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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淡淡开口,“百杖之后,你若不死,我再不管你。”

百杖很多,可若执杖的人有心放水,充其量也就是打个半死不活而已,莫洛在疼痛之中几经昏厥,但她到底还是熬了过来,迷蒙之中,依稀听见旁边执行影卫冷哼嘲讽。

“罚了这么多人,有谁比这位贵啊,打两下还带中场休息一会儿,任谁也没有这个待遇。”

“还不是吃准了首席宠她?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首席一直以来特地照顾她,她能够过得像现在这么好吗?白白把人养成了大小姐脾气,现在倒好,咱们的首席夫人摆着不做,明晃晃赶着去做人家的妾。”

“至少让我们看清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

也不知是多久以后,周围带着满满恶意的窃窃私语骤然消失了,莫洛只感觉到有一只手温柔地为她拂去额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后来,那只手抽走了,唯有一个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扔去乱葬岗吧。从此以后影门再无莫洛。”

即便是在恍惚的昏迷之中,泪水也不自禁地滑落出眼眶,最后消失在鬓角。

后悔吗?或许是后悔的,后悔伤了那么关心她的师兄的心.

可也不后悔,她不愿意一直做别人的走狗,不愿意处处受人限制、受人命令,时时刻刻身不由己。所以,即便是从宠物犬变为牧羊犬,那又怎么样?但凡有一点机会,她也绝对要尝试着跳出那一道樊笼!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评论区惊现众多大佬,什么都不说了给个666.

不过没有猜出来的小伙伴也不要急,毕竟大佬们也不是什么都猜对了2333还是看我慢慢补充信息,随着感情线的突飞猛进一起解谜吧~

第38章【二更】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有数不尽的文人雅客,所以各种读书人的诗会自然也是不胜枚举,只是今天,这鸿竹楼却比平日里更要热闹上几番,全因今日这次的聚会竟然是请到了新任的礼部尚书极得皇帝赏识的王孙王大人!

一时之间,慕名而来的、求学而来的、论学而来的,本就客流众多的鸿竹楼今日更是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好在举办方一开始就及有先见之明地把这整座楼都盘了下来,除了京城之中出名的举子书客,还必须要表明你有这个入楼论学的本领才允许进去。

赵如徽虽说是为了引蛇出洞极为低调,但这几日他在宫中实在是待的无趣,正好听说有这活动,就直接易了容出宫了,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才刚刚施施然混进酒楼,就看见在酒馆的角落里竟然坐着一个贺知舟!?

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赵如徽刚打算上去打招呼,却见他杯中的酒添了一杯又一杯,喝得熏熏然不说,就连眼角都有些发红,显然是在喝闷酒。

赵如徽转了转手中杯盏,默不作声地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虽然还是看着这京城之中的才子们吟诗作对,但显然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贺知舟的身上。

前半场的时候贺知舟只是专注着喝酒,连眼神都未曾给过那些个自诩才子诗客之人,唯有在王孙进场的时候,神色才终于有了波动,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如今这个意气风发的新任尚书大人身上。

王孙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以往,只对着众人客气地点评一二,再加上他文采确实是极好,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三言两语之中就能够让人的思维豁然一新,在场之中的人都是无比地敬佩于他,一言一语将他的地位推崇的很高。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坐在角落未动的贺知舟却是突然有了动作,竟然是直接从席上站起,往前走了两步,推开了围在王孙身边奉承的众人。

一时之间,周围的几个书生都因为贺知舟这无理的动作对他怒目而视,然而贺知舟却全然无视了周遭的眼神,只站到了王孙的面前,轻轻勾唇,嘲讽一笑。

“你就是王孙?”

低哑而又慵懒的声音。

从赵如徽的角度,不论是那微熏的表情,带着水光雾气的双眸,还是他被酒液滋润过后更加红润的双唇,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如徽不知道贺知舟现在想要做什么,却也没了这个功夫去猜测,他仅仅是撑着下颌看着自家首席这番难得艳丽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换了个坐姿。

只是周围的人显然并不向他一样懂得欣赏美人,他们只觉得自己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酒鬼所冒犯,一副怒意难平地瞪视着贺知舟。在场之中,唯有王孙微微一愣,还算是客气地对他笑了笑,“我就是。”

贺知舟于是也微勾嘴角,笑意却不入眼底,“听说你文采斐然,学识深厚,我不太信,可不可以问你两个问题?”

王孙本不想答应,只是没有想到周围的才子们都是义愤填膺,为受到了蔑视的王孙打抱不平,王孙无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贺知舟对他笑了笑,不过他好像之前并没有想好问题,微微偏了偏头之后,才突然开口,“周朝刘瑜你对他的行事有什么看法?”

刚抿了一口酒的赵如徽一声咳嗽,差点儿呛到自己,周围的人眼看着也是愣了一下,毕竟刘瑜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于普通,既不是什么高官也不是什么奸佞,一时之间自然是想不起来还有这号人物。王孙也是一顿,但也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就已经想到了贺知舟所说的人物。

“《淮卜子》之中有提到,周末小吏刘瑜,为官二十八年期间一直提倡改革,虽然其毅力为人敬佩,但他思虑过多过于心软,终究非能挽回末局之人。”

周围的文人们都是一脸敬佩地看着王孙,显然对他的博学又有了新的认识,唯有贺知舟面色半点不变,又问,“依旧是《淮卜子》中内容‘行俭一见,谓之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

“……二君后当相次常铨衡,仆有弱息,愿以托之。”虽是有迟疑,但到底是答了出来,旁边的文人们都瞬间神色振奋,看着王孙的目光之中简直泛起了光了,显然是拜服到了极点。

然而这时候,贺知舟却微微摇了摇头,“错了,没有‘之’,是‘愿以为托’。”

此言一出,王孙暂且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举子们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他是来找茬的,神情愤愤。

“《淮卜子》全篇足有二十余万,艰涩难懂,你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你就能够回答吗?”

贺知舟依旧摇头,神色之中显得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能,但是他能啊。”

他抬手一指,竟然正正好好就是赵如徽所落座的位置。正在喝酒的赵如徽满脸无辜加茫然。

文人们见又是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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