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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代孕什么的,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你们是可以养,可以看着,但是你们能养多久?能看多久?做留守儿童,还是在这种大环境下让一个小孩儿带着心理阴影活下去?你确定这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

“一个孩子如果不能给他创造良好的生长环境,让他健康,快乐的成长,那生他出来做什么,传宗接代?还是替你们逃避流言蜚语?我能不能认为这是造孽?”夏嵬的话一点不含糊,一针见血,气的季海棠想上手打儿子。

马追勋抬了下手:“我附议。”

左佑也想举手,但是他和夏嵬是一家的,夏嵬的态度他赞成就行,不用在火上浇油。

季海棠气的呼哧呼哧喘:“什么没有良好的生长环境?现在生活不好吗?天天大鱼大肉,穿红戴绿的,我委屈你们姐弟俩了,你的良心呢!”

夏不犹坚信自己儿子能行,抱着胳膊观战,只要适时出来制止自己媳妇上手就可以了。

夏雨也乐得看夏嵬发飙,好多年了,夏嵬对家里人一惯的态度就是:你们爱咋咋地!

“生长环境!妈,不是吃喝拉撒睡,一对同性恋养一个孩子,在这个国家,是会被歧视的,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自己知道。来来来,我给您老人家打个比方,以后孩子出去玩,俩男人牵着,还是你让我临时找个女人牵着,上学父母那栏怎么写,谁能确定以后社会对性少数的接受度能有多高,一个孩子要从小被歧视到大,如果他是一个性格开朗,心理强大的小孩儿,也许会不畏人言,不惧风雨,但是一个孩子,他的成长中的点点滴滴都在受着环境和家庭的影响。”

“他成长的很好,这个概率能有多高?他成长的不好,反过来他要怨恨他所在的家庭,甚至会报复,你能自己幻想一下吗?”

季海棠完全不理解孩子为什么要报复父母,气性上来,两手在空中乱挥:“我不理解!也想不出来!供他吃喝上学,还能养出仇人来!”她呼哧呼哧喘粗气,“我不管!我不想被左右邻居,亲戚朋友戳脊梁骨,说我断子绝孙。”

夏不犹不乐意了:“我老夏家怎么就断子绝孙了,夏雨不是我闺女?马冉不是我外孙女?都留着我的血,不分男女!”

老头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的几个小辈儿都想给鼓个掌,啪叽两下。

夏嵬勾唇一笑,他算是白说了,其实他妈未必不懂,只是更在乎亲戚朋友的,左邻右里怎么看她。他想了想说:“如果非要孩子,我唯一能接受的办法就是助养。”他说完看左佑,抓过左佑的手问,“助养行吗?”

左佑根本没考虑过这事儿,啥啥都不明白,但是现在他要无条件支持夏嵬,忙点头说:“行!”

夏嵬笑着扣了扣他手心。

季海棠一听助养,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反应两秒回过味儿,又嚷:“不行!助谁呀?不就是抱别人家孩子养吗?好好的为什么抱别人家孩子养?我不养!自己生!”

夏不犹眼睛一闭,嘟哝一句:“冥顽不灵!”

“你说谁不灵?代孕怎么了?我找人买卵子,我看着,我养,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实在不行户口落在我这儿都行……”

夏雨伸头看自己妈,不敢置信的问:“什么?户口上咱家,然后我又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妈你能不能不闹了?现在很多家庭都助养孩子,助养并不是抱别人家的孩子。福利院,地球村很多被遗弃,或者失去双亲的孩子。”

夏嵬接了句:“这样的孩子,接过来养,他至少知道感恩。”

左佑再次赞同的点头,这场大战他只负责为夏嵬摇旗呐喊。

季海棠见说不过儿子姑娘,起身进屋,卧室门“砰!”的一声摔上。

爆米花一摊手说:“看看,又给惹生气了吧!哎~~总算结束了,爷爷你把我的玉米脆放哪了?”

夏不犹豪不在意,笑着起身去给爆米花找零食。

马追勋对夏嵬竖起大拇指,他在丈母娘面前从来只有挨怼的份,太久没见过丈母娘吃瘪了,好想扯挂鞭炮到门口放了。

夏雨点了点夏嵬:“你完了,以后没我们护法,你少回来,保不准哪次直接给你打晕托代孕中心去。”

左佑心理仍旧堵着,只是夏嵬的想法让他耳目一新,从来没考虑的过的事,夏嵬已经思考的这么深,堵归堵,好在他家还有一个有战斗力的。

他跟夏雨一起揶揄夏嵬:“要不,你还是主动上交吧?”

夏嵬斜他一眼,恨恨的说:“小没良心!”

聊了几句,各回各家。

开车往夏嵬的公寓走,左佑忍不住又问:“真的助养吗?”

夏嵬很痛快的告诉他:“没门儿!我养一个孩子,还不过瘾,还得自虐的再养一个更小的,快杀了我吧!”

左佑扭头不明白他怎么变这么快,琢磨过味,才知道说自己呢,伸手掐住夏嵬的腮肉,恶狠狠的说:“说谁孩子?”

夏嵬被扯的嘴角漏风:“嗦我们家孩子呢。”

左佑扯了几下,又泄气的靠回椅背上说:“你真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夏嵬诚实的回答:“想,但是不敢,如果以后社会环境好了,咱们再考虑,至少现在我不想,太不实际,其实……可以说是残酷。”

左佑又把夏嵬对季海棠说的话,回想了一遍,很对。

一个孩子生来如果就带着歧视,歧视他存在于一个同性家庭,从而迁怒于本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孩子,心理会不会阴暗扭曲甚至胆小懦弱?

如果会。

那,这条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就像夏嵬说的那样,单单只为了季海棠满足自己不被别人戳脊梁骨的私欲吗?

那他们所有人都是在造孽。

初四早上六点,四个人把屋里的电源全部检查了一遍,又把门窗全部关好,打的去了火车站。

高铁10个小时,从唐城到左肃和虞思彦所在的城市。

从北方到南方,温差三十几度,下火车前,几个人换上单衣。

夏嵬坚持要搀扶左肃,毕竟成年男人身高体重都不低,左佑搀着虞思彦。两个年轻男人身上背着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搀着父母。

经过的人不无艳羡,两个又高又帅又能干的儿子,怎么看都像是拿出来臭显摆的。

左肃威严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出站检票时,还对检票员点了下头。

左佑和虞思彦跟在后面聊天:“你爸,就好端个架子。”

左佑言简意赅的指明:“你惯的!”

虞思彦偏头偷笑,回手捶了他一下:“臭小子,少跟我耍贫嘴。……你和夏嵬待几天?是不是要马上赶回去上班?”

“不急,我俩要逛逛海岛,怎么说也是个旅游景点,多住几天,家里有地方住吗?”

虞思彦有点不自然,想到俩男人睡一起,还是觉得别扭:“有是有,回去拾拾就能住,床太小了,先回去看看吧。”

从火车站出来四个人打车去渡口,转船,到海岛的新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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