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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转脸对着将落未落的夕阳,朦胧的橘色余晖里他抿嘴笑的温暖灿烂。

他指着西边落日问夏嵬:“领导,看,像不像咸蛋黄?”

夏嵬把盯在他脸上视线挪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落日橘红,又大又圆,还确实像……咸蛋黄。他憋着笑,扭头看左佑的脸,这小子看着夕阳就快流口水了。

他摇头说:“不像。”

左佑没想到他不往下接,心理酸苦酸苦的,吸了一天的尘土,中午吃半饱,晚饭没吃,就去过方案,有没有人性?

他扁扁嘴,绕回副驾驶上车。

夏嵬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儿,直接把车开回了宿舍。

左佑听了十几分钟的歌,越听越伤感。下车才反应过来,是宿舍。

他看夏嵬,夏嵬说:“换身衣服,带你去吃咸蛋黄。”

左佑这会儿给自己酸苦成一坦放臭了的老坛酸菜,对多好的诱惑都拒接。刚想说话,兜里电话狂震,他看了来电显,才想起来把时孑城给忘了。

左佑:“时总,我们今晚过房展会方案,不好意思,改天请您撸串。”他才不信时孑城会跟着一帮糙小伙子大街边儿撸串,早晚会发现不是一路人。

夏嵬皱眉,有人比他还早?

时孑城:“开完会过来。”

左佑:“会开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哎?要不您来旁听得了工行32层,营销部。”他就知道时孑城不相信。

时孑城也没想到,拒绝他的原因真的是开会,他只能说:“行,改天撸串。”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家烤。”

左佑心想果真猜对了,笑着把电话挂断,塞进兜里,抬头问:“领导先开会还是先吃咸蛋黄?”

夏嵬没回答他的话,问:“什么时候跟时孑城约的?”

左佑没多想,说:“早上,在园区碰见他,不单约我,周孟,何悠,我们仨。”

夏嵬突然感觉时孑城对左佑是来真的,否则只是想玩玩,就不会心把左佑在山海市唯一的两个朋友也一起请去自己宿舍。

左佑看夏嵬好像有事琢磨,没犹豫就往宿舍走去。

小区里的石板路,在饥饿的左佑看来,每一块都像烤的焦香的野猪肉。

他咽了咽口水,低糖了,洗澡会不会晕。

小时候,他跟左肃去大澡堂子洗澡,临出门他妈都会往他俩嘴里塞一块糖。

快到中秋,很想回唐城看看。

夏嵬抬头,看前面的人,越走头垂的越低,仿佛越走心情越差。

因为开会取消了几个人的聚餐?

还是因为他刚才反复的逗弄?

夏嵬,也有点失落,他太不会围着人讨好。

从前,一直都是属意他的人围着他,他从来没主动过。

也没一个人,想让他主动过。

现在有了,哪怕仍旧没主动多少,还是感觉格外艰难。他太不懂怎么示好,也没有时孑城直白。

夏嵬靠近左佑身后听见他小声说:“是开会需要换衣服?还是吃咸蛋黄需要换衣服?”左佑说完转身回头找夏嵬,结果人就紧跟在他身后,吓了一跳。

夏嵬:“先吃饭,在开会。”

左佑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一句话就颓了,一句话又笑了,夏嵬的一句话还真他妈够有杀伤力。

至少秒他没问题。

他忍着转回头才咧开嘴乐。

夏嵬在他身后小声叹了口气。

两人就近,在工行对面的餐厅吃饭。一坐下,夏嵬招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菜单都没看就说:“鸭黄豆角,咸蛋黄鸡翅,蛋黄汤娃娃菜……”

左佑感觉脸有点热,是不是刚才洗澡热水温度高了?

还想笑,怎么回事?

他赶紧制止夏嵬:“领导,领导……”

夏嵬坚持说完:“蛋黄南瓜,”他跟服务员说完,看向左佑问:“还想吃什么?”

服务员头一回见着这么点菜的客人,点的都是咸蛋黄的菜,不怕吃完的咳嗽?

左佑把菜单往夏嵬面前一放,说:“领导,不用都是,咸蛋黄。”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他念叨咸蛋黄一路,这会儿又不让点。

夏嵬翻着菜单说:“四个够吃了,再来两份米饭,谢谢,快点上。”

服务员带着对两人好奇的目光,抱着菜单走了。

左佑赶紧拿起杯子喝水,怎么还没吃咸蛋黄,就感觉口渴?

夏嵬感觉自己又脱离大脑掌控,幼稚了一次,不过心情舒畅。

左佑喝掉一杯水也捋顺了思路,他恍然间感觉自己好像对夏嵬要求太多了。

甚至连带情绪都没处理,就冲着夏嵬放了出来。

换成张未明甚至是厉阳他都不会这样。

这是恃宠而骄吗?

夏嵬‘宠’他了吗?或许只当他是个肯吃苦,异地调来的员工。

纯粹体恤员工?

他想完,感觉需要道个歉:“领导,对不起!”

夏嵬正在心里分析时孑城,听见左佑说‘对不起’他愣了一秒,然后问:“怎么了?”

左佑直白说:“我不是,就是,咸蛋黄就是玩笑,哎,我……”

夏嵬抬手打断他:“我也喜欢吃,不用纠结,一顿饭而已。”他说完,想起了时孑城,又问:“你跟时孑城吃顿饭,也会在意吃的是什么吗?”

左佑“啊?”了一声,什么意思?

跟时孑城吃什么?他只在意跟不跟这人吃饭。

他说:“吃什么不在意,跟不跟他吃,吃不吃得下去比较在意。”说完还撇了撇嘴。

夏嵬问:“讨厌他?”

左佑皱眉认真想了想:“讨厌谈不上,但是也没多喜欢,这人太……怪!”他差点说这人太直白,直白就代表他懂了时孑城的意思,怪就怪吧,他可不指望夏嵬能接受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的事儿。

夏嵬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

左佑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越想越感觉自己也是‘时孑城’。

时孑城这么对他,他何尝不是这么对夏嵬。

他感觉夏嵬对他‘特别’,他喜欢跟夏嵬吃饭,他甚至不想夏嵬走,就留在宿舍,留在项目。

全都是他以为。

那他和时孑城有什么区别。

所以,是不是夏嵬也觉得他‘怪里怪气’的?

夏嵬假装替他分析说:“国外长大的人,难比较开放,交朋友的方式有些不同,大可不必在意,”他知道他在模糊时孑城的行为,这很自私,可是不这么做,他又觉得感情不是用来大度的事儿,“毕竟是甲方,言行上注意,有过激行为随时告诉我。”

左佑含糊听了,他一直都在想夏嵬怎么看他,会不会像他看时孑城那样?

于是,他问:“那我呢?领导。”

夏嵬笑笑,他想了想其他人眼中的左佑,又把自己眼中的左佑拿出来看看,他说:“你,你很好,”他说完特意观察了左佑的表情,果真等着被夸,他继续说:“工作认真,态度积极,完成的不错,又肯吃苦,虽然有时候爱冲动,但是也没作出大乱子,沟通上面欠火候,执行有点死板,以后要懂变通,别拘泥领域,多学多看……”

左佑越听越像员工考核评语,不自觉的嘴角就弯了,但是没听到想听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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