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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除了必要的汇报和请示,他一般都不会进宫。

以前还在凯瑟城的时候就算是没有借口也会找借口死缠的人突然间就不见了,蓝息觉得周围一下子清静下来。这种清静无法言明,因为他的身边其实也算不得清静,大批仆人跟着,司宇几乎形影不离,每天那么多繁琐事务需要处理,但是他偶尔的一次抬头,一次转眼,还是会觉得宫殿太过空旷。

陈起是个非常成熟有魅力的男人,脸上一直带着浅笑,不似别人那般阿谀,言语中也不见奉承,坦坦荡荡,看着是个正人君子。他的视线与蓝息的对上,毫不意外的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一抹杀意。

请蓝息入了宴席,陈起啪啪啪击了三掌,歌舞开始,另一边,一名婀娜多姿的美貌少女款款而来。

坐在司宇下手的靳禹和依夫对视一眼--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司宇脸上的微笑僵了僵,满含警告意味的看了陈起一眼。

此女正是陈起唯一的女儿陈蜜,传闻中蓝息要娶的女人。

见了礼,陈起让陈蜜坐在身边,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看见英俊潇洒的国王陛下早就心如鹿撞,爱慕的不行,那眼神也是火辣辣的,可恨的是国王陛下自从始终都没看她一眼。

陈起这个寿宴办的很热闹,本来有国王陛下的加入更应该热闹非凡才对,可惜蓝息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意思都是“我不是来贺寿的,我是来踢场子的”,下面喝酒的人哪还敢放肆,乌泱泱一大片人,整个宴会除了歌舞就剩碰杯的声音,气氛很是压抑。

陈起一直忍着,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下去了,朝陈蜜使了个眼色。

陈蜜得到父亲的示意,双眼兴奋的发亮,端起酒杯朝着蓝息走去。

不过她的酒没有送到蓝息的手上,路过司宇身边的时候被司宇抢了。

这个意外实在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被抢走了酒的陈蜜。

陈起的目的傻子都看得出来,国王陛下不是要王城的城防吗?行,女儿进宫,城防就给你。

他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与国王谈条件,何其大胆,但陈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多,有些事办起来就容易。

他想过蓝息恼羞成怒与他翻脸,他也不怕蓝息翻脸,但是他没想到出手的是司宇。

陈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愤怒,失望,仿佛想把司宇撕碎。

司宇喝了酒,牵起陈蜜的手,对陈起笑道:“国相大人,令爱端庄雅致,我心欢喜,趁……”

啪的一声,有人拍了桌子,蓝息总算说了今天最长的一句话:“把那个女人给我拉出去。”

雷森一愣,立刻回过神,上去直接在陈蜜的脖子上砍了一手刀,把人弄晕扛出去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司宇好似有点尴尬:“这,这……”只能苦笑着对陈起抱歉道:“对不住了国相大人,陛下有点醉了……”

陈起并没有看蓝息,也没有因为自己女儿被拖出去有什么说辞,只是死死地瞪着司宇。

蓝息一把抓起司宇的手,脸上乌云密布:“回宫。”

他话音刚落,外面有人高声禀报:“将军大人道贺,送美男十人,美女十人,美酒十坛。”

众人感觉眼睛都不够使了,齐刷刷又朝门口望去。

只见领头的楚越一身黑色劲装,衬得他高大挺拔,身边跟着一个妖艳美男,再后面则是十男十女,男子着红衣,女子着白衣,男的妖娆,女的清丽。

所有人都搞不明白楚越这是想干什么,贵族之间私下送奴隶很正常,但是从来没有人在人家寿宴上大张旗鼓送美人的,并且还是男女皆有。

靳禹附耳依夫:“真正砸场子的来了。”

楚越的视线在蓝息和司宇的手上扫了扫,拜下去:“参见陛下。”

“起来。”声音依旧冷冷地,却松开司宇,又重新坐了回去。

陈起还以为楚越不来了,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怎么跟楚越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这个秦家新任家主的秉性,只得缓了脸色好好招待。

只是他的寒暄还没出口,就听楚越指着身后的美人道:“今日国相大人大喜,楚越虽然粗人一个,但也知道送礼要投其所好。听闻国相大人是个猎美好手,不知我带来的这些人可否入眼?”

国相陈起,传言是凯撒大陆硕果仅存的旷世长情男,发妻生女难产后一直未娶,王城中的贵女说起梦想中的婚配对象,那必定是放言嫁人就嫁陈起那样的。

何来猎美好手一说?

050疑问

楚越跟陈起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人家本来一个有目共睹的正人君子,被他那么一闹,立刻变成了男女通吃的色胚,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哭碎了一地芳心。

当然,这种事在这片大陆上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陈起的算盘落空,寿宴变成笑谈,少不得在心里把楚越恨了一通。

楚越没空理会,他心里有个疑问,正忙着证实。

“主人,你怀疑的没错,二王子殿下跟陈起,恐怕不单单是合作的关系。虽然他们身边的人嘴巴撬不开,不过以前还真有风声传出来过,只是陛下继位后所有关于二王子殿下的事都被下令封死。”瑟斯抬头看了楚越一眼:“并且,寿宴那日,陈起原本是想把他女儿嫁给陛下的,结果二王子突然站出来说仰慕陈小姐,被陛下和陈起喝止,这当中的猫腻实在耐人寻味。”

楚越忍不住冷哼:“二王子倒是对他毫无保留,连女人都想帮他娶了。”

瑟斯暗暗吐槽,主人,咱现在说的是陛下么,是陛下么?

瑟斯咳了一声:“我已经叫人守着国相府,萨那边也会盯着二王子殿下,主人放心,总会查出来的。”

楚越显得兴趣缺缺:“他们的事查出来又如何?明摆着嘛,陈起要的是司宇,司宇要的是陛下,至于陛下要谁,鬼知道!”

也许,他什么都不要,只要这至上权利……

瑟斯知道楚越说的是气话,也就没接话,将军大人这几日盯着陈起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帮陛下把王城的城防弄到手?

仆人来报,二王子殿下驾到。

他来干什么?

说实话,楚越看见司宇挺酸的。

蓝息把他撇得太干脆,人家一早从祭司大人那里知道他的身体里留着秦家的血脉,所以一开始救他,留下他,训练他甚至容忍他的冒犯都有目的,他是蓝息的一把剑,蓝息一路打磨,直到今日锋芒毕露,蓝息需要的是他的力量,而不是他这个人。

他没办法跟司宇比。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瑟斯垂头:“主人,我先退下了。”

“不用,留下伺候。”

瑟斯不解,恭恭敬敬应了是,出门叫仆人摆酒席,又代替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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