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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睛,再次暗暗叹气。

锥生零一直在盯着他们看,直白的目光毫不掩饰,这让玖兰枢心神一动,故意让优姬靠近一点,然后轻轻将她抱在了怀里,动作亲昵,温柔疼惜,甚至还示威般向这边望了一眼。

真是恶毒的挑衅,锥生零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拳,一时恨不得将他那张笑得温润的脸一拳打烂,再狠狠踩碎在地上。

最后,锥生零终于忍下了这口气,但他也的确不太愿意看这俩人在自己面前闹腾,于是努力平稳声线,突然开口:

“玖兰前辈!你让我们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哦?”玖兰枢一手抚摸优姬光滑的发丝,闻言转过头看他,然后眯着眼睛有些好笑的开口:

“那锥生君,你想知道什么?”

锥生零怔住,实话说,现在的他对于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他越是什么都想知道,如今越是不知要从何问起。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心机深沉,他又真的会告诉自己吗?

所以他只是冷笑:“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说吗?”

“当然不会!”玖兰枢笑得悠然自得,“因为我明白锥生君你向来不甘居人后,想知道什么也必然会去想办法凭自己的能力得到。我若是此时知无不言,岂不是,故意要惹你不痛快吗?”

话里话外句句嘲讽,真是让人格外不舒服。

“看来,玖兰前辈还真是我的知音。”锥生零寒着脸道。

“那即是如此,你还叫我们来干什么,不怕我在这美妙的宴会上,随意地开那么一枪吗?”他说着竟眯起眼睛,将血蔷薇拿在手中轻巧的一旋,着实炫了一把,然后才不动声色的将枪指在玖兰枢的眉心上,一系列动作快若闪电,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这一下,全场大哗。

“真是放肆!”

“居然敢把枪口指向枢大人!”

“---------”

隐在暗处的星炼也被逼现身,将手中长刀横在他的颈上。

而锥生零只是勾唇冷笑,连眼皮都没抬。

玖兰枢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他招招手,示意星炼将刀放下,这才异常淡定地直视着锥生零。

“锥生君,你不会开枪的,还是起来吧!”

“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一枪打死你?”

话音刚落,优姬就忍不住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腕子,并趁势夺走了他的血蔷薇。

“零!别这样,枢学长是好人,我们还是好好的听他说话吧!”

唉!锥生零在心里微微叹息,优姬一向是他的软肋,这一点玖兰枢无疑最是清楚,看他这会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就知道了。

身后舞台下方骂骂咧咧的声音仍旧不觉于耳,锥生零一概只当听不见,身子又靠回廊柱,也没去找优姬要回自己的枪。

平白耽搁了太长时间,这会儿又气氛僵硬,还是优姬试着开了口:“枢学长,我们在外面遇到的那些-------可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玖兰枢端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这才看着优姬,语声温柔地开口。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锥生零听到。

“其实吸血鬼与吸血鬼猎人之间的战役,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而在当年,两者极为交恶之时,吸血鬼这边就拉拢了很多人类,作为‘同族’的战力------”

“同族?”优姬不解。

玖兰枢似笑非笑,好似不经意般向不远处的锥生零看了一眼,“优姬可能不知道呢,被纯血种咬伤的人类,会衍生出吸血的特性,一开始也曾被吸血鬼看做是畸形的‘同族’,但是最后发现他们极其嗜血,无论如何最后都会逐渐失去理智而变得疯狂。所以战争结束后,他们被吸血鬼与人类共同抛弃,遭到两方的联合绞杀,被称为必须消灭的levele!”

“那就是你们今天所遇到的东西!”

“其实呢,这项工作本来是猎人协会一直在干着的,但偶尔,贵族阶级以上的人也会去拾拾。这些,锥生君应该最是清楚的了,不是吗?”

玖兰枢望过去,却看见他一直低着头,略长的发梢垂着,将他的眼睛完全遮住,根本无法辨认出他的任何情绪。

优姬静静的听着,此时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满是怜悯。最后忍不住有些怯怯地开口:“玖兰学长,你不觉得,利用完了再背叛,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很残忍的事吗?”

玖兰枢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时,旁边的暗影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哼,正是锥生零,“优姬,这就是你一直逃避不愿认清楚的地方。吸血鬼,本来就是这种腐烂在黑暗里的,冷酷残忍的生物……!”

字字清晰,声如夜钟,听起来寂寞而幽冷,却带着一种击透人心的诡异力量。他话中的内容十足过分,却很奇怪的让在场的众人并没有愤怒的发狂。

的确,虽然他们可以借着levele的疯狂残忍而对他们进行正大光明毫不留情的清洗诛杀,但仍旧改变不了一切罪恶都因他们而起的事实,这就是他们必须去背负的原罪!

高台上方风卷云诡,但高台下方的宴会还在嘻嘻闹闹地开着,一条和支葵在商量着切蛋糕。

“支葵,你想不想切着看一看啊?”

“那,一条你帮着扶一下。”

“啊割到了。”

“太浪了-----”

大家顺着血腥味望过去,看见支葵很自然的帮一条把他手上的血添去。

锥生零只朝那边瞥了一眼,随后眼睛被狠狠的闭上。再睁开时,眼神里已经是一片虚无,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而此时,他已经明白这究竟代表什么了。

于是他萧然转身,提步走向门口。再也不管身后目光如何,只是匆匆地离去。

有心的人自然注意的到,那人永远沉稳的步伐此时竟然有些凌乱了。

“你是故意的吧。”一条凑在支葵耳边,笑得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

“嗯!”支葵兀自沉浸在血香里,连眼皮都没有抬。

一条立即回了自己的手,随手将眼前盛满鲜红液体的玻璃杯递过去,“喏,血液淀剂,我可没有打算用自己招待你。”

支葵一脸的意犹未尽,此时像极了一只被夺了食物的猫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重重的怨念。

“这个------没有味道。”他十分不满的接过来,喝得极不甘愿。

另一边的蓝堂英却是久久注视着锥生零离去的背影,神色呆迷,流露出他都没有注意到的担忧,也不知究竟是在和身旁的驾院晓说,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

“这样好吗-------就这样让他走了。”

驾院晓还未及接话,王座上的君王单手支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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