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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大彪的头,借力跳起来,几步到夏嵬身边。

保安队长慌乱间回神儿喊:“车车车,快!”

左佑抬手按住夏嵬一直流血的伤口,他直愣愣的一直看着那些往外流的血,和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他一只手揽过夏嵬的腰,却抱不动他,夏嵬太重了,幸好夏嵬还能自己动。

周孟没敢碰夏嵬另一只胳膊,夏嵬伤在肩上,动胳膊就会牵动肩部,他只能跟在两人身后护着,以防有人不要命在冲上来。

三个人加一个拿着对讲叫车的保安队长,一齐开路往外走,此时里里外外已经停止打斗,只有猪还在四处乱窜。

四个人走到大门时,刚好两辆警车开了进来。

周孟和保安队长都是面上一惊,因为时孑城也是从警车上下来的,他跟一起下来的人说了句什么,就大步冲夏嵬走了过来,问:“谁动的手?”

周孟神经还在极度紧张,他压不住的喊:“大彪那孙子,你们开发部……”

夏嵬这时回头喊了一句“周孟。”

周孟气的两鼻孔冒火,压着火转头去开车门。

时孑城没再说什么,转身往里走。

左佑全程都只顾着手底下的伤口,上了车他直接跪在后座上,面对夏嵬按着伤口,他的脸看上去比夏嵬还难看一百倍。

保安队长把车子开的又稳又快,一路疾驰。

周孟回头看了几次两个人,姿势没变,表情也没变,夏嵬疼归疼却一直看着左佑,左佑则是从售楼处开始就一直瞪着夏嵬的肩伤。

他忍不住开口宽慰左佑说:“佑啊!没事,你别紧张。”

夏嵬没刚刚那么难捱,也开口问他:“你伤哪了?”他说完过了一会儿,左佑才像是终于恢复听觉一样儿,抬头看他,只是紧跟着“吧嗒”掉下一大颗泪,这一颗泪像是装了很久,足足攒足很大一颗,直到抬头眨眼才不小心掉了下来。

夏嵬顿时愣住,等回过神儿他感觉身上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心疼,巨疼。“你,我没事,真的!”夏嵬想逞能的动动胳膊,展示一下自己真的没事儿了,但是他刚一动弹,左佑立刻跟受到惊吓一样,猛地按住他的胳膊。

张嘴就吼他:“你干嘛!你受伤了!乱动什么!”

夏嵬被吼的咽了口口水,太他妈吓人了!

这头小豹子是要吃了他吗?

现在心也忘了疼了,就肝颤的厉害,被吼的不停的颤抖!

第49章因幕起

夏嵬的脸部肌肉勉强放松后不再绷的像块石头,眼神也没之前痛苦。

他动了动嘴,没说什么,把安慰的话咽回肚子里。他发现他有点恶劣的很享受此时左佑为他担惊受怕的样子,那一大颗泪仿佛正好滴在他心头,像是一滴膨胀剂,此时的心脏正在一点一点膨胀开来,肚子里既充实又满足。

他抽出一丝理智回想了一下刚才混乱中有没有人打到他的脑袋,是不是打坏了,还是受伤后遗症?

四个人急吼吼的冲进急诊室,受伤的人面无表情,反而是没受伤的三个人显得更慌乱更着急。

护士把三个人挡在急诊室外,说:“伤口要清洗缝合,先去交,办住院手续……”护士交代完一大堆,却没走,看见左佑外套上,手上,胳膊上都是血,对他说,“过来检查一下,还站着,说你呢,过来!”护士显得很厉害,周孟推了一下看着急诊室发愣的左佑,左佑反应过来跟着护士去检查伤口。

周孟从夏嵬脱下来的外套里找到身份证,又拿了左佑的身份证去挂号,办住院。

左佑全程木讷的让护士清理伤口,包扎,手臂一侧又划伤,腰侧隔着厚棉衣还是被刮出了一条血口子,幸好不深,包扎完两处伤口,护士又提给他两片创可贴,指着他的脸说:“先消毒,一会儿贴上。”

左佑点头,问护士:“我朋友伤的很重吗?”他一路上只看见血,不停流出来的血,染红的白衬衫,刺眼的要命。

护士抬眼皮瞥了左右一眼:“不好说,离大动脉有点近,人还清醒,应该问题不大,”他停了一下又说,“打架斗殴了吧?”

左佑“嗯”了一声又问:“会留下残疾……”

护士打断他,起身推车往外走说:“一会儿问大夫,我真说不好。”

左佑看出来护士让他问的很无奈,他手心里攥着两个创可贴,起身的瞬间,感觉到腰侧牵扯着火辣辣的疼,他都不知道腰侧受了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王八蛋刮了他一下,几层衣服都刮破了,这要是没衣服,他估计能直接给他开膛破肚。

他走到急诊室外等候,周孟和保安队长不一会儿也回来了。

周孟看了看他的胳膊,又看了一眼他的侧腰,气的踢等候区的椅子。

护士隔着老远就喊:“破坏公物,撵你们出去啊!”

周孟消停了,又开始安慰左佑说:“没事,别瞎想,”他心有余悸的又开始回想当时,“夏总拽你一下,替你挡了一锹,他伤的是肩,万幸的是离动脉还有点距离,大彪那孙子那一铁锹是照着你脑瓜顶拍过去的,你当时蹲晚了,那一下拍实你得开瓢,开瓢都是轻的,狗|操的玩意儿是想拍死你,使了全力……”

左佑听的心脏不停颤栗,他没听清周孟后半段说了什么,他大脑里一直循环“离大动脉有点距离”这句话,护士刚才给他包扎也说过同样的话“离大动脉有点近”。

是不是他太逞能了?

如果他不参合进去,是不是夏嵬就不会受伤,自己这一身伤也能幸?

左佑心脏颤栗不止,无力又懊悔的垂下头抵在膝盖上。

这就是他逞能的结果!夏嵬怎么样还未可知!

周孟提醒左佑说:“直起上身,挤到伤口了,纱布渗血呢!”他有点急,左佑跟聋了似的听不见,他推着左佑的肩把他上身推正,“你行了!多大点事儿呀!大夫还没说什么,别自己吓唬自己……”他没说完,急诊室门开了。

三个人霍然起立,快步走向从急诊室推出来的病床。

跟出来的大夫看着走近的三人说:“家属来帮着把病人推去病房,不要挪动他。”

三个人应下,推着夏嵬去住院部病房。

夏嵬一路闭着眼睛,没醒过,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左佑很想上手摸摸看,还有没有温度。

保安前面带路,双人病房两个床位全空着。大夫不让挪动夏嵬,他们只好把原本的两张床推到一起,再把两张床靠墙,腾出位置把夏嵬摆放好,刚规整妥当,护士端着药进来问:“哪位是家属?”

三人均摇头,护士又问:“过敏药物有没有,……知道吗?”

三人又摇头,左佑摇完头叹了口气,这时夏嵬突然睁开眼,双眼疲惫又无神,在一圈人里找到左佑说:“单子让他签,”然后又跟护士说,“牛黄,过敏。”说完闭上眼睛,像之前一样,好像睡着了。

护士扎完针又叮嘱:“麻药劲儿过了,他可能会疼,会呕吐,如果反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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