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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朱利亚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一解释我就懂了。但是万一在一段时间内多次发生‘两次日出’呢?怎么知道哪一个才是‘古民流离’的时间?”

“还有另外一句记录呢。‘朝星被彗星掩盖’。‘朝星’指的是启明星,‘彗星’在这里指‘爱拉尔之星’,爱拉尔是第一皇朝时期的天文学家,对那颗彗星进行了详细的观测,于是后人以她的名字命名那颗彗星。但在她之前,古代族裔已经对那颗星很有研究了。他们认为彗星是诸神遣来保护法古斯大地的使者,每隔一段时间,彗星就会出现在天空,象征诸神定期照拂凡间。古代族裔称这颗彗星为‘姬莉莎’,在灵语中意为‘光辉之眼’。”

朱利亚诺震惊地看向安托万:“安托万的剑不也叫‘姬莉莎’吗?”

安托万一脸茫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典故……名字是我老师取的,我完全不懂啊……”

康斯坦齐娅说:“‘姬莉莎’是个相当常见的灵族女子名,因为古代族裔崇拜彗星‘姬莉莎’,把它当作一位护佑凡人的神使,所以常给自己的孩子起同样的名字。随着古神信仰复苏,一些灵族的文化传到人类之中,据说在北方和灵神庙较近的地区,人类也常常起灵族的名字。也许安托万的老师受了某些地区风俗的影响吧。”

“那么这个‘姬莉莎’我不是说安托万的剑,是说彗星也是‘古民流离’时间的证据?”

“当然。‘朝星被彗星’掩盖的意思就是启明星的光芒被彗星盖过。‘姬莉莎’大约每五百年拜访法古斯大地一次,而它的轨道也是可以计算的。只要找出‘两次日出’和彗星‘姬莉莎’同时出现的时间,那么那一天就是‘古民流离’的日子,即‘黑鹤之舟’降临大地的日子!”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才要去天文台。”

“梵内萨天文台设备先进,还保存了大量天文学资料,而且那里的‘首席观星者’知识渊博,不仅通天文学,在古代族裔历史方面也颇有建树。我们准备去拜访他,请他协助我们的研究。”

狄奥多拉从学生手中抽回笔记。“好了,康斯坦齐娅,你说了一大堆,朱利亚诺肯定都听烦了。”

“不不不,没有,我简直听入迷了。古代族裔的历史真有意思,请务必带我一起去天文台!”

安托万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你掺和什么!”康斯坦齐娅怒目而视,“你什么都不懂,去了只能添乱。”

“明明朱利亚诺也不懂……”安托万气馁地垂下肩膀,“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雷希!你呢!你也一起去吗?”

吟游诗人微微颔首:“我很有兴趣。古人的历史引人入胜,或许天文台之行能启发我的灵感,让我写出一首有关‘古民流离’的诗歌呢。不知两位女士是否愿意赏脸,让我有幸做一回护花使者?”

“哼,什么护花使者……”安托万小声咕哝,“康斯坦齐娅比你厉害多了,一把火能把小偷烧成灰,才不需要你护花……”

“嗯?你说什么?”雷希微笑。

安托万闭上嘴,一句话也不敢讲了。

狄奥多拉叹了口气:“好了,既然大家都有兴趣,那么索性一起去吧,马车刚好能坐下四个人,安托万跟车夫一同坐驾驶座可以吗?”

“当然可以!”安托万满脸红光。朱利亚诺猜想,只要答应让他一起去,就算把他绑在马车下拖着去他大概也心甘情愿。

狄奥多拉推开茶杯:“时候不早,我们上路吧,天文台很远,别再耽搁了。”

五个人起身离席,鱼贯走出餐厅。到了旅店门口,康斯坦齐娅踮脚张望:“奇怪,怎么不见我们雇的马车?明明让车夫今天早点来候着的……人呢?”

话音刚落,车轮轧过石板路面的辚辚声从街道一头传来。众人望向那边,只见一辆由两匹马所拉的马车徐徐行来,而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恩佐。

第87章天文台2

朱利亚诺转身就走。

“我不去了!”

然而安托万和康斯坦齐娅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地堵在他面前,一脸惊奇、不约而同地朝恩佐挥手,就连挥手的频率都十分一致。

“恩佐!怎么是您!我们雇的那个车夫呢?”康斯坦齐娅探头探脑,“这分明就是他的马车啊,上面有道划痕,我记得很清楚。”

“朱利亚诺你要去哪儿?”安托万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车都到了你回去干什么?落下东西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哦,肚子痛吗?”

“……不痛,多谢关心。”朱利亚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恩佐优雅地挽住缰绳,马儿乖乖停下脚步,正好停在他们一行人面前。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身骑装,居然还挺合身。他戴了顶装模作样的帽子,剪裁妥当的上装显出他瘦而结实的腰身,紧贴大腿的马裤和马靴则勾勒出利落的腿部线条。朱利亚诺按捺住尖叫的冲动,硬着头皮随众人走向马车其实更像是被安托万和康斯坦齐娅挟持着走过去。

恩佐摘下帽子,按在胸前,向他们微微低头:“万分荣幸为各位服务。昨天听雷希说几位今天要出行,因此一早就赶来接送,希望没耽误你们的行程。至于那位车夫先生,我帮他出了一天的酒钱,他就高高兴兴把马车交给我了,但愿各位不会责怪我自作主张。”

他戴上帽子,跳下马车,打开车厢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狄奥多拉古怪地打量了他几秒钟,然后扶着他的手臂登上车。康斯坦齐娅紧随其后,上车时还说了句“去天文台,先生,您知道天文台在哪儿吧”。

“当然,我的小姐。”

安托万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应该坐驾驶座了,高高兴兴跟着两位女士钻进车厢,朱利亚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雷希抢了先。吟游诗人戏谑地瞄了他一眼,登上马车,车厢一转眼就满员了,没给朱利亚诺留出半个空位(除非他躺在雷希和安托万的大腿上)。恩佐一手“砰”的关上车门,一手勾住朱利亚诺的脖子,将他拖到驾驶座上:“坐在我身边,我们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朱利亚诺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当场甩脸色走人,但其他四人还在车厢里,他总不能在别人面前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和恩佐一起坐上驾驶座。恩佐抓起缰绳,喝了声“驾”,催促马儿前进。为了防止被车厢里的四个人听见,等车轮轧过马路的噪音足够大的时候,他尽可能地低声说:“你来干什么?”

恩佐目视前方,神态自若:“我担心你。”

“用不着你心!你还是担心你的老相好们吧!”

“我担心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是通缉犯。你知不知道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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