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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襟,故意在他眼下一点点拉开,“你就受着罢。”

李声闻被他的眼神震慑,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李天王咬开了他的衣结,将他双手合在一处按在头顶,腾出一只手来滑进他的衣襟。

手无缚鸡之力的龙君夫人挣扎不脱,自暴自弃地偏过头,徒劳地想要把染上晚霞赤色的脸埋进发丝中,却只将颈项修长的曲线送进对方眼中。李天王停下手上不安分的摩挲,转而去拧过他的脸来。

他确实满面晕红,气息不稳,但紧绷的唇角和眉头却不像是羞涩或愉悦的表现。李天王一怔,问道:“你这么不情愿和我欢好?为什么?我们不是两情相悦的么?”

李声闻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事到如今,我不应当再和你……这样。”

李天王越发糊涂:“我们两情相悦,又是夫妻,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他眼珠一转,道,“是不是你对我隐瞒了什么?要救金乌,是不是很危险?”

“九阴烛宿主和韦云台联手,听天帝女描述,很有可能也是方士。我们不可能轻易取得九阴烛。”

“危险到我们会死?”

李声闻闭口不言。李天王冷下脸来,放开他下颌,右手不安分地滑下去,按在他极为熟悉的地方:“不能和我说?”

“等等……”李声闻匆忙开口阻止,话未说完便转为一声没能咽下的痛呼。

李天王舔舔他的下唇,好声劝诱道:“你告诉我,我就饶了你。为了取九阴烛,你会死么?”

他手上的动作就不像这样缠绵温情了,李声闻忙道:“不会……不会的。”

李天王心满意足道:“好乖,那我就饶你……”

李声闻: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李天王:吃了x药=v=+

第132章

敖君逸潜在水下转了一圈,用头去顶了几下船底,发现它依旧纹丝不动。船身周围的水好像被冻住了一样,粘稠地包裹住船身,让它定在原地。

原来如此,是会方术的术士么?不过一个方士,怎么会被那群草包抓住,送来喂鱼虾呢?

他一边疑惑着,一边从船底游开,向岸边看去。那些巫祝见草船迟迟不沉,已经按捺不住,叫两三人支了小船来探查情况。他们带着棍棒绳索,看来是打算直接把新妇丢进水里。

恰在这时,一群人策马从官道上赶来,还没来得及下马就大喊道:“住手!莫要冒犯贵人!”

为首的人敖君逸见过,是泾水流经的长平县县令,向来尸位素餐,虽然不参与河神娶妇的荒诞把戏,却也对这些骗子放任自流。他亲自到河滩来看河神娶妇,还是头一回。

但是他的神情可不像是来看热闹的,而是和往日被沉河的新妇子一样,是面临死亡的恐惧。

“该死!快把那位郎君救回来!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奴!”

话音未落,泾川的河水忽然暴涨数尺,浪头打在巫祝们的船上,径直将他们卷入幽暗的河底。留在岸上的巫觋们大骇不已,纷纷扑倒高呼:“新妇不入宫门,河神发怒!”

他们口中发怒的河神,比他们还要惊讶。泾水一向只听泾川龙君之命,但刚刚那阵风浪,绝不是他掀起的。

是谁在号令泾川河水?

长平县令一边下令把巫祝们五花大绑,一边连声催促手下坐船来接近河心唯一的舟楫新妇的草船。但才刚平息的狂涛,在船只下水的一瞬,重新躁动起来,一浪叠一浪地将船只顶在河滩上,不让他们靠近。

锦衣的新妇施施然站起身,朗声道:“泾川龙君在水下盘桓良久,何不现身一见?”

敖君逸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向船上瞧去。新妇站在稳如磐石的船头,依旧淡然垂目,似乎在欣赏河中游鱼。

但他的目光,正与敖君逸相对。

他一直注视着的不是河水,而是在河水深处游动的自己!

敖君逸忍不住张开了背鳍,虽然眼前是个没他胳膊粗的凡人,他却生出了遭逢劲敌的莫名兴奋感。他深吸一口气,猛然跃出水面,口中吐出洪钟般的龙吟。

泾川水听闻他的声音,立即背叛了原先的命令,从四周卷来,向草船扑去。河滩上的船只受到波及,被狂浪卷上半空,拍在岸上,七零八落地叠在一起。

河上真的仅剩两个人了。敖君逸略带得意地低下头去,打算把裹进水里的草船捞出来,照例丢回河岸。

但还未等他的爪子挨到浪头,河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莲花。汹涌的浪花层层展开,恰如莲花绽放,托起莲心的舟楫。

新妇依旧立于船头,风浪打湿了他的发丝和衣袍,但他却若无其事地,甚至眼中带着点春水似的柔波,从容地望着遮蔽天地的龙影。他的眼神那么柔软,却切开了风浪,刺进敖君逸的眼睛里。

“你是谁?”敖君逸问道。

“来查问长平县巫祝为河神娶亲一事的特使。”新妇仰视着他,殊无惧意,“十名曾嫁与河神的新妇中,有六名溺死水中,可与你有关?巫祝借龙神之命草菅人命,可是奉你之命?”

呵,他烦那些巫祝烦得要死,他们送来的那些田舍女姿容粗鄙,更不值一提。敖君逸冷笑道:“凡人女子我瞧都瞧不上,怎么会向她们索取献祭?只不过是此地巫祝假借水神娶亲之名,勒索生有女儿的父母,勒索不成,就将女子沉河报复。我怕她们死在河里污了我的龙宫,还救了几个,但是她们日也扔,夜也扔,我休憩的时候终究淹死了几个。”

青年平静道:“事情属实与否,我会与巫祝对质。此间风浪,还请殿下稍歇。”

刚才他明明喧宾夺主,私自号令泾川水,现在却居高临下地吩咐真正的主人停歇风浪,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敖君逸放声大笑:“怎么,我是凡人想见就见的么?既然有能耐敲开我泾河龙宫的门,就进来稍稍坐一坐罢!”

他边说边俯冲向草船,拦腰抓住那青年,扎进水中。至于岸上的喧哗,全被他抛在脑后。

嘈杂中似乎有铮的金石声,他在没入水中之前看到,新妇手中弹出道金光,击打在河心的定水碑上。他想也没想,抬爪将那金光闪闪的东西薅下来,向河底游去。

龙族于水中可以瞬息百里,饶是龙宫建在泾水最深处,到达白玉门前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早有龙女候在门前,为他推开门扉,敖君逸径直冲进门内,将抓来的青年丢在地砖上,自己则落地化为人形。

“龙君真的看中了今日的新妇?太好了!”冰鱼见他携着个人回来,雀跃道,“快去准备夫人的房间!”

她边念叨着边伸手去搀扶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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