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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小世子喜欢赖着贺知舟让他表演飞花摘叶的暗器绝计和讲述各种新奇故事;而驸马则是不放心小世子身边没有人照顾,这也就直接导致了这两天以来他们三个常常是结队出现。而赵如徽再次用暗卫副首领的身份前来的时候,遇见的就是他们三人在花园游玩的情景。

驸马在桌边坐着,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首席大人直接盘腿坐在草地旁边,手中灵巧的用细长的草叶一刻不停的在编织些什么,而凑在他身边的小世子则撅着屁|股,瞪大了眼睛满眼好奇地看着贺知舟的动作。

赵如徽正奇怪着他在做什么,直到凑近一步才看见了放在旁边的一排小动物蚂蚱、山鸡、还有狗尾巴花做成的毛茸茸的小兔子,绕了小花的草藤花环……零零散散、种类各样,而贺知舟此刻手上的应该也是这样一个半完成品,只是工艺又要比先前的复杂上些许。

“想不到知州还有这个手艺?真是技多不压身,以后就算是缺钱了也完全可以凭借这个赚取急用。”赵如徽从后面绕过来,故意笑着打趣儿道。

影门的属下之前就有给贺知舟通报过,所以有来人贺知舟也并不惊讶,依旧淡淡定定地坐在草地上当他的手艺人哄小世子高兴,只是没有想到,今儿来这的竟然会是赵如徽!

贺知舟手上一个大力,原本打算留来做仙鹤翅膀的草叶被他一个不留神掰断了一半,他和茫然还不知道他的仙鹤成了断翅鸟的小世子一个对视,轻咳了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起身回头看向了后面依旧笑嘻嘻的赵如徽。

“陛下发给影门的俸禄丰厚,暂时不需要我如此行事,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可以让人给你多做两个。”

刚才贺知舟还没有回头的时候,赵如徽就笑眯眯地用唇语冲驸马喊了一句“姐夫”,只是驸马虽然已经知道了他是赵如徽,却没有想到赵如徽私下里竟然和贺知舟是如此场景的相处,下意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驸马再望向赵如徽,却见赵如徽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底下的那些可爱的小草编。

到了最后,还是贺知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先开了口,“你怎么会来这里?不老实交代一并当做刺客处理。”

赵如徽满脸无辜地举手以此表明自己的无危害性,“陛下关心驸马住的是否习惯,特地派人来询问,我知道你在这里,这才特地接下来这次的差事,否则哪里用得着我亲自来。”他说着,竟然像是刚刚想起来自己此行的任务一样,这才顺势偏头问了驸马一句,“驸马住的有什么不便吗?”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次“为质”只是个幌子,是为了引蛇出洞的话,恐怕就算是驸马这样豁达的性子都要因为他们的“监视”和“怠慢”而心生不快。

不过很显然,驸马知道其中的隐秘,所以他在沉默摇头回答了赵如徽的问话之后,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在那边看似不对付斗嘴,实则却既极为相熟的两人身上。

那边的“暗卫副首领大人”已经是越聊越每个边儿,甚至都已经开始和贺知舟笑眯眯地约下次一起喝酒,倒是贺知舟,平日里虽然对着旁人也足够傲慢从来不会顾及对方究竟是九品小吏还是三品大员,但是对于任务还是相当负责,面无表情地将赵如徽一系列五花八门的提议全都给否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短,小世子听着他们两人的一眼一语都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驸马看见了,便叫来仆人让他们把小世子送下去休息。至于驸马自己,看着因为被贺知舟冷淡拒绝而一脸可惜的赵如徽,轻轻开口。

“容竹有些事情想要请这位暗卫大人转告,不知可不可以劳烦这位大人?”

赵如徽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但还是当即点头,“驸马请说,属下一定带到。”

驸马微微朝他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向贺知舟亲近地笑了笑,“英儿胡闹,多亏了贺首席这两天如此耐心地陪着他,在下实在是十分感激,想必今天一天下来贺首席应当也累了,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晚饭,贺首席不如趁现下闲暇先用上一些。”

这就是支开他的意思了,驸马就是驸马,连场面话都说的这么好听。不过贺知舟也没有排斥,朝着赵如徽稍稍颔首,就已经转身离开了这花园。

赵如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似是在等待驸马开口,而实际上却是在仔细探查这附近是否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大概也就三四息的时间,赵如徽回了之前面上的刻意,重新轻轻挑了个笑。

“姐夫还有什么事情吗?”

驸马沉默片刻,到底是露了个无奈的笑,终究是开口,“难道,不是陛下想要对我说什么吗?”

“哦?”赵如徽眨了眨眼,揣着明白装糊涂。

“从陛下让贺首席沿途护送;到陛下询问我贺首席为人的映像;之后再次派贺首席来此护卫;最后是今天您亲自前来……容竹自认为不是愚笨的人,更不会在事实面前自欺欺人。思来想去,也只有正视其中的缘由您是故意在我面前展现出您和贺首席之间的不一般的。所以,您是相信贺首席的?”

“哪有这么麻烦。”赵如徽静静听驸马说完,却故作茫然地否认,“我只是希望你们多相处几日。至于贺知舟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究竟可不可信,还是要让姐夫自己见过之后再给出意见的好。”

这是再让他不要受到先前长公主的印象,不要先入为主。

驸马听明白了赵如徽话里面的意思,微微无奈笑笑,“陛下深意,容竹定然会好好思量。况且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陛下才是那个真正洞察一切的人。虽然容竹愚钝,不知道您究竟为什么如此行事,但想来一定是有您自己的理由的。”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时省力,三言两语之中就已经了解了彼此的意图和意思。而且赵如徽也可以感觉到,驸马并不是固执之人,即便是此番话语之前,也确实是可以看出他对贺知舟态度的细微改变,否则他恐怕是不会允许小世子整日和贺知舟相处地如此之近。

思及此处,赵如徽神色更缓,也就将之后的计划多和驸马提了两句。

“不知驸马先前可有听说过礼部尚书那个纨绔孙子的事情?”见驸马点头,赵如徽才继续道,“我当时就有怀疑这件事情之中是否是有人怂恿,毕竟周尚仁虽然为人固执死板了一些,但是作为三朝元老,他的忠诚和能力绝对还是无庸置疑的,礼部尚书一职有他把持我还放心一些,但若是当真换了人做,又说不得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陛下此举也是在情理之中,那么现在可有探查到那伙人的踪迹?”驸马凝眸问道。

赵如徽缓缓摇头,“毕竟是心潜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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