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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将军率军剿灭海盗,你们是不是因此才跟他结下梁子,非取他性命不可?”

缄默者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夸安托万想象力丰富,还是该骂他胡思乱想。

“我们不是海盗,与那两名刺客也绝无瓜葛。我们乔装混入舞会完全是为了别的事为了那些信件和账本。”

安托万低头望向手中的信,恍然大悟:“原来朱利亚诺离开舞会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但你们要这些信有什么用?”

“你既然想到这么多,那何不继续大胆一猜,信中的‘f’是谁?”

“我猜不透……”安托万谦逊地低下头。

“就是尔南多因方松,舞会的主人。”

少年剑客一时失去了言语。恩佐继续道:“我们准确来说是朱利亚诺同尔南多有恩怨,混进因方松家族宅邸就是为了寻找足以击溃他的证据。你也看到了,朱利亚诺找到了书信和账本,它们表明尔南多一直与海盗勾连,泄露军情给海盗,再帮助他们销赃,从中牟取暴利。现在苏维塔将军剿灭海盗,谁是最憎恨他的人?谁会派遣刺客刺杀他?又是谁条件最有利,最方便得手?”

“是尔南多因方松!”安托万惊呼,“真没想到,那家伙表面衣冠楚楚,内里居然这么下三滥!”他顿了顿,“可他已经被抓住了啊,你们主动要求与苏维塔将军一起打道回府又是为了什么?”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清朗的大笑:“哈哈哈,问得好!这也是盘桓在我心头的疑问!”

房间中的四个人顿时绷紧身体!雷希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琥珀色的双眼却散发出凌厉的光芒。安托万懊悔不已,一定是他太大声才会引起门外人的注意。他摆出临战姿势,随时准备空手迎敌。朱利亚诺不顾身上的不适,跳下床,跑到恩佐身边,整个人犹如一柄磨利的尖刀。恩佐面色如常,动了动手指,让朱利亚诺退到安全的位置,自己站在门前,朗声说:“是苏维塔将军?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

房门向两边打开,身穿便服的赫安苏维塔双手负在身后,面带微笑款款而入。值守的卫兵在他身后关上门。

苏维塔依次打量四人,脸上笑意更盛。“几位好雅兴,这么晚了齐聚一堂,不知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要事?”

“也没什么,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所以跑来找朋友派遣寂寞。”

“排遣寂寞?若是房间内只有两人,我倒还相信这番说辞。但是四个人?”苏维塔将军一面摇头一面咋舌,“这儿是乐师朱利亚诺的房间吧?三个人一齐来找他?”

他绕过恩佐,缓缓踱到朱利亚诺面前,饶有兴味地端详他的面容,如同猛兽观察自己的猎物。

“想不到离开梵内萨城数月,您认识了这么多‘友人’,真是可喜可贺,朱利亚诺萨孔。”

朱利亚诺的瞳孔猛然缩小!

萨孔!苏维塔知道他的姓氏!他知道他是朱利亚诺萨孔,梵内萨的维托之子!

“你怎么知道……”朱利亚诺浑身杀意大炽。

苏维塔双手背在身后,握着一卷羊皮纸。他将那卷纸拍在朱利亚诺胸口,笑着问:“您见过这个吗?”

朱利亚诺接过纸卷,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他的肖像,写着硕大的三个字:

“通缉令”。

第53章结盟

朱利亚诺捧着通缉令,却没去细读上面的文字。在梵内萨的时候,恩佐就给他看过他的通缉令,他早就知晓其上的内容。他没看着那张纸,双眼死死盯着赫安苏维塔。那种枭一般狠戾的眼神再度回到他的眸子中。那个逃亡之夜,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瞪着恩佐,要求他杀光敌人的。

当时他软弱无力,只能求助他人。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受过训练,学习过战斗的技巧,也真正杀过人。如果有必要,他可以立刻刺穿苏维塔的咽喉,送他上天国。

苏维塔大大方方地沐浴着他杀气腾腾的目光,笑眯眯的,像戴了一副永恒微笑的假面。真可怕,恩佐戴着面具,却可以同他交付真心。苏维塔没戴面具,却将自己的脸变成假面,使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插进他们之前。安托万凑到朱利亚诺身边,从他手里抢过通缉令,“这个人跟你长得好像!”他惊奇地看了朱利亚诺一眼,“‘兹通缉朱利亚诺萨孔,叛国者维托萨孔之子,身高约五尺六寸,红发……’”他朗读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确定地看看朱利亚诺,又看看通缉令,再看看朱利亚诺,表情茫然得像一条迷路的小狗。

“通缉令上的人……是你?”他难以置信,“你是通缉犯?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见朱利亚诺不言不语,他便转向苏维塔:“将军,朱利亚诺是我的同伴,我以人格担保,他绝对不是坏人!这通缉令上的……一定……一定是个同名同姓,长得又像的人!”

苏维塔但笑不语。安托万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都沉默着,只有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你们怎么不说话?!”他提高声音,“恩佐,朱利亚诺不是你的学徒吗?你怎么不替他说话?雷希,你也说说!我们在舍维尼翁山被抓的时候,朱利亚诺跟我一起解救人质,他怎么会是坏人?”

最后他抓住朱利亚诺的肩膀:“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辩解?你快说,这上面的人不是你,苏维塔将军认错人了!对不对?”

朱利亚诺推开他,仍然死死盯着苏维塔。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他冷冷地问。

苏维塔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前几日我去寒鸦塔请求城卫支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这张通缉令。它是几个月前从梵内萨城发来的,没在城中公开张贴。当时我刚好出征在外,未曾听说此事。直到我开始调查因方松家族才发现萨孔家族不正是因方松家的亲戚吗?听说萨孔家出事的时候尔南多因方松刚巧去了梵内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我很好奇,于是从城卫那里要来这张通缉令。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戏谑地打量安托万几眼:“朱利亚诺萨孔,看来你一直对同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啊。这可不好,不好。人家那么信任你,你怎能欺瞒人家呢?”

安托万脸色苍白,身体摇晃,好似受了严重惊吓的人,魂魄已经不在身体里了。“朱利亚诺,你……你果真是……?”

朱利亚诺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将苏维塔碎尸万段。当众揭穿他身份也就罢了,居然还挑拨离间!

“安托万,你别听他的。”他垂下头,不敢直视少年剑客的眼睛,“我的确是通缉令上的朱利亚诺萨孔,但我们一家没有犯罪,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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