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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活血化瘀效用极佳。请卿速来相助,迟之晚矣。”

闻言,小姐,贩妇,老妪皆齐齐上阵,无人敢言此事乱了男女大防。只一圈圈围拢转来,一睹储君圣颜。

直至半个时辰后,宫内来人将太子带走,诸位太医忙忙救置,如此盛况才散尽。洪公公代皇帝出宫,见百姓着实热烈,便将怀中银票冲散,救助太子者赏十两,见者有份,路人尽有。

听闻有位美丽女子,与太子亲近。洪公公欲将人带回宫内,此刻寻便城门却都不见。只得兴叹,如此一番姻缘际会,这女子竟生生弃过,实在惋惜。

旦公公垂头叹气,如此苦命鸳鸯,好容易回转身来,却不幸失了水。小江公子在天牢中人事不省,太子殿下好容易归京相救,却已身染恙,抱病在床。

太子再次睁眼,已是两日后,身子尚虚,纵是宫中灵丹妙药将养着,亦是面无血色,惨白一张脸。口中模模糊糊喊道:“江夜,江夜……”

其声呜呜然,悱恻悲壮,宫女太监不由闻之落泪。他们亦皆知太子与江公子之情意,却因太子待他们甚善,从不曾风言风语,只守口如瓶,包容俩人缠绵情意于内。

旦公公领了汤药入内,见太子苏醒,喜极而泣,扑将上去,将这些日子来,是是非非一股脑儿说个干净。只略略提及小江公子受刑昏迷,不敢说公子有唤太子相救,生太子更生愧怍,加重病体。

太子一醒,各宫眼线皆有通报,皇帝急忙摆驾东宫。到得殿内,却见太子非但未曾安卧高床,反是素衣如雪,面目如霜,恭敬伏跪于地,凄厉求道:“父皇,儿臣抗旨归京有罪,儿臣自甘受罚。然,江夜年幼,不明世事,屈于儿臣淫威之下,不得不从,实无罪过,求父皇……饶过他罢。”

太子病弱未愈,却挟自身病体逼迫于他,皇帝不禁有些动怒。冷声道:“你不必狡辩,江家小儿早已招供。朕意已决,查封江府,尽数流放漠北,不日便启程。”

“父皇!江家并无过错”太子哑声嘶吼,痛彻肺腑。他曾许诺那人,“许你江家一世荣华”。如今,这般快,便要食言么?

“江家最大的错,便是养出了江夜那般罔伦无耻之子!多说无益,你既贵为太子,便当好生将养身体,将来为国事操劳,龙体微恙便是罪过。”皇帝说罢便欲拂袖而去。

太子静默片刻,忽对皇帝道:“父皇,儿臣别无所求,不再执着,只求最后见江夜一面,可好?”

皇帝早有如此打算,此时亦未加阻拦,便准了他去。

太子摊倒在地,刹那间心绪万里,他曾想劫狱,想娶一女子以慰圣心,想请辞太子位,降为庶人,想……

终是野马缰,心中汹涌渐归于平静。

太子抹泪起身,着人更衣,顶风雪去往天牢。

圣旨不可违,他身居高位数年,深知权柄之力何其大。且不说重兵把守之森严天牢如何逃脱,便是逃脱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何处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又能逃几时?

请辞太子位,贬为庶民?太子抛却功名利禄,只为所爱。后世当会赞一句“爱美人不爱江山”,话本儿里当多一位传奇太子,多一话传奇故事。

然此时此地,却只会更激怒皇帝。帝皇耻于承认,自己二十多年帝王心术培养出的,竟是个色令智昏,心无家国天下的庸人,只会更恨江夜那祸国妖孽,恨不能立斩不待。

决意共死,许是不顾天下苍生,许是不重生命,许是懦弱退避。然生而为人,有一深爱之人,互愿为君赴死,无论如何,已是难得。

寰帝并非只太子一子,天下苍生亦不只他能救,当家国皆可抛,惟有挚爱能使永生。江之永夜,非他不可!

江夜,孤不恨生不同时,虚长几岁,娇宠你一世。你若不在,孤亦何为?便与君共死罢。地府阴寒,有孤相伴,总是好些。

☆、第二十三章今生再不能相见,来生可如愿?

天牢里。

江夜瘦脱人形,真个形销骨立。与江父同囚一室,朦胧醒来两次,口中只是模糊泣言,“江夜愧对爹娘”,或是“太子,江夜好痛……”

太子步履有些不稳,一见江夜,心痛如割,更是无力跪地而倒。江大人急忙来搀,太子挥开手,转身对江父长身跪拜,道:“江家今日如此境遇,皆是龙兴之过,龙兴无能,今生若不能相救,来生定结草衔环,必效涓恩。”

“太子折煞罪臣也。快快请起。”江父大惊,速速跪地搀扶,不敢受太子一拜。太子执拗,三拜别过,蹒跚爬向江夜草席之上那人儿。

昔时,太子最喜江夜双眸,忽闪扑棱似雀儿般有神活动,无时不刻转动光,时有新奇轶事呼之欲出。他曾将蟠桃一分为二,递与他,面带绯云,睫羽扑闪,问:“太子,你要吃么?”他曾嬉笑承诺,要赠他香囊,眼中萃整片春光。

如今,灵雀丧生,春日已逝,他眼中只一个他不曾更改,却已破碎成片。口中惊喜生了无气力,似灯灭后,游烟飘散,他问:“太子……你来了?”

“嗯……”,太子欲轻笑安抚,酸眸中泪水却忽的滚滚而下,似滔滔江水般,尽数浇于江夜面容之上。两人未再闲话,忽的紧紧拥住,各各泣泪,江夜哽咽道:“太子,江夜得偿所愿,再见你一回,余生更无所愿矣。”

太子将他紧紧拥住,不敢触碰那些伤处,泪流满面笑斥道:“不可胡说。不日江夜便要归家,父皇已允了孤,命我另娶一女完婚诞下麟儿,便不再追究我俩个错处,今后便可如往日一般……”

太子泣下愈多,欢颜愈盛。心间愈沉痛,头脑却愈清醒,他忽而忆起一人,或许能一试,他已不计生死,便是无论如何,亦求得江府一族祸罢。

地府寒冷,若仙界有路,便让江夜留待人间,续他生命罢。

江夜挠太子手心,在他耳畔轻声道:“太子……江夜耍赖一世,事事痴缠与你,今生无悔。若有来生,愿能骄纵太子肆意妄为,可……今生,便放过罢……”。

太子不愿江夜如此懂事,将要开口却又被他捂住唇,只听他道:“太子不必再隐瞒江夜,江夜都晓得……江夜时日无多,求太子勿再强求,今生不能伴太子共登高处,为太子御寒……祈愿来世重聚,江夜定不辜负。”

太子不愿再提,便岔开话头,妆样笑道:“来世人海浮沉,孤可如何寻你?”

江夜闻言却面有红晕,在太子耳畔窃道:“便是蒙住双眼,江夜之气息,太子何等熟悉,亦不会错过罢?”

太子果然一笑,深深一嗅,道:“江夜之香,似处子静香,似桂花糕之幽香,似床笫间麝香,似世间一切凡物,却独孤能识得第二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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