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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冷灭,“寡人没想到慕容大哥会主动来找寡人。”

周竟嘲讽道,慕容炎在心里叹息,明明他没做什么,为什么周竟处处针对他。

慕容炎背着手,脸上戴着的面具遮住那条伤疤将他的好看显现出来了,这人,站在那儿就是一束光。周竟那种消失许久的嫉妒之情又涌现出来了。

“在我成亲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再不相欠,欠你的我也还了,周竟,今日,我只想知道,为何偏偏要张琰去旧南府?”

“哈哈哈...”周竟看他良久,突然笑了,“你怕了?”

慕容炎轻笑,手叠在身后轻拍,歪头看向周竟,“周竟呀周竟,我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总要处处针对我呢?”

周竟双唇紧抿,眉头紧蹙,目光不善的看着他,目光阴沉。未语。

“周竟,你怕我?”慕容炎歪头笑得好看。

搁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周竟胸口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好像稍一触碰就马上爆发。

“呵呵呵...寡人是一国之君,为何会怕你这个杂、种。”最后两个字他特意咬重,他慕容炎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杂种。

果然,他说了这话,慕容炎目光一沉,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浑身散发去的气息阴森森,他裂开嘴,虽是笑着,但周竟却只觉得周竟呼吸困难。

“怎么?说中你的痛脚了?”周竟强壮镇定,冷冷的看着他笑,说出的话像冰渣子那么戳人心,“慕容炎,这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你是族人,你就是个杂种,你猜,张琰如果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恩?哈哈哈......”

“果然。”慕容炎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悯,“周竟,你真是可怜呐,一国之君做到你这份上,也是绝了。”

“什么意思?”周竟敛张狂的神色。

慕容炎摇摇头,这个人早就不是当初猎场上睁着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担心的问他痛不痛的孩童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了,越来越善妒,心肠越来越狠。

“信朝早就要亡了,你迁都,重建北信,以为这样重新建立政权你依旧会是天下的王,王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别再掩耳盗铃了,你以为你现在坐的那把椅子还能做多久。”慕容炎说道,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劝周竟,看在曾经他也曾为周竟付出过的份上。

“不用你说。”周竟一拂袖,倾身走了下来,“这天下是寡人的,寡人要他生便生,要他亡便亡,用不着你一外族人在这妖言惑众。”

慕容炎摇头,心里很是失望,“周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寡人怎么了?”周竟凑近他,伸手想要取下他的面具,慕容炎立马反应过来,向后退开一步,拂开他的手,“你想做什么?”

“啪”一声,周竟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愣了愣,随后笑了,“就算用面具遮住也改变不了你很丑的事实,慕容炎,离开张琰,趁他还不知道你身份之前。”

他说的倒还是理直气壮,慕容炎气笑了,“周竟,你脑子没毛病吧,可是你亲手将我送到他面前的。”

周竟眸色微沉,看着他,认真道,“所以,寡人现在后悔了。”

慕容炎都不知道气了,他摇了摇头,说,“你后悔了,我就要让吗?周竟,你哪来这么大脸啊。”

慕容炎不客气起来会让人无地自容,平日里他只不过懒得说,而且他也不喜欢与人争锋相对。

周竟面色如常,淡淡的看着他,“谁说要你让了呢?慕容炎,我们打个赌,看一下去了旧南府张琰还会不会要你。”

“你一定要这么做?”慕容炎严肃看他,说,“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你非要将我往绝路上逼。”

既然周竟始终不肯放过他,那么他射来的箭,自己自然有盾可防。

“圣旨以下,不可更改。”周竟倒是要看看,当知道慕容炎的身份,张琰还敢不敢要他。

慕容炎掸了掸袖子,说,“那好,臣告退了,王上,希望王上不要后悔。”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轻,周竟还是可以听到,他定定看慕容炎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说,寡人从不后悔。

就像当初断送了与你的这份情谊。

慕容炎出了宫殿,张琰果然等在那里,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替他披上外罩,问,“聊得怎么样?”

慕容炎不爽的瞥他,“你知道我们聊什么?”

张琰摇头。

“那就别问。”慕容炎看着他这张脸,很是来气。

张琰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这是咋了?进去之前还好好的,出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定是周竟说了什么,哼,就知道那家伙不是好人。张琰心里又给周竟打了个叉叉。

“夫人,为夫错了,别生气,气坏身子。”张琰凑上去,黏住,慕容炎甩开,又黏住,又甩开,黏住......

第14章嘿嘿

城门下,一小队列整装待发,两匹枣红色大马上分别骑着一黑一白两人,后面跟着好几辆马车,队伍人倒不多。

张琰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衣人儿,他面上戴着半边白色面具,丝毫不掩他那清尘的气质。

张琰本来是想要坐马车的,这样就可以和慕容炎在马车里这样那样,可慕容炎义不容辞拒绝了,两个大男人挤在马车里,这是干啥?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不能见人。

可是同骑一骑也被慕容炎拒绝了,张琰此刻很幽怨,夫人现在连小手都不让拉了,好悲伤!!!

慕容炎目不斜视,看也不看他,双腿一夹扯着缰绳绝尘而去,再后面一步的张琰吃了一嘴的灰,“夫人......”

此喊声声嘶力竭!!!

谁都没注意到城墙上穿着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眼神阴骛的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指甲在墙砖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在他后面低眉垂首的白净小生偷偷瞟向他的主子,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满眼惧色。

......

正值冬季,气温骤降,寒风刺骨,向一把刀子刮得人皮肤生疼,空气中都是冰冷的气息。

“吁~~~”两人勒住缰绳,对视一眼,下马,向林中走去...

跟在二人后面的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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