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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片垂在下面,看着小巧喜人,手串映得叶司屿的手腕更加白嫩,内心仿佛注入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叶司屿比以往更平静更有信心。

叶司屿回家的时候就把木串戴到脚脖子上,上学之后再戴到手上,进考场之前他低头亲了亲写着“平安”的锁片,内心平静无波的走进了考场。

前两门考完之后叶司屿舒了一口气,他脑袋有些懵的走出考场,还没从解题中回过神,周围同学都在讨论答案和作文题,只有叶司屿脑袋嗡嗡的,坐回座位就拿起英语复习资料,默默的看着。

直到第一天结束,荆和来接他,问他感觉怎么样,叶司屿顿了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道了句:

“还好。”

他忘了把木串摘下来,荆和眼尖的发现了,问他这个串儿从哪里来的,叶司屿动了动嘴唇:

“同学的家长去庙里求的,同学送了我一个。”

荆和眼神带着不悦:

“这种串儿人家送的最好不要带,万一是用来害你的怎么办,想戴串儿妈改天去庙里给你求个,求个万事如意的。”

叶司屿不想辩解,只嗯了一声:

“我回家就取下来。”

荆和古怪的看着最近特别安静特别听话的叶司屿,想着孩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想了想着明天叶司屿考完之后他们的计划是不是太早了,还没给叶司屿放松的时间,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还是越早越好。

第二天叶司屿考完英语之后回到教室趴了一会儿,班里同学们都叫嚣着解放了,只有他愁云满布的样子,储天明边拾东西边兴奋的拍了拍叶司屿的肩膀:

“走啦,回家啦!”

叶司屿抬起头,他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明明英语考得不难,自己做题做的也很顺,可心里就是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他没拾什么东西,到时候还得回学校填志愿,那时候再拾也不迟。叶司屿背着书包走到学校门口,看到应该在上班的父母中午就站在校门口接他,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荆和表情带着故作平常的笑,走过去拉了一把叶司屿:

“司屿考好啦,考得怎么样?”

叶司屿看着荆和,点了下头:

“还行。”

然后跟着荆和上了车,叶成在驾驶座看母子两人已经上了车,就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动的瞬间,叶司屿突然心跳加快,他把头转向窗外看车子的路线,淡淡的开口:

“不回家吗?”

荆和在边上嗯了一声,却没有说去哪,叶司屿转过头看荆和,他把手握紧:

“去哪?”

荆和眨了眨眼,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骗的了,她叹了口气:

“医院,司屿,咱们得把这个病彻底治好。”

叶司屿眉梢跳了跳,心想原来心里不好的感觉是来自于这个。他不像第一次一样大闹大叫,乖乖被载去了那个郊区的医院。

只是越靠近医院,叶司屿的心跳越快,指尖也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这个医院很小,没有停车场,叶司屿跟着他们下车,医院门口有几个人,是保安,警惕的看着被父母夹在中间的叶司屿,叶司屿知道,这群人是怕他逃跑,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个男孩跑了出去,被这群人抓了回来,然后绑在自己隔壁那张床上。

叶司屿沉默的走了进去,见到了上次的那个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总是不苟言笑,父母在的时候她会把他们喊到办公室,一起进行心理辅导,告诉他们同性恋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等父母走了,叶司屿就被绑到一个有五张床的病房里。

那个病房前面有一个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里面有不堪入耳的呻吟声,还有两个甚至多个雄性躯体做爱的录像。

叶司屿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被绑了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已经在吐了,床边都是秽物,叶司屿被绑上去之后,乖乖的睁着眼看电视,因为他知道一旦闭上眼睛就会被门边拿棍子的阿姨打。

电视里的录像是一直在放的,循环二十四个小时,期间穿插着得艾滋病的病人的样子,可怖而令人绝望。

叶司屿本来今天下午要偷偷打电话给老师的,可是一考完就被抓来的,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发现自己没打过去,来找自己。

他努力保持内心的平静,可是看到电视里的男人从肛门里排出泄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别过眼睛,余光看到门边的阿姨朝他这里走,叶司屿连忙把眼睛重新聚焦到电视上,身体绷的很紧,可是下一秒,棍子还是落到他的腿上,叶司屿的腿抽搐了一下,眼角洇出眼泪,他紧紧咬着牙,用余光看脚踝上那个木串,像是一个承诺一般,让叶司屿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和歇斯底里了。

“您加上您父亲留下的股权,共有百分之十,您母亲握有百分之三,熹隆非江姓股东共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权,其他股份在董事长和您的族辈手中。”

江措眨了下眼:

“江建手上有多少?”

助理对于江措直呼董事长的名字有些惊讶,但也只顿了一秒,立刻报告:

“百分之三十八。”

江措嗯了一声:

“帮我联系百分之二十一里面最大头的那个股东。”

助理还没回答,江措的手机就响了,是朗州的号,江措看向助理:

“你先出去。”

等助理出去了,江措把电话接了起来,里面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你是江措吗?”

那边是个听着年纪不大的男声,语气带着小心翼翼,江措嗯了一声:

“哪位?”

鲁橙躲在电话亭里,看着周围:

“我,我…你别管我是谁了,叶司屿现在被关在朗州治疗院,他说,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去把他带走。”

江措紧握了一下手机,皱了眉:

“你说清楚一点。”

鲁橙是和叶司屿关在一个病房的男生,就是叶司屿刚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吐了一床的男生,他已经到了两个星期的治疗期限,签下了保证书后被父母带了回去。他出去前一天晚上,监视阿姨出去吃饭的时候,叶司屿小声的求他,出去之后打电话给江措,叶司屿把江措的号码背了下来,鲁橙答应了,硬生生也把那串手机号背下了。

“你,你快来救救他吧,他说他是第二次来了,这次可能要被关一个月。”

江措压制住心中恼怒的情绪:

“他去多久了?”

“已经四天了,我不能出来太久,我要挂了,你一定要去救他。”

说完鲁橙就挂了电话,左顾右盼之后,朝家里走去。

江措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挂断声,立刻上网查了传说中的治疗院。那些报道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愚昧和残忍,语气却洋洋得意的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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