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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痴地看着他,眸底一直荡漾着动人的爱意和珍惜。

“哥哥,幸福吗?”林睿倾前躺靠在李慎的胸膛,环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角,大概是想尝一尝他的笑意是否有幸福的味道,问:“你,幸福吗?”

“你说呢?”促狭似地反问,李慎眼中的温柔在加浓,他回的目光落在了怀中的这个男人,扬手梳了梳他顺滑的长发。抚摸他细腻的脸颊,李慎和林睿安静互望着,片刻,带笑的双唇也自然地迎上了他的吻。

在彼此接触的那一瞬间,他们的臂弯搂住了对方,不知道是谁的话尾的余音,轻轻地说:“……幸福,这个是当然的。”

海上温暖的夕阳穿过了窗,流泻进来,为这对相拥的恋人镀上了一层金黄,他们的吻也是那麽浪漫。两个男人,两只海豚,两个无名指上的婚戒,同一个深蓝的爱琴海。

第3章

从蜜月旅行回来,他们的生活又进入到正常的轨道上。

这些年来,估计是不想让哥哥生活在全然陌生的国度吧,林睿陆续地把事业移回了国内,他有非常美好地考虑过,他的存款实际也够他和李慎挥霍上几辈子,干脆就别再拼死拼活地去赚了,可以天天陪着哥哥……林睿思及此处,稍作幻想,微微地笑了,眼神充满憧憬。

李慎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朝他後脑拍过去,将念头扼杀在摇篮。

墨斯本集团,林睿至今也没接手,毕竟他现在追求的不是名利,自己打拼出来的事业没法说,但如果为了更多的金钱而牺牲了和家人相处的时间,那是不可取的,生活过得去就可以了,没必要太风光──虽然,他不接手墨斯本也已经很风光了。

威斯先生依旧老当益壮,估计他也早猜想得到林睿会选择放弃墨斯本,所以在他们整个家族当中,林睿这一辈份的除了他以外,其他的年轻人都被叫进了集团里,没得反抗──薇瑞安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薇瑞安呢,她在家中也是独女。年纪比林睿大一岁,在整个家族里面,就属她和林睿最要好,简单地说,她是非常地喜欢林睿。於是,虽然没有正式碰过面,但她总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对李慎的反感。

在他们婚後一个月的这天,她说,她要去探望他们,会一会弟弟希菲尔的老婆。

“薇瑞安,等等。”在她临出行前,威斯老先生坐在古堡的客厅里一边阅读着报纸,一边叫住拎着皮包往大门走的薇瑞安。除了眼里那丝与年龄不符的调皮狡黠,威斯老先生看起来笑得十分慈蔼,说:“他的老婆就是他那个宝贝哥哥,你可别对希菲尔的小心肝太无礼哦,希菲尔可是会发脾气的呢,注意要敛一些。”

“您这话,我怎麽感觉是在暗示我闹大一点。”身穿着红色的火辣劲装,薇瑞安将皮包挽在手肘上,她瞥了威斯老先生一眼,把墨镜戴上後就带着保镖径自出了门,昂首离开前她颇无奈地道:“我代表所有人恭喜您,您的性格越来越年轻了。”

“有吗?那真是太好了,呵呵……唉,现在的年轻人呀。”爽朗地大笑过後,威斯老先生目送她这一行人远去,略有感慨地沈思着,然後像想起了什麽,他倏忽坐直了腰杆,放下报纸猛地朝旁边伸出左手,老管家极有默契地递给他一样东西──镜子。

“唉呀呀,我这脸上是不是多了一条皱纹了?白头发也好像多了几根……”对着镜子仔细地检视这面容,老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是越说越低落,把头发都找看了一遍,他惆怅道:“……看来,今晚要做面膜才行了。”

老管家强耐着翻白眼的冲动,都是林馨的错,来住几个月就把老板教成了这样,如此懂得体验生活。不过,话说林馨和老板有时还真挺合拍的。

遥想当初,希菲尔的挂名父亲强烈地反对他们两兄弟的恋情,竟然撑不过一下午就举白旗投降了,那会儿两个主角紧紧挨坐在一块什麽话都没说,李慎的奶奶也才刚走进大门。在当时,林馨是威胁说李广平再大声嚷嚷她就要离婚,威斯老先生就简单得多,就是冷笑着问:“哼,怎麽?你是什麽态度?是觉得我们希菲尔配不上你们家李慎了?”

说真的,败得很惨,老管家很同情李广平。

“老板,你就不担心薇瑞安小姐会和少主起冲突?或者,呃,我担心,会让少主他们夫妻不和?”在说出‘夫妻’的时候,老管家差一点咬到舌头了,然而他的问话换来了凉凉的一个鄙视目光。威斯老先生嗤声,不久便气定神闲地道:“瞎操心。薇瑞安最多就是调剂一下他们的生活,要想让他们不和,估计比让我回到十八岁还难。”

“是吗?”这麽一听,老管家的表情挺讶异的,他暗自合计了一下,很快就绝对赞同地直点着头。“我想,是的。”

那两个人的身上,都有对方为其编织的无形又强大的网,严密地包裹着他们。

在这样滴水不漏的保护里,他们各自都可以忍受别人冒犯他们自己,但却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小心藏在网里的人,一点点都不行,他们交换了彼此的保护……旁人要想让他们不和,唔,一个字:难。

第4章

下午三点多,络绎不绝的车辆行驶在贯穿整座城市的公路上,依旧是那番不变的景象。只是,这日复一日的繁华,那仓促的生活节奏,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拥挤、麻木,就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市中心的商业区,李氏企业大楼的坐落地。

在十三楼最大的一间办公室里,一面透明的落地窗前,中年男子独自瘫坐在办公皮椅内,黑色的领带半吊在脖子上,他的手中也点着根烟,没抽,只顾俯视着楼下的街道出神。

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斜照着他,灿烂和煦,却驱散不了笼在他眉头的愁云惨雾。

“唉……”许久,李广平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微转过身把烟屁股摁熄在烟灰缸里,眼尾再度扫过桌子上那喜庆到如嘲讽一般刺眼的红色,摊开的──请帖一张:

谨订於公历2xxx年x月x日,承慈命为小儿弥月之喜。於xx海鲜酒家敬备薄酒,下午六时,恭候光临……

眼前又浮现老许来送帖时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李广平两边的唇角就愈发往下垂,非常不稀罕地捏起帖子瞧了瞧,读了一遍,他冷冷地嗤鼻,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抱孙子吗?都几岁了,还得意成那副恶心的样子……不过,这老许比我小一岁,都当两回爷爷了,他儿子也是和阿慎同年出生,比慎小上个把月,这也都当爸好几年,噢,这都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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