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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务拿着名单表进来,按分组一组一组报进三试学生的名字,学生上来拿准考证。

叶司屿那组的第一个报到的就是他的名字,他的心情雀跃了些,上去拿了准考证,考务恰好是借他手机的女生,那女生对他眨了眨眼:

“弟弟不错哦。”

叶司屿腼腆的笑了,他拿着准考证出门,荆和和叶成已经等在外面,荆和看到儿子手里紫红色的三试准考证,趾高气昂的抬了抬头,朝着身边穿着艳丽的富贵太太样的女人得意的哼了一声:

“我儿子出来了,我就说他会过。”

荆和跑过去拿过叶司屿手里捏着的准考证,看到名次之后冲着贵妇笑了笑,语气有些欠揍:

“哎哟,我儿子复试第一名啊,两百个人里头排第一,啧,陈太太,您儿子呢?该不会有比第一名还高的名次吧?”

叶成在边上拉荆和,荆和还是趾高气昂的样子,拉起叶司屿的手得意洋洋:

“儿子,走,妈带你去吃大餐。”

那位陈太被荆和气得满脸通红,却只能硬生生抿着嘴说不了话,刚刚荆和和她在等孩子出考场的时候发生了点口角,她打电话给自己家佣人,让他们赶紧准备晚餐,儿子回去得吃,为他三试做准备,语气颐指气使的让其他家长都在看她,她挂了电话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长得挺漂亮的荆和,荆和也在看她。

她就问:

“您儿子也二试呢?”

荆和点了下头,陈太哼笑了一声,又道:

“我儿子也二试呢,初试的时候我打听过了,排前三呢。”

荆和不想搭理她,就哦了一声,陈太哼了声:

“不愿搭理我呢?”

荆和切了句:

“我儿子也考得很好。”

“那能有我儿子好?”

“这还真不一定。”

于是两个拼儿子的妈之间渐渐有了些火药味,直到叶司屿出来,这场小纷争才结束。在出租车上荆和眉飞色舞的,第一次觉得叶司屿太给她争光了:

“儿子,考第一名怎么还垂头丧气的,想吃什么妈带你去吃。”

叶司屿看那张准考证上的复试第一没什么感觉,就想着能怎么联系上江措。可是他没法开口,只道:

“累了,想回去睡觉。”

荆和点点头,想着也行,于是三人回了酒店,叶司屿单独呆在房间里,荆和叶成下去吃饭,回来再给叶司屿捎点。

等两人一走,叶司屿就用酒店的电话打给江措,可那边的回复还是一样的,关机,甚至连家里也是一样的没人接。

他想去找江措,可是钱和手机都在荆和身上,他出去了也寸步难行。

或许明天,明天三试的时候,江措就在呢,叶司屿这样想。

三试这天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气温都上来了好几度,叶司屿满心欢喜的到了考场,却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看到江措,在考场里凡教授频频看叶司屿,发现他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等叶司屿接到凡教授的眼神,他才稍稍回神,不再想江措,专注看起了剧本。

三试的成绩要来年三月才出,最后的录取就是按三试的名次以及文化分成绩,叶司屿考完这一场没什么感觉,整颗心都不知道飞到了哪儿,他心里有些慌,他怕老师不理自己了,更怕老师出事。

叶司屿考完京影之后,又考了一个舞蹈学院的表演系,至此,在京城的几个院校就都考完了。

荆和早就定了回去的票,叶司屿根本找不到机会和这个城市,以及思念的人告别,就坐上了南下的高铁。

如果说那次被父母发现的分离带给他的是痛苦,那这次不告而别甚至不知所踪的分离,带给叶司屿的则是深重的惶恐和慌乱。

第四卷此生多勉强

这是江措在海上漂着的第三十天,他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海天一线的灰暗,风在耳边呼哧呼哧的吹着,零星的水珠沾在他额前的碎发上,他紧抿着唇,眼底是连日来睡眠不佳的疲惫和涌动在深处的绝望。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那人停在江措身后一米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也带着疲累:

“江少爷,今天返航吗?”

江措咳了一声,他抬眼,因为连日的疲惫双眼深深凹陷,脸色透着灰败,转过身,看着船长,终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无望悲怆的:

“好。”

船长松了口气,朝江措鞠了一躬,转身朝船舱走去。

江措看着渐渐远去的景象,他知道,自己也正离自己的父亲渐渐远去,他双手紧紧攥着邮轮的钢索,手上染了铁锈的红,过低的温度让他的双手泛白泛青,这些天,从震惊恐惧,到怀抱希望,再到一点一点绝望,大概是时间跨度太久,江措早就忘了怎么表达情绪,他只能面部僵硬的命令:继续找、不停、不等……

直到船上所有人都疲力尽,江措知道应该放弃了。

这艘邮轮正慢慢驶离大西洋,慢慢驶离江岚最后失去行踪的地方。

海上风云变幻,气候情况让人捉摸不透,江岚两个月前在西班牙维哥港出发,上了一辆大型邮轮,邮轮驶向公海,一个多星期后失去行踪,西班牙本地的搜查队打捞队整整找了半个多月,依旧没能找到那辆邮轮的行踪。

江措得知消息的时候立马出发,西班牙那边让家属们不要抱有太大希望,邮轮失踪虽然不常见,但海上的情况捉摸不透,谁都不知道恶劣的天气里能发生些什么,每个人上船都签署过保险协议,所有人口赔偿都由轮渡集团赔偿。

江家得知消息的时候也约莫了解到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只有江措只身去了西班牙,顺着江岚上的轮渡的线路,一路开往大西洋找失踪的邮轮。

这是江措寻找的第三十天,他知道没有希望了,从小唯一一个真正宠爱自己的父亲,或许要永远和自己告别了。

江措闭了闭眼,眼底的红血丝消散不去,眼睛干涩的狠,他抹了把眼睛,突然觉得很累。

回到西班牙江措去了轮渡集团签署家属认领协议,他是最后去的登船人员家属,轮渡集团翻译看着他落魄失神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这些天看到的家属不是哭天抢地就是憎恨咒骂,这位沉默的亚洲男子话很少,但却让人真正觉得悲从中来。

“这是您父亲签署的保险协议,您阅读一下,然后在尾页签您的名字。”

江措低头看着父亲熟悉的笔迹,眼眶忽然酸涩,他压下突如其来的泪意,看完了父亲在保险协议上的所有落款和文字。

尾页有一栏是要对亲属说的话,这是这家轮渡集团的保险协议比较人性化的一点,有人说比较画蛇添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所以大部分人填的比较潦草,只有江岚,他写了很长一段,像是随时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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