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想无愧的江玉燕(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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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先是口干舌燥赶鸭子上架的做了几天说书先生,如今又要走马上任做个戏精。

唉……

太难了……

俗话说得好,能者多劳,谁让本小仙女天纵奇才呢。

嗯,笙歌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

传说中仁义无双数十年演戏如一日的大侠江别鹤,蛮横狠毒手段粗暴的江夫人……

唉,不就是演戏吗?

本小仙女怂过谁呢。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呸,让戏精来的更加刺激一些吧。

笙歌犹如撒手掌柜一般懒散的斜躺在摇椅上,时不时含一颗葡萄,眯着眼睛,惬意极了。

至于她的所作所为到底在外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就不是她所能考虑的范围了。

你见过哪个反派还负责收拾烂摊子的?

反派只管造作,拯救天下苍生自然有主角团出手。

她要谨遵反派的职业操守,将造作这份伟大的事业发扬光大。

……

……

远在江家的王八绿豆二人组再一次凑到一起密谋。

绕是江别鹤老谋深算,演戏成瘾,此刻脸上的神色都忍不住变得狰狞僵硬。

本以为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他派出府内的高手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没想到竟然失手了。

如今,关于私生女的风波怕是再也遮不住了。

年少轻狂犯下错与歌姬风流有了私生女,仔细想来并不是致命的大错。

最起码,总比试图弑女要好听的多。

嗯,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值得被原谅。

正如笙歌所想,两害相权取其轻,江别鹤此刻骑虎难下,事情只会按照笙歌的计划一步一步发展下去。

偌大的棋盘,身为执棋人的笙歌此刻却是最逍遥自在的。

“红叶,你何时行事如此让人不放心了?”

江别鹤凝眉看着红叶,似是在指责红叶的办事不利。

还红叶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

一个烟花之地走出来的小小的私生女数天寻找都毫无头绪没有进展。

蠢货……

事到如今,唯有找到他那个扫把星女儿,上演一出父女情深,方才能挽回局面。

江别鹤拼命忍住心中的烦躁和嫌弃,尽可能的平静些。

“快了快了……”

“在下会尽快找到令嫒的。”

红叶唯唯诺诺的答道。

此事的确是他的过失,再说了江别鹤可是刘喜的干女婿,他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好啊,你个姓江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着推门声的响起,一道泼辣刻薄的声音也出现在房间中。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认回那个脏东西?”

“老娘丑话说在前,江家只能有一个正牌大小姐,那就是凤儿,要不然我不介意去找干爹聊聊天诉诉苦。”

“也不知道干爹看了你如此欺辱于我会作何感想。”

“要知道,干爹喜欢听话的人。”

江夫人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江别鹤凶神恶煞地叫嚣着。

说起来,到底是江别鹤高攀了。

随着夫人的出现,王八绿豆二人组顿时低下头不再出声。

无论是江别鹤还是红叶先生,都对这位夫人怵极了。

红叶默默的缩回墙角,尽力降低存在感,生怕战火蔓延到他这里。

对上不讲理的人,绕是他巧舌如簧舌灿莲花都英雄无用武之力。

所以,所以,江大侠,您自求多福吧。

江别鹤低垂着头,眼里一闪而过是情绪甚是复杂。

有隐忍,有屈辱,有厌恶,有憎恨。

可抬起头之后,满眼都是讨好和温柔。

他小小的书童出身,靠着出卖主人玉面江枫而跻身武林,一步步走来,如履薄冰,他绝对不容许自己出现半分差错。

谁让他如今还得仰仗刘喜提携呢。

“夫人,为夫先向你道歉。”

江别鹤使了个眼神,示意红叶退下。

他卑躬屈膝,隐忍讨好的一面还是莫要让旁人看到了。

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人。

红叶与江别鹤共事多年,自是知道江别鹤的为人。

得到示意,红叶便迫不及待的离去,丝毫不担心江别鹤的处境。

要知道,能从一介书童混到如今人人称颂的大侠可不仅仅是果断狠辣能够做到的。

在心机谋略这方面,十个江夫人都不是江别鹤的对手。

哄好是迟早的问题,至于怎么哄好的,他还是不好奇了。

对上江别鹤,好奇心太多是会丢了小命的。

见红叶离去,江别鹤索性丢了所有的矜持和颜面,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从当年他处心积虑把对他恩重如山的主人送上死路,他便想好了此一生要走的路。

一时屈辱又如何,他虽不是君子,但也知道十年报仇不晚的道理。

“夫人,当年无知,犯下大错才引来今日风波。”

“这个私生女一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晓,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对方,可谁让事情出了纰漏,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夫人说的有理,江家只有凤儿一个大家闺秀,这么多年我把凤儿如珠如宝的疼着,你也看在眼里。”

“不是问慈父之心发作非要认回那个私生女,而是如今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夫人,为了我多年的努力筹谋,为了凤儿的前程,你稍微容忍一时,待风波过去,舆论散尽,你想怎么撒气都可以。”

江别鹤所言,一词一句都戳在了江夫人的心窝子上。

她虽是刘喜干女儿,但终究是嫁入了江家,与眼前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十数年,早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干爹看中江别鹤在武林重的声望,试图通过江别鹤掌控武林,若是因她愤怒坏事,干爹怕是饶不了她。

更不要说,江别鹤倒了,那凤儿……

“姓江的,这话可是你说的,待风波过去,那个脏东西要杀要剐由我说了算。”

“你可别忘了,这么多年自己是怎么爬到这一步的。”

提到江玉燕,妇人便忍不住咬牙切齿。

她堂堂大都督的干女儿,当年嫁给江别鹤这个出身卑微的书童,本以为对方会感恩戴德,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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