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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我捧手里……”

啪,李慎一掌拍在林睿前额,他白净的肌肤即时泛点淡红。“你还没睡醒。”

捂住额头摸了摸,林睿笑笑,一点也不在乎,他又变得挺和颜悦色了,伸手捏住李慎的耳垂,忖思了片刻,他像是很平常一样,说:“呐,哥,能答应我一个事么?”

李慎不解,问:“什么?”

“没有经过我同意……”迟缓而又深刻,林睿一字一句地道:“不要上任何一个擂台。”

“……”拾起玩乐的心情,李慎回视着他。“原因呢?”

“不,没有原因。”很迅速地回答,林睿温柔地笑着,蓝眸也凝注着李慎,但怎么也只给了李慎严肃紧张的感觉。李慎有些不能明了,不过他很明白地知道,睿的心里藏着什么,让睿如此不安,不安到他表现不出来的地步。正想问清楚,李慎刚张嘴,还没出声,他听见林睿轻笑着,捏搓着他的耳垂,对他说:

“就当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直觉告诉李慎,不要轻易答应,林睿的声调很轻,可他觉得很重,很沈,还有,最主要的,很心疼。睿还在朝他笑着,但是他似乎已经哭了,笑着,却已经哭了。睿一直不忘记捏住他的耳垂。

承诺交出自己的擂台,李慎也忘了自己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在他说完的时候,他看见林睿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靠进他的胸怀,像是漂泊了许久的枯木找到了港湾,笑得有了满足的味道。

这样一个承诺,好了,真的,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了。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有一个老人告诉过他,如果经常忘事,那么就一边捏住耳垂,一边念着需要记得的事,那么,就再也不会忘记了。

……哥哥,不要忘记。永远不要让那我看见,你在上面,带着伤,带着血。而我,只能在那个圈子外面,看着你,看着你……

意图随风飞扬的树叶,它是否考虑过,树枝的痛苦?目睹它在风殆尽之时,落为泥土与尘埃,那种,挽留不住的悲哀。

觉悟正文九十

章节字数:1676更新时间:09-05-0618:40

几夜的通宵,日夜兼程的奔波,这样的过度的疲劳,再染上流感,终于是让林睿倒下去了,在回李慎身边的第二天早晨,他就有点发烧,躺在床上没力气起来了。

在隔壁小楼驻点的医生过来看了他,内热,没什么大碍,吃点药就好。李慎还是不太放心,坐在床沿捂住他的额头,探了又探,生怕他会出事似的反复问着医生,得到再三肯定后,他才算定心了。林睿昨夜很安分,今早很体贴,一直让他别担心,赶紧去训练。

李慎直到在训练了,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按照他对林睿的了解,他以为林睿会要求他照顾,虽然他不太可能会答应。不过,真是奇怪。

一个上午训练起来感觉特吃力,在差不多11点的时候,他最后还是按捺不住了。跑去和麦卡尔请假,可李慎最终得到让他惊悚的消息,麦卡尔对他说,乔西已经过去小屋了。

自从那次之后,李慎和乔西之间就有着隔阂,打了照面也是冷淡得不行,尤其是李慎。总认为乔西对林睿心怀不轨,李慎没跟林睿说什么,但他的确很防备乔西,现在林睿身体又不舒服,一想到他们俩个单独一起,李慎就有点毛骨悚然。

……不会出什么事吧……

总有些不好的猜测在鼓动,李慎愈想愈怕,愈怕愈想,当到达临界点的时候,他骤然转身,没有理会麦卡尔在后面的怒叫,犹如支离弦的箭一般直射回小屋。

一路上见到谁都没打招呼,李慎用从未如此之快的速度飞奔着,他跑过了步道,绕过了训练馆,一口气冲到了小屋门前,操,该死的,一个警卫都没见着!

“呼呼……”跑得太快,心脏像快爆炸一样疼痛着,李慎在大敞的门口站定,他弯着腰喘气,咬牙一忍,才缓过来一点就快步跑进屋。房子的架构很特别,在大门进去就是一截短短的通道,右手边是厨房,通道的尽头左转就是客厅,李慎见到这样的光景

一张茶几上摆着很多黑或蓝色的文件夹,林睿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三人沙发的右边,他靠着背,腿上拿着一个文件夹,身上的袍子仅仅是随意地披着,带子也没系紧,露出大半个胸膛。至于乔西,他就站在沙发的扶手边,眼睛由上向下望,像是在看林睿手上的资料,也像是在看林睿。

究竟是在看林睿的胸膛,还是林睿的资料,这个问题站在李慎这个视角,很容易产生误解。于是,李慎很正常地误解了。

李慎很不爽快,就连乔西的那张曾觉得顺眼的脸,他也不待见了,积郁已久的火气顷刻被勾起,他的脚一迈,几步就闪到林睿身旁,抓住林睿的小臂,一下把他扯站了起来。

无辜的,文件夹掉到地板上。

两手快速地整理林睿的睡袍,把衣襟合紧,把腰带也勒得牢固的,李慎同时斜睨着乔西,他的表情很狂很傲,透出鄙薄,态度也是不加掩饰的敌意,他冷冷地问:“你看什么看?!”

这话不轻不缓,他的眼神却犹如一把尖刀,直指着人的鼻梁。林睿扳正他的脸。“你怎么回来了?”

挠乱了一头黑发,李慎很烦似的,“不放心,回来看看。”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不还能工作。”捧住他的脸,林睿淡笑了笑。李慎立即就蹙起眉头。“生病应该休息,不是工作。”

“那,陪一下我?”充满商量的语气,林睿说,一副怏怏的病态。如果说有那么一点坚持,大概也就这么被打破了,李慎被林睿半拖半拉地往二楼带。在楼梯的转角处,他恶狠狠地瞪了乔西一下,充满他不知道的警告的意味。

莫约是感到有点侥幸,乔西摸摸鼻骨,他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然后赫然发现他隔壁杵了个男人,他吓了一大跳,后退三步,“咦?!你怎么在这?”

“你有病啊?我一直都在这。”张慕杰翻白了一眼,手上拿着罐啤酒,铝色的啤酒罐里滑稽地插着根吸管,他问:“要不要喝?”

“多谢,我对这个过敏。”乔西客套地回答着,瞥过他的铝罐,续道:“那边冰箱买点别的饮料吧,我不喝酒。”

张慕杰奇怪地问:“你不喝酒的吗?”

“嗯,不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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