两下沙发,难一阵战栗。

“我记着呢,等着你给我讨回利息来。”

其实根据科学依据来说,一个人眼睛看不见了,其他感官受到的刺激就会更加分明。当贺忻在一片黑暗中,被李言蹊握着腰挺进去的时候,他眼前陡然炸开了一片片烟花,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忍不住去咬他的颈侧,咬得重了又心疼地舔两舔。

刚开始心理冲击远大于身体快感,然而学霸果然不同凡响,用这招蒙住他的眼睛,让他好好的细细的品味这一场情事,把这种刺激深深地烙印在心里,一辈子都记得他李言蹊是第一个干他的男人,贺忻闷着嗓子低低的喘息着,感受到李言蹊的手在他身体四处游走着,细微的疼痛让人浑身都颤抖,大脑皮层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晚上九点钟,室外昏黄的光线旖旎躁动,屋内一片温暖,两个体型相仿的少年互相交叠着,在床上翻滚,情动时分,欲望和今年初夏的潮湿水汽一同到来,贺忻咬了一口李言蹊的左肩,在那儿留下他没有叫出声的证据。

事后,一人一根烟躺在床上抽着,余韵过后总要有一段安静的时间来抒个情。

贺忻去洗澡,感觉身体有点黏黏的,后面不舒服,洗了两遍还是有异物感,他叹了口气,认命地爬回到床上。

疼倒真的不是很疼,只是有点儿别扭。

李言蹊看他行动自如的从窗户边走到厕所,再从厕所走到床上,笑着调侃了一句,“我发现你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啊。”

“什么?”贺忻挨着他躺了下来。

李言蹊说,“耐操。”

贺忻瞪了他一会儿,捡起被他们踹到地上的裤子,从口袋里把烟拿出来,补了根事后烟,搁那儿生闷气。

现在把领带摘了,眼睛还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有点晃神,他眯了眯眼,先前纵情声色的情节一点点倒流到脑海里。

其实还挺燥人的。

李言蹊亲他的眉毛,说希望这里永远都不要皱起来。

接着又亲他的鼻尖,亲他的嘴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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