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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一个箭步蹿出去,要去拽左佑,但是左佑身边的男人一直护着他,这就让侯岳非常恼火,周孟不用他护着,左佑有人护着,他蹦上前车盖子,掏出钱包,胡乱抓了一打钱,冲着混乱的人群扬手一洒,喊道:“傻逼们,看招。”

左佑的脚从夏嵬的腋下踹出去,刚碰到人的胯骨,这人跟耍无赖似的,突然蹲地不起。随后他感觉自己后脑勺被什么东西蹭着刮了一下,不轻不重。

转回头一看,我的亲妈呀!

漫天红票票。

何悠抓着一个混混的胳膊一拧,“嗷嗷嗷……”混混嚎叫了一半,突然禁声,何悠赶紧松手,他怕自己下手太狠给人拧死。结果哪知道刚一松手,混混一跨步就往他身后跑,何悠转身一看,被两张纸糊了一脸,他拿下来一看,操!哪来的钱?

两个举着电棍横扫千军的保安也傻了眼,电棍扫在衣服上带起的电,粘了不少钱,就像静电一般也会粘纸一样。

夏嵬还抓着左佑的胳膊,茫茫然也回头看。

正午十一点将近,太阳不算毒辣,但是足够阳光把前车盖子上站着的侯岳,渲染成金黄璀璨的财神爷。

“捡了爷爷我的钱,都他妈给我住手。”说完接起手机来电,“喂,大爸爸……嗯,你亲儿子让人家给堵村里了,正在这儿救灾扶贫呢,怎么样响应组织号召了没?行,你赶紧打,要不然你亲儿子今儿估计得跟村长家老姑娘拜堂成亲……”

周孟把散落在自己肩头的红票票拿下来,一把拍在前车盖子上,说:“早他妈干嘛了,才撒。”

时孑城走到夏嵬身边,先扫了一眼左佑,才看向夏嵬说:“这真是个好办法。”

夏嵬扭着身子看向侯岳,他认出这人是蓝图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也是刚才冲着左佑喊‘赶紧跟我回去’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待见,太高调。

左佑挣开夏嵬抓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扒开蹲在地上捡钱,抢钱的人群,走到车前,仰头吼侯岳:“你丫傻逼,把钱给这些人?”

侯岳一听被骂了,果断挂了电话,站在机盖子上缓慢蹲下身,伸手盖在左佑头顶,搬着脑袋转悠,把脸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除了颧骨有擦伤,其他地儿完好,他松开盖在左佑脑袋上的手,攥成拳砸了左佑的左肩一下,问:“这他妈什么破逼地儿,你要死要活的非得在这儿,上次伤好了吗?”

左佑气势弱了半分,说:“上次是偶然,这次是为了你俩,”他顿了顿问:“他们从来不截小车,你们怎么回事儿?”

这时夏嵬和时孑城,以及何悠和周孟都一起凑到车前来了,时孑城扫了一眼侯岳脚下的牧马人,限量高配,百十来万,别问为什么截他们,再看看侯岳和周孟,这俩小伙子哪个都不是善茬,估计之前有口角摩擦。

周孟站在一旁嘀咕:“让你坑死了。”

左佑扭头皱着眉瞪他问:“干我什么事儿?”

侯岳用下巴指了指周孟:“你们ae,我护送,够意思吧?”

左佑和夏嵬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周孟,周孟抬手贱兮兮的冲俩人“嗨”

夏嵬扭头,一脸没眼看,这个广告公司ae,满脸写着‘搞事’,换人换人。

左佑还装样儿伸手到周孟面前,握了握说:“ae先生,让我们好等!”说完踢了周孟一脚。

周孟躲过,赶紧解释:“对待工作伙伴要和善,和善懂吗?”

侯岳蹲在前机盖子上又接了个电话,笑着看左佑和周孟闹。

左佑想起夏嵬还在身后,说:“领导你的车被堵桥东里了?”

夏嵬“嗯。”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周孟和侯岳。

左佑会意,于是介绍说:“侯岳,周孟,”他分别指着两人,“我朋友,刚到这儿就被他们堵了。”

时孑城点了点头说:“正常。”他扫了一眼侯岳大少爷的派头和侯岳的车。

左佑也看向时孑城,总觉得这人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夏嵬在一旁说:“兴恒开发部,时总。”

左佑:“时总,您好!”

时孑城看着左佑笑的意味不明。

这时大彪骂骂咧咧的挤开人群走近喊:“车,留下,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村子里跑出来的三个人给挤开了。

三个人跑的气喘吁吁,看着时孑城点了点头,又毕恭毕敬的扫向其他人,为首的中年男人问:“请问,哪位是侯,候先生?”

侯岳刚点燃第二根烟,还没吸,听见这人的话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悠哉模样,把打火机放进兜里,偏着头眯着眼很享受的吸了几口,也不说话。

左佑和周孟在一旁憋笑,侯岳这幅二大爷样儿他俩见惯了,实在品不出除了装逼以外的味道。

为首的人对时孑城讪讪一笑,他也就认识时孑城,村长这个土皇帝跟时孑城喝酒,吃饭的时候他们见过,但明显时孑城这会儿也帮不上忙。

时孑城对着三个人挑了挑眉,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夏嵬摇了摇头,转身跟保安说话:“没事了,回去吧!”看样子,酒吧老板关系够硬,应该不用打了。

保安两人走了,留下何悠在一旁看热闹。他拿手肘碰了碰左佑,想问问什么情况。

左佑凑近何悠小声说:“安静,侯岳装逼需要气氛。”他说完瞥了一眼已经抽了半根烟的侯岳。

何悠也看向侯岳,知道这尊神应该挺大。

“请问……”

“行了,闭嘴吧,你没第二句话?”侯岳把半截烟撇到车前的泥汤里,随着一股青烟升起,烟被侵灭。“天高皇帝远的,搭台唱戏,还得我找人给你们凑场子是吧?”

为首的人被这话吓的一哆嗦,他不知道,前车盖子上蹲着的人是津市那位领导的什么人,但显然关系不错,王璜这个土皇帝还没赶来,只能他上,但是他也怕死,哪个土皇帝不怕真的。

“您担待,我们……我,大彪”他磕磕巴巴的说不下去,余光看见大彪于是想出个下下策,找个人给姓候的出气不就得了。

大彪仿佛怕这个人,耷拉着脑袋走近,抬眼皮怯怯懦懦的样子仿佛是另一个人。

“侯先生……”

侯岳惊讶的一指叫大彪的人,问:“干嘛?几个意思?你是想让我动手打回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可别逗了,”他哈哈一笑,“我还要不要回津市,我大伯不扒了我的皮。”这话他说的够假,全家估计没人舍得扒了他的皮,大爸爸更不舍得。

为首的人瞪圆了眼睛嗫嚅:“大伯,您是侯……侄子。”他的话是肯定句,并不存在疑问,这人是侯华的侄子,桶了大篓子了。他又怕又气,转头一脚蹬在大彪的膝盖窝上,大彪“窟嗵”一下跪在车前的泥泞里。

侯岳像是被吓到一样,从前车盖子上立刻跳到左佑和周孟中间骂了声“操”然后指着站着的三个人,又指向地上跪着的大彪说:“别整这一套,怪他妈吓人的,滚滚滚,别瞎跪,我认孙子也挑人。”他嫌弃的冲四个人摆手。

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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