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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有泪光,反应几秒点头说:“能!”

夏嵬没忍住抬手顺了顺他的后背。

左佑动了动屁股,小声说:“我没电话号。”

左肃起身往书房走,没回话,抬手摆了摆说:“行了,走吧!”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对夏嵬说的,夏嵬面上讪讪,起身准备走。

左佑也跟着起身,看着虞思彦说:“妈,我送他。”

虞思彦是个极其温婉的女人,点头时嘴角带着浅笑,张了张嘴,看样子想礼貌性的说句什么,结果还是没说出口。

两人出了屋子,一路都没说话,靠近车,不约而同的拽后车门上车。

左佑病退的快,也虚的不行,走的不远,爬上车时呵斥带喘,他刚坐稳,车门还没关上,夏嵬就扑了上来。

抱紧左佑,夏嵬手伸到他背后把车门拉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不行了,心脏要吐出来了。”

左佑被气息喷的痒,偏头躲了躲,抬手搓夏嵬头发说:“我爸就是看着严肃,心理有什么话都不带说的,你多见几次就好了,要不,你还是别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

“怕你……”

“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他们现在看我再不顺眼,多看几遍,看烦了也就顺眼了。”

“昨天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医院?”

“我是想带你回医院,但是他们看见了,你爸说了两遍‘进屋’,我就没敢走,太吓人了!”夏嵬说完像是想压惊似的,上去一通胡乱亲。

左佑被亲的喘不过来气,躲开他说:“你不知道,你开会时候什么样吧?下面那帮销售经理见着你,就跟你见着我爸一个怂样儿。”

夏嵬认了,一晚上的担心和想念,让他怎么也不想放左佑走,趴着抱,坐着抱,横着抱,跨腿上抱,又亲又啃,好不容易心理踏实点了,左佑拽开车门一下车,他心理立刻又空了,吃再多,都无法填补的那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

整个人像是一头扎进没着没落的想念里。

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两人站在车旁,隔着一步远,夏嵬两手揣在兜里,坚持不抬头看人。

左佑觉得这样的夏嵬非常酷,黑着脸,微微皱着眉,不正眼看人,一脸的烦躁,宽阔高大的身材立在清晨的街边,身侧停着车,酷的能闪瞎他的眼。

左佑又开始一阵阵发冷,他想弄不好又发烧了,他问:“你去哪?”

夏嵬抬头后脸转向一侧,视线略过左佑的脸,慢吞吞的说:“回津市,培训结束了,各个项目年终结算,年终尾牙又开始了,年假前无休。”

左佑听出他有点闹情绪,特意说:“哦~那挺好,正好我回去也挺忙,那~~年后见。”说完抬脚就走。

夏嵬抬头瞪眼,目光追着左佑从自己正前方走到侧面,伸手抓住人,咬着牙问:“胆肥了是吧?”

左佑扭头,鼻尖距离夏嵬的脸非常近,说话带出的白气,喷在他脸上,睫毛上几乎是瞬间挂了霜:“是呗!男朋友都领回家了,你说我胆有多大?”

他抬手擦掉夏嵬眼睫毛上的白霜,指腹一碰到霜就化作水滴,很小的水滴沾在夏嵬睫毛上,大大小小一排,左佑抿了抿嘴,忍不住大街上耍了个流氓:“真性感!想上车扒了你!”

夏嵬呼吸一滞,眼睛一眨,上下睫毛被冻结的水珠粘在一起,再分开,无形中放慢了眨眼的速度。

左佑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往自己裤裆扫了一眼,幸好外套遮挡着,他伸手指着夏嵬鼻尖:“你特意的吧!勾引是吧!你等着。”

立在零下十五六度的冷风里,夏嵬竟然感觉身上热气腾腾的,他抬了抬手又落下,非常想喊一句:回来扒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如果来得及,会有一辆车到站,车票去wb找。

第85章因灯亮

左佑闷头吭哧吭哧走出去很远,越走越慢,高烧过后头重脚轻,而且他现在好像又烧起来了。小区主路走了一半,回头看去,夏嵬还站在车边,只是换了个方向面冲小区主路方向站着,一侧嘴角叼着根烟,样子居然有点痞。

左佑也转过身面对他倒着走,脸缩进外套后衣领里,只留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车边的人,还真是有点痞,他在衣领里闷声笑。

要说平时夏嵬在他面前,从来没像上班时候那样正经过,特别是两人滚个床单,打个炮,这人简直就跟被不要脸的臭流氓痞子魂穿了一样。可是在这种寻常时候能看见夏嵬这一面,左佑还是很惊奇的。

一直倒退到家门口,夏嵬从他的视线里由一个宽阔高大的身影变成拇指大的黑块,最后变成一个摇曳的深灰斑点。要不是那辆车停在路边,如此远的距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凭借摇曳的一个斑点认出夏嵬。

茫茫人海,既是虚无,也有那么一个摇曳的斑点属于他,不是吗?

前路不可怕,同行有人陪,仿佛暗夜炸然亮起的明灯。

黑幕骤然间拉起,灯亮如白昼,周围的窃窃嘲笑还在,指指点点如芒刺背。

但是你也在,于千万人之中,于苍翠葱茏中,夏嵬是他的那片新绿。

拿钥匙开门进屋,左佑没在客厅和厨房看见左肃和虞思彦,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大夫上门输液。

老大夫敲门,是虞思彦开的。两人交谈声吵醒了沙发上睡着的左佑,量了体温,°依旧烧,输液扎好针,大夫走了,虞思彦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着没动。

两人相顾无言,左佑迷迷糊糊只想睡觉,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虞思彦开口问些什么,于是说:“妈,你去休息吧,我拿手机定个闹钟,拔针我自己也行。”

虞思彦立刻起身,绕过床尾站在左佑面前,问:“你想吃什么,我……”

左佑笑了笑说:“渴了,有热水吗?”

虞思彦也笑了笑,点头没说话,母子两人的笑容很像,即暖人又好看。

左佑心理又酸又暖,五年了,每一年他回来待几个小时,眼看左肃的情绪到了极限,他就会赶紧走人,他知道虞思彦背后不知道要哭多少回,他也只能在心理一遍一遍说“对不起”

虞思彦站在他输液那一侧,左佑伸出扎着针头的手,牵住那双布满褶皱,已经不在圆润的手,他垂下眼睫,眼观鼻说:“妈,对不起!”

虞思彦从来不跟孩子较劲儿,她只是习惯性听从左肃的安排,看左肃的眼色,听见左佑这句话,眼里立刻又积满泪,弯腰撑着床边坐下,两手捏着冰凉的五个指尖搓,无声的落着泪。

好一会儿过去,左佑感觉自己都睡着了,虞思彦才开口说话:“别说对不起,你自己好好的就行,我们陪不了你一辈子,你选好了,我们不愿意,也不会阻挠你,更不会逼你,……你那个朋友最后逃去了哪里?”

左佑喉咙梗住,咽了两口还像灌了铅一样,再开口声音变了调:“他怕家人找到他,应该暂时不会联系谁,带了些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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