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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叶司屿这才从发呆惊醒，恍然发现办公室只剩下自己和老师，其他学生都已经离开了。

江措从抽屉里拿出叶司屿眼熟的卷纸放在桌上，直直望向他的眼睛，语气强势：

“你在跟谁告白？”

叶司屿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试卷，上面还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打分。他倒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看着江措：

“老师，你还没有给我打分。”

平时软糯的声音里多了点坚定，尽管眼里还带着怯懦，却敢和江措对视了。江措哼笑，点了点头：

“行。”

他重新拿起红笔，在试卷的正上方，画了一个大大的、醒目的圆。

圆刚画完，叶司屿脸色就白了，他盯着自己试卷上的零蛋，眨了眨眼，江措再看向他：

“打完分了。”

叶司屿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点头，手放在椅子下面被自己捏得指尖发白。江措咄咄逼人：

“下面我们点评你的试卷，你来说说，自己为什么会得零分。”

叶司屿整个人都有些发怔，他不再沉默，声音凉凉地开口：

“交错了。”

最后一个音节被他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了。江措冷冷地看着他：

“那这么说这是你给情书打的草稿？”

叶司屿咬了咬牙，吸了下鼻子，抬眼：

“老师，我能走了吗？马上下课了。”

江措抿嘴笑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离九点半还有五分钟，他摇头：

“既然你交了，那我肯定要给你评点一下。坐过来。”

两人目光相交，谁也不愿意听谁，半晌，叶司屿先撇开视线，嘟着嘴，在江措强硬的视线下把椅子搬到了江措边上。

江措转过目光看着试卷。也不管人有没有在听，一边拿着红笔在上面圈圈画画，一边评点。

“首先，你写的不是故事，而是杂谈，文体偏题。”

叶司屿抿嘴，他不想看见老师在试卷上写写画画，涂涂改改，偏过了视线，迫切得想要离开，他觉得他的心脏像是被一点一点劈开，老师的红笔印记就像是心脏流出的血，很难过，很疼。

江措转头看他，目光依旧平淡如水：

“不想听？”

叶司屿眼角的红深了一层，他抿紧嘴唇，垂着眼，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怕稍微一用力又忍不住哭出来。

江措叹了口气，没再看他，继续在叶司屿的试卷上写修改意见。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叶司屿抬起头，刚想起身，江措低着头，却能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声音低沉道：

“坐着。”

叶司屿捏着椅框，视线有点模糊，他看到自己的试卷上红了一片，不知道被改成了什么样。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b班一个男生拿着扫帚站在门口：

“老师，今天我值日，打扫办公室。”

江措抬头看了他一眼：

“今天不用打扫了，回去吧。”

男生见老师亲口赦了自己的留校值日，跑得比谁都快。教学楼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三楼办公室亮着灯，偌大的办公室里落针可闻，只有两道清浅的呼吸一前一后。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江措略显干涩的声音：

“改好了。”

说完，他把试卷递给边上的叶司屿，也不管人看不看，走到饮水机旁接水喝。叶司屿拿了试卷，上面密密麻麻红了一片，薄薄一张纸，拿在手上却觉得尤其的重。

江措喝完水，回头看到人终于在认真看自己的批改，站在办公桌前安静得等着。

两分钟后，叶司屿脸上的茫然夹杂着些微的震惊，他抬起头，和站在办公桌前凝视着自己的江措对视。

江措眨了眨眼，声音低磁：

“看完了？那放学吧。”

说着拿了遥控器把空调关了，再准备走到开关边熄灯。叶司屿站了起来，他紧紧捏着试卷，步子沉重而缓慢得走了两步。

江措看他：

“出去啊，我关灯了。”

叶司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不知何时又噙了泪，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江措。江措眼神冷了下来：

“你记得我说过我最不喜欢你的什么吗？”

叶司屿喉咙处发出小小呜咽声，他皱起眉，着下巴，僵硬地站着，想做些什么却依旧不敢动。

江措转过身不看他，冷着心打算关灯离开。

”啪。”

“老师！”

办公室的灯被关掉的瞬间，江措听到了叶司屿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抽泣，确实真实的，被江措听到了。

他停了出门的步子，回过头。

叶司屿还是站在原地，只有窗外昏黄的路灯给他的脸打了一点光，江措看到人睁得大大的眼睛，和脸上极力想隐藏的胆怯。

叶司屿喉咙颤动，带着祈求得看着江措，他想老师可以朝他走过来，江措却站在原地，那么淡然、那么置身之外得看着他。

半晌，江措勾了勾唇，朝叶司屿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下一秒，江措的手忽然被抓住，被带着凉意的、有些颤抖的、柔软的一只手抓住。身后的人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然后他听到了带着哭腔的、如困兽般的低吼声：

“老师，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老师你别走，呜呜呜……”

江措顿了两秒，终于叹了口气，转身，把浑身颤抖的人紧紧抱进怀里。小孩儿在自己怀里止不住的哭，很快，江措就感觉到了自己衬衫的湿意。

他低头，吻了吻人的额头，把人推到门边的墙上。

江措按着叶司屿的肩膀，叶司屿的背靠到了冰凉的瓷砖，他抽噎着抬起头，就看到老师离得极近的脸庞，下一秒，他被吻住了。

江措一手搂紧叶司屿的腰让人和自己的身体紧贴，一手按住人的后脑，强势地侵入叶司屿的嘴唇。

他有些粗暴地咬住叶司屿的唇瓣，细细舔弄一番后撬开人的齿关，用力地吮吸人口腔内的蜜意和舌尖。

叶司屿被吻得脱了力，双腿都有些发麻，他满鼻尖都是老师的味道，老师在吻他，在勾他的舌头，在舔他的牙齿。叶司屿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下垂，江措搂紧人，和人贴合的更加密不可分。

良久，叶司屿终于回了神，他羞涩而坚定得伸出双手，搂住老师的脖子，自觉得抬起下巴，略显生涩得回应老师的亲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无法呼吸，江措才渐渐和人的嘴唇分离。办公室安静着，只有一室的暧昧和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

江措抵着叶司屿的额头和人对视，人眼里粉红，双目含春，硬生生被亲得动了情，看着江措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眼里却带着不自知的撩人。

江措早就硬了，硬邦邦的下身死死抵着叶司屿，夏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