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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调查!”

“寒鸦塔”是赞诺底亚城卫队的驻地,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刑牢黑狱。

尔南多张开嘴,似乎想呼喊他的卫兵击退城卫队。但城卫有备而来,人数又占上风,他根本不占便宜。何况此时反抗,又会多一条“拒捕”的罪名。

“好,苏维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尔南多闷哼一声,任由城卫将其押走。苏维塔环视四周,道:“因方松家的仆役下人,也要一并问讯!”

“是!”城卫齐声应道。这些卫兵虽说隶属“寒鸦塔”,却对苏维塔唯命是从,不知是得了命令要遵从他,还是早已和他成了一伙。

因方松家的仆人也和主子一起被带离现场。无人注意到,一名仆人偷偷溜出宅邸,脱掉自己的号服,露出下面漆黑的衣服,融入夜色中,眨眼间便无迹可寻。

处理完因方松家族众人,苏维塔换上一副春风和煦的表情,转向康斯坦齐娅、安托万、恩佐和雷希。朱利亚诺这时挽着狄奥多拉的手匆匆进入偏厅。安托万一见他们便叫起来:“哎呀!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还担心你们来着!”他上下打量朱利亚诺,“没受伤吧?”

朱利亚诺摇摇头。

“你怎么会和狄奥多拉女士在一起?”

“我……”朱利亚诺刚想编个谎话蒙混过关,但又念起自己不能说谎,只能期期艾艾。还是狄奥多拉替他打了圆场。

“他找替换的衣服时被一个仆人为难,我见了便替他说话,得知他是‘霜之诗’的成员,就攀谈起来,谁知刚好撞上一群逃命的宾客。朱利亚诺怕我被人群推挤踩伤,就拉我躲到楼道里,等风波过去再进来看看。”

说罢,她拉起康斯坦齐娅的手,查看她手臂上的符文刺青:“你怎么把手套摘下来了?你用了秘法?”

“老师,您是没看见!我刚才可神勇了!那两个刺客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康斯坦齐娅得意地摇头晃脑,但一想到刺客投入火中,烧成重伤,她立刻高兴不起来了。她只想困住刺客,逼迫他们投降,可不想要他们的性命呀!

“这回多亏了康斯坦齐娅小姐的机智和安托万先生的勇敢,还有‘霜之诗’的朋友出手相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几位的救命之恩,我真不知如何偿还才好。”苏维塔笑眯眯的,“几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待会儿去我府上吧?”

“这……”狄奥多拉疑虑重重,望了望康斯坦齐娅。

“您别担心,我不是要审讯诸位。你们是我的恩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只不过几位救了我的命,就等于得罪了我的仇敌,倘若还有其他刺客潜伏在周围,说不定会对你们不利。我的宅邸有私兵和军队保卫,虽然说不上固若金汤、滴水不漏,但总比客店、宾馆安全一些。”

朱利亚诺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雷希淡淡地说:“我们贸然拜访府上,恐怕礼数不太周全吧?不如您派些士兵到我们所住的客店保护我们?”

“那样就分散兵力了。况且客店总要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士兵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盘查,隐患很大。”

看来苏维塔是铁了心要请他们去家中“作客”,却不知道他是真心想招待他们,还是假借招待之名变相软禁。朱利亚诺想不通,安托万和康斯坦齐娅以命相搏,救了苏维塔,他有什么理由要软禁他们呢?莫非怀疑他们与刺客串通,故意演这么一出以博取他的信任?但他不是说他早就接到密报,而且认定幕后主使是尔南多么?朱利亚诺相信尔南多完全干得出这种事,他与海盗有勾结,而苏维塔是剿灭海盗的大英雄,或许他对苏维塔怀恨在心……

对了!海盗!就算尔南多和刺杀事件毫无瓜葛,可他勾结海盗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是个扳倒尔南多的绝好机会!苏维塔在指控尔南多谋杀的同时,还能顺便控诉他通敌叛国,罪上加罪,尔南多想逃都无门!

“我觉得将军这个提议很好,”朱利亚诺忽然说,“我们住的那家旅馆鱼龙混杂,太危险了。倘若将军愿意保护我们,那再好不过。你们说呢?”他向恩佐使了个眼色。

缄默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想必是在尔南多的卧室找到什么关键证据了,于是他顺势说:“有道理。仔细一想,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妙,我可不想晚上睡觉都要担心被人暗算。”说罢他轻轻捣了雷希一下。

吟游诗人哑口无言。被他们拉上这条贼船,除了跟着一起划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说的是……我之前……思虑不周了。”

他们三个一齐瞪向安托万,静静地对他施压。少年剑客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蔫了,哆哆嗦嗦地应道:“呃……既然你们都说好,那我……那我……”

他转向两位女士。康斯坦齐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她身负秘法奥义,谅那刺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她。狄奥多拉则十分犹豫,显然不信任苏维塔,可其他人都松了口,她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

苏维塔叫人套了两辆马车,一辆给女士们乘坐,一辆他与四位男士共乘。在马儿的嘶鸣声和车轮轧过地面的辚辚声中,两辆车在众多卫兵的护送下驶离因方松豪宅,前往苏维塔宅邸。

马车空间宽敞,但塞进五个大男人还是略显拥挤了。如果只有熟悉的四个伙伴也就算了,可现在多了一个赫安苏维塔,朱利亚诺觉得别扭得不得了。

其他几人想来也不好受,尤其是安托万。他和苏维塔坐在同一侧,短剑横在膝盖上,每当马车颠簸,剑柄就会撞到将军的大腿。安托万尴尬极了。雷希瞄了他几眼,伸出手:“剑给我吧。”

安托万如蒙大赦,喜形于色,可一把剑递给雷希,他的脸色瞬间灰暗下来。“雷希……我……我把你的琴弄坏了,你不会怪我吧?”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像个犯了错的学童。

吟游诗人双目微垂,羽扇似的雪白睫毛几乎覆住一双瞳子,双手抚摸短剑的剑刃,仿佛在爱抚鲁特琴的琴弦,下一秒乐声就要倾泻而出。

“不会。”

“但是那是把很名贵的琴吧?是那个什么什么大师的作品?”

“伊格纳西奥安蒂利翁。”

“对对,就是他。”安托万挠挠头,“一定很贵的吧……”

“都说了不要你赔。”

“可是……”

安托万还想说什么,但苏维塔一手按住他的膝盖,示意他稍安勿躁。将军转向吟游诗人,笑着问:“那居然是安蒂利翁的作品?起初我还奇怪,为何鲁特琴里会藏着一把断剑,但一听安蒂利翁的名字就明白了。传说这位大师别具匠心,每一件作品都暗藏机巧。琴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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