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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带给季童童的震惊不亚于内心的五级地震,从评委席上封中通不断扫视过来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季童童变得脸色到底有多难看了。

他们到底思维发散想到什么别的地方,季童童现在根本没心思猜测。

勉强稳定好脸上的表情后,她才声音有些艰涩的问道:“师傅,那那块玉牌现在还在吗?在哪?”

秦晟倒是没有注意到季童童刚才内心地震了,甚至因为站在她背后的关系,就连她的表情也没有注意到。虽然季童童刚才内心纷杂思绪紊乱,但是实际上却只过了十来秒钟,封中通和严宾是因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根本没移开过,所以才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

秦晟没注意到,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此刻听到她尽力掩饰却还是有些不正常的声音,微微有些奇怪,嘴上却还是回答道:“在我们之前住的地方,你七岁的时候不是说不喜欢戴这个东西吗?说影响你的术法发挥,所以就把它扔在那里了,我也没动过。”

听师傅这么一说,她倒是脑海里有些隐隐约约的回忆开始浮现出来。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因为那时候那个玉牌有点大,她人又比较瘦小,带着这个东西在腰上的确会影响术法的发挥,只是后来她学术有成的时候,这个东西就算再大也不会影响到她了。只是那个时候,她跟师傅都已经完全忘记有这个东西了。

这么看来的话,倒也不是她之前猜测的什么她小时候神智缺失,因为该有的印象只要师傅稍微一提,她就能想起来了。

现在说到这个玉牌,冥冥中的,季童童总感觉这块玉牌对自己非常的重要。但具体的要说上为什么重要,她又说不上来。

从来没有这种心理感受的季童童有一瞬间真的没忍住皱起眉头,内心有些烦躁。

不管怎么说,这届论术大会结束,她一定要会回到之前的山上,找到标有自己名字的玉牌。这个东西,一定对她很重要。否则,按照她的心境,断然不会受到这么强烈的影响。

“童童?”

“童童?”

似乎是久久没听到季童童的回复,秦晟连唤了她两声,等她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才问道:“你怎么了?”

季童童也没打算瞒他,但毕竟这个事情太长太复杂了,甚至连她自己也没搞懂,就道:“等大会结束的时候我再跟师傅说。”

知道自家徒弟一向有一说一,她既然说这事情等大会结束跟他说,那到时候就肯定会说。秦晟欣慰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答应下来就想到这次大会他过来的目的,当下好的那两个字就如鲠在喉。

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他微眯眼睛,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嘴上却应了下来,“好。”

他要做的,是在这所有人面前将封中通、严宾和徐东风伪善的脸皮给用力的撕下来!他要做的,是让这三个人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众人对他们的辱骂声和耻笑声!这才方消他内心这忍了二十多年来的愤恨!

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找时机,在背后动手!尽管他知道,这一选择比上面的选择困难程度要下降无数倍。但是他不愿意,他想,他的父亲,也不愿意。

他的父亲,想要的是一个祥和互助、和平的风水界氛围。

他要努力,去帮父亲完成这个念头。

就算死了,他还有徒弟,他做不到的事情,童童一定可以。

这一点,秦晟有着十二万分的自信。

相比于她师傅的内心纠结,季童童根本没有想过她们不能活着走出去。她此刻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已经在想哪一条路回山上更近,对封中通和严宾二人的视线熟视无睹,只是在被看烦了之后,拉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送给他们,就毫不留恋的回目光,转而去看比试台了。

说来也奇怪,季童童面无表情的时候,他们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此刻微勾嘴角,露出讽笑的时候,那蔑视和瞧不起的样子简直是通过一个笑容体现的淋漓尽致。

严宾当下没忍住脸色有些黑。

封中通老狐狸,虽然内心有气,但是却不像严宾这么没有分寸,毕竟现在是坐在评委席上,虽然距离看台和比试台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若是有心人注意的话,还是会注意到的。

好在严宾肤色本来就黑,也没有多少人能在这种热闹的场合下注意到评委席上的评委的脸色变化。

两个人目光还放在比试台上,脸色也如常,跟旁边的瞿若羽和徐东风也偶尔讨论,但是私下却开始灵力传音。

严宾对她刚才那极为波动的情绪变化很是疑惑:“她刚才看到了什么脸色变的那么难看?”

封中通冷冷的道:“不,不一定是看到什么。”

“……或许,是她旁边的人向她传音,也不一定。”

这的确也是一种很大的可能性。严宾着重看了一眼她的四周,传音也是要有距离范围的,就算是大灵境巅峰的修为,受空气当中灵气微薄的限制,传音的距离还是很短。

所以如果真的是受到了传音脸色才这么差的话,那那个人,一定是在季童童的周围。

“不用找了。”封中通神色如常,但是传过来的语气却极为阴沉,显然极为恼怒,“我早在之前就已经找了!”但是看台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围在季童童周围的人更是多,几乎每个人都在讨论,所以光凭嘴巴动的话根本判定不了。而在她脸色变化的时候,也根本没有人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都是在看比试台。

但是季童童嘴巴在这之前的确动了几下……

她绝对是说话了……

封中通脸色难看,几乎瞬间就断定,秦晟来了。

秦晟来了。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好像具有令人胆寒的魔力,明明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他能够轻而易举不吹灰之力的捏死,但是那时候……他让他逃了。

事后不止一次,封中通都在后悔自己那时竟然掉以轻心,虽然蚂蚁始终是蚂蚁,但是……蚂蚁也有不可忽视的力量啊。

他举办了这么多次大会,以前的大会他都不会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唯独这一次。秦晟这次来,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封中通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好在,他这些年来也并不是毫无准备。

似乎是察觉老友的情况有些不对,严宾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封中通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严老头的性子,如果这会跟他说了,想必现在就会炸掉,并且一定会死死盯着季童童的四周,寻找一切有猫腻的人。

但这样无疑会打草惊蛇,他看了一眼看台,沉下心道:“联系一下徐东风,待会在中场的时候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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