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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臣实在不通藏语。”

好在紫鸢公主身边有位年长的藏族女官,看起来十分明,用藏语回禀紫鸢公主道,“汉臣并不懂藏语,殿下。”

紫鸢公主哼笑一声,对她的女官道,“这个汉臣根本不怎么样嘛。安葵,你来代我问他。”

这位叫安葵的女官依命转答紫鸢公主的问话,章戍此时腹中早有算计,笑道,“青贵妃娘娘十分为我天朝皇帝陛下宠爱,我朝皇帝因对青贵妃娘娘非同寻常的喜爱,再未纳娶任何女人。如今青贵妃得我皇帝陛下的专宠,在我天朝是仅次于太皇太后与太后娘娘以下的最尊贵的女人了。”

安葵女官为紫鸢公主翻译了,紫鸢公主年幼的脸上露出一抹厌弃的神色,扬高下巴道,“如今我的父王才是西藏的王,青鸾也不再是公主了。如果青鸾不是公主,你们的皇帝还会依旧喜欢她吗?”

安葵女官较紫鸢公主明太多,并未直接翻译,反是劝紫鸢公主道,“殿下,王只是身体不好,您的父亲摄政而已。这样的话传到青鸾公主的耳朵里,或许并不太好。”

紫鸢公主撇了撇嘴,她似乎对安葵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听从了安葵的劝告。不过,仍有几分不服气的对安葵道,“那你告诉他,我才是西藏最尊贵的公主,青鸾远远比不上我的。”

安葵对章戍道,“我们公主非常牵挂青鸾公主殿下,若是使臣方便,请为我们公主带去对青鸾公主的问侯祝福。祝愿青鸾公主身体安康,万事顺遂。虽然我家公主与青鸾公主不得见面,但是我家公主未一日稍忘姐妹之情。”

“是,紫鸢公主姐妹友爱之心,小臣必定带到。”章戍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起了惊天波澜,西藏定是出了大事情。

安葵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过是敷衍着紫鸢公主胡乱翻译了几句。在章戍的心里,倒是这位安葵女官比这位紫鸢公主聪明了许多。

章戍自紫鸢公主的帐子里出来,遇到陈敬忠。

陈敬忠有些诧异,“紫鸢公主找你?”

“公主殿下与我朝青贵妃是姐妹,宣小臣过去,希望小臣帮公主殿下向贵妃娘娘问好儿。”章戍道。

陈敬忠比章戍更了解紫鸢公主,小丫头从身体到智商都没有发育完全,就陈敬忠的了解,紫鸢公主对于她嫁到天朝去的青鸾公主姐姐十分嫉妒,所以章戍说,紫鸢公主是让章戍为她代好儿给青鸾公主,陈敬忠颇有几分怀疑。

章戍微笑赞叹道,“两位公主殿下实在姐妹情深。”他明白陈敬忠的多疑,谁家后院儿放着紫鸢公主这么一位没什么智慧的女人,都要多疑了。只是他若是解释,反而更是平地无银三百两了。故此,章戍并不多说,凭陈敬忠的聪明,自然会去细查,介时便知他的清白无辜了。与陈敬忠客气几句,章戍回了自己的营帐。

如章戍所料,陈敬忠是个谨慎的人,再者,紫鸢公主既嫁到了草原上,陈敬忠就有监视她的法子。得知章戍并不通藏语,全靠安葵翻译,再详细问了安葵翻译的内容,陈敬忠方放下心来。

陈敬忠吩咐安葵道,“既然紫鸢公主惦记青鸾公主,一会儿我拾一份礼物送过来,你送去给天朝使臣,就当是紫鸢公主送给青鸾公主的礼物吧。”

安葵应是。

章戍在鞑靼人的欢送中带着浩浩荡荡的马匹回到了天朝的国土上。

平阳侯还亲自见了章戍一面,先摆酒烧菜的极为丰盛的招待了章戍等人一回,平阳侯才进入正题,笑道,“章大人出使鞑靼,久不见归来,老夫还有些担忧。如今看来,章大人是满载而归,东西多了,自然耽搁了行程。”

章戍笑谦道,“离陛下的要求还远的很,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再者,此次鞑靼人识趣,也是侯爷前线一战得胜,大军胜了,下官这等卖弄口舌之辈,说话才有底气!”

读书人拍马,就是格外讨人开心,平阳侯哈哈一笑,老祖宗常给人家鞑靼人东西,就盼着人家安分。如今还是头一回,咱去要东西,还要回来了,五千匹马虽然不多,兆头儿是好的。平阳侯笑道,“章大人谦逊了,也就是章大人去,若是换了老夫,哪能要得这么多马回来?”

章戍心里也有微微的喜悦,这趟出使并不容易,鞑靼人粗野无教化,他原想着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幸在如今国力强盛,他身为使臣也能保得尊严,再带回五千匹马,还算有功。

平阳侯又跟章戍打听,“不知道这五千匹马,章大人是打算带回帝都,还是怎么着?”

马维跟着为章戍分忧,“章大人,不是我说,您这一路是回帝都,沿途都是大街小巷、大城小市的走,五千匹马在草原西北不显什么,就是到了帝都,哪里有这么大的地方放呢。”这话是骗鬼呢,五千匹马完全不意外,帝都驻军多达数万,若是给永宁侯,永宁侯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章戍一笑,“原来侯爷与世子是在打这五千匹马的主意。下官听说,六月陛下刚刚从西南镇南王府买了两万五千匹马给西北,再怎么着,西北也不能少了马的呀。”

马维推心置腹的与章戍叫苦道,“不瞒章大人,两万五千匹马,也不是只给我甘肃的,是甘肃、宣府、大同、辽东,四方均分,每处也就六千匹。章大人最了解鞑靼,多是骑兵。若是想战胜鞑靼人,非骑兵不可!章大人,如今陛下正在全国征马给西北备战,我想着,您这马,带回去,陛下大半也是再派到西北来。不如您就搁这里,我帮你看着喂好,不也省得来回麻烦嘛。”

看来这爷儿俩是盯上了这五千匹马,章戍对平阳侯父子的提议倒不反对,因为要带五千匹马回帝都,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巧着宋遥带着赵令严来平阳侯这里有公务要办。

他们这个等级还够不上去听平阳侯与章戍的密谈要马的事儿,赵令严是个细人,他在平阳侯帐下当过文书,与平阳侯身边儿的人颇有几分面子交情,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来对宋遥道,“出使鞑靼的使臣章大人回来了。”

宋遥对章戍没啥兴趣,“回就回来呗,出去一个多月也该回来了。”再不回来,还得以为出事儿了呢。被鞑靼人烤烤吃了啥的。

赵令严胳膊肘拐宋遥一下子,伸出一只手掌在宋遥跟前儿晃啊晃,低声对他道,“带回了五千匹蒙古马。”

宋遥眼睛微亮,看向赵令严。

啧啧,虽然赵令严也向来自诩为英俊小生,不过与宋遥完全没办法比啊。多瞅一眼宋遥的美貌,赵令严道,“侯爷那么明,我看得留下这五千匹马,咱们多留两日,弄点儿马回去。”

宋遥从腰下拽出明湛送他的罗刹鬼画戴上,对赵令严的提议表示接受。不过,对于赵令严那显露在外的小色鬼眼神儿,宋遥平平的威胁道,“别叫我揍你啊。”

赵令严鬼笑两声,打趣宋遥,“没事儿,要不我给你看回来就是。”

宋遥没理会赵令严。

若是别人敢这样看他容貌,宋遥非把他揍成偏瘫不可,但是,赵令严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菜脚书生,脑门儿挨一板砖能养半个月,若是赏他几下拳脚,估计这小子得养病大半年。他们营里的内务没人管,得瘫痪了。

于是,宋遥只得不朝理赵令严作罢。

章戍回到朝纲。

明湛亲切的接见了章戍,笑赞,“不错不错,朕以为你最多弄一千匹马回来。不承想,竟给你要了五千匹回来。”

章戍听帝王这样一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自己此次出使获得了帝王的满意。章戍沉声道,“陛下破格提拔小臣,小臣心里感激的很。出使鞑靼,幸不辱命。”

这也是心里话,他原本只是御史台的一个小御史,按理说章戍才能不错,但是能在朝中混的,没几个是笨蛋白痴。再者,有背景有关系的大把人在。

同样一件事,你没背景的人做的结果与人家有背景的人做的差距不大,那么人家焉何要作你呢。用那些有背景的,还能向人家的背景示个好儿呢。

章戍再也料想不到皇上会将他提出来,破格加官出使鞑靼。尽管出使鞑靼充满着危机与莫测,但是,这是个能出头儿的机会。

朝中那么多大臣,陛下都没有挑中,反而是取中了御史台里没有什么名望的自己。章戍深有一种,得遇伯乐之感。

明湛摆摆手,笑道,“坐吧,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你若无此才干,就是朕给你机会,怕你也抓不住。与朕说说,如今鞑靼人怎么样了?”

章戍照旧说了,明湛听的很仔细,又问了章戍许多话,章戍一一答了。

最后,章戍道,“小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西藏紫鸢公主嫁于如今鞑靼萨扎王子,紫鸢公主特意派使女唤臣去说话儿。原本臣以为,紫鸢公主与青鸾公主定是姐妹感情极好方召见于微臣。不过,听着却并不是这样一回事。紫鸢公主对青鸾公主有几分嫉妒,还有,紫鸢公主曾说,她的父亲是如今西藏的王。原来的王好像病了。”章戍道,“小臣略通藏话,只是小臣在紫鸢公主跟前儿未敢露出来。这些事情,都是紫鸢公主与她的使女说的,只是略听了几句,小臣觉得有异,但又不能确定。”

明湛脸色多了几分郑重,淡淡道,“原来如此。”看来西藏是有政变了,怪不得会突然联姻鞑靼呢。

“这是个非常有用的消息,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明湛对章戍道,“你先回去吧,这一趟,你也辛苦了,给你七天的假,回家歇几天,以后到理藩院当差。”

章戍领旨。

明湛马上去了后宫。

青鸾公主听明湛说了紫鸢公主的事后,脸色都白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缓缓握成拳,眼中有泪光闪过。青鸾公主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敛去眼中的湿意,良久方调整好情绪,抬头望着明湛,说了一句话,“若是父王过逝,定有丧信儿送出。如今陛下既未到丧信儿,可见父王性命犹存。”

明湛就欣赏这样冷静能干的女人,若是青鸾公主只司哭啼哀求,那么此事他根本不会来找青鸾公主商议。明湛赞同道,“公主与朕想到一处去了。”

“朕派了使臣去西藏,如今使臣未回,一时间倒也没什么好的主意。”

青鸾公主按捺住心中的担忧,征询明湛的意见,“陛下,我已经是您的妃子,相信您还是更加希望我父王坐在藏王的位子上的吧。”

“这是自然。”明湛没有半点犹豫,坦然道,“你叔叔完全没有政治眼光,不然也不会轻易与鞑靼人联姻。”

青鸾公主松了一口气,明湛此言的确十分中肯。她的叔叔是她父亲的同胞兄弟,用汉人的话说是心大志空,如今谋得王位,却走了一步臭棋。

若是她的叔叔将紫鸢送到了帝都城与明湛为妃,那么青鸾公主此时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因为青鸾公主很清楚,她与明湛并没有男女之情。两人不过是因利益联姻。若是紫鸢到了帝都,那么对于明湛,只要能从西藏那里得到相同的利益,与哪位西藏王联姻都是一样的。

恐怕,明湛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将事情舀出来与她商议了。

青鸾公主道,“陛下,事已至此,我也急的很,但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主意。如今,我能倚靠的人就是陛下了,若是陛下能救我的父亲于危难,我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这样的条件,非常的没有吸引力,青鸾公主叹道,“如今,我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陛下的仁慈了。”

明湛温声道,“有许多事,并不一定需要报答的。我与公主结为夫妇,用汉人的话说,这都是前世的缘份,公主的父亲就是我的岳父,我也是盼着藏王平安的。”

“使臣这会儿已经到了西藏,具体什么情况,待使臣回来会更加清楚的。”明湛淡定道,“朕娶了你,朕的立场永远是站在藏王这一方的。”

除了感激,青鸾公主实在没有再动听的语言可以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明湛又写了一封信予凤景南。

此时,明湛登基的好处再一次展示了出来。

这是镇南王的亲儿子,明湛有什么事求助,十之八\九,凤景南都不会袖手不理的。

明湛的信写的非常的动听,他与凤景南虽然是亲父子,但是政治上,帝都与镇南王府是完全分开的。明湛向凤景南求助的同时,也将此次政治投资的好处与凤景南分说的非常清楚。

信如下:

亲爱的父王:

见信如面。

如同父王在云南对我遥远而深情的思念,我对父王亦是如此。时时挂心头,日日放心间,未曾有一日敢稍忘父王您高大健壮威武俊美的容颜。

(凤景南只看了这三行,立时又翻出信封再确认一下,的确是明湛寄来的。但是凤景南非常怀疑这是明湛写给阮鸿飞的情信,换了个人称,就给他送了来。天哪,恶心他老人家了。)

我遇到了一个带着些许麻烦的机遇,父王,虽然我派往西藏的使臣范城还没有回来,但是,很不幸我从鞑靼得到消息,西藏宫廷发生政变,如今西藏主政者为西藏王的弟弟仁明亲王殿下。

仁明亲王的选择非常让我伤心,他在我与鞑靼人开战前选择了与鞑靼人联姻,并且将自己的女儿紫鸢公主嫁给了鞑靼的新可汗萨扎。

我与青鸾公主联姻的政治作用正在一点一点缓缓的失去,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但是,我想,或许我们可以稍微努力一下。因为据我所知,藏王并没有过逝。

如果现在藏王需要帮助或者救援,这正是可以证明我们两国友谊的最佳时机。

得到帮助的藏王会带给我们更多的政治上的优厚条件,同时,也可以增强我们与藏王的友谊。起码,营救出藏王代表着二十年或者更久远的和平。

父王,我认为这个投资利润丰厚。

若是父王认可我的看法,请回信予我英明的教导。

落款:期待亲爱的父王的回信的明湛。

凤景南倒没有被明湛谄媚肉麻的用语给麻倒,他曲指叩了叩明湛的信,坚硬的书桌发出低沉的声音。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时机,但是,要怎么切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108

明湛是一位很独特的帝王,这一点儿,不仅是后世史学家如此说,在被明湛视为此生最大的敌人的眼里,亦是如此看法。

自来东南虽然繁华,但是海盗猖獗也是事实。

阮鸿飞对明湛道,“如今海上盗匪,四方争霸,李方势力最大,且李方多在浙闽海域活动。”

明湛问,“李方比你还厉害啊?我觉得李方跟你比差远了。”

阮鸿飞气的给明湛屁股一巴掌,“你找死呢,我是海匪吗?”阮鸿飞多要面子的人,怎么能与海匪这等低端盗匪混为一谈,而且人家现在抢了地盘儿,成立政府,堂而皇之,光鲜亮丽的正经的建交的杜若国国主。

明湛扭了一下,嘟囔道,“本来就是强盗起家,还不叫人说。做海盗有什么不好呢,以后我退位,咱们就去海上干老本行。”

“你还要不要听啦!”阮鸿飞掐他屁股。

“说吧说吧。”明湛去拧阮鸿飞的手背,“轻点儿吃豆腐,屁股都要被你摸小了。”

“那你该感谢我才是。”阮鸿飞刺明湛一句,继续道,“还有陈家,陈大豹,虽不比李方,在海上也能排得上号儿。以前陈大豹与你前浙闽巡抚的大姨丈有些联系。再者,还有郑老虎、张老六两位,他们多在淮扬一带讨生活。不过,现在永定侯已经将淮扬一带戒严了,他们生活困顿,倒是多次向我这里买了不少东西。”

明湛深觉自己英明,笑道,“看来永定侯没白去了淮扬。”不仅阮鸿飞赚了,明湛也跟着大赚一笔,还在物资上最大限度的抑制了海盗。

阮鸿飞道,“你要永定侯加紧防备,若是朝廷派一队强兵就可平了海盗,那么自来就没有这么多人到海上去讨生活了。”

“明天我就给永定侯写信。”

这个时候,明湛再念叨海盗。

海盗们则有一次罕见的聚会,聚会的内容与天朝新登基的皇帝明湛关系极大。

一袭青衣在灯烛的照耀下散发着玉一样的光泽,这种青色被称为玉水青,衣服为上好的丝绵织成,柔软而贴身。这样的一匹玉水青的丝棉料子,其细腻致比上好的丝绸尤致三分,价钱也是丝绸的两倍。

衣衫名贵,剪裁合体。

穿衣服的人也生的优雅温润,让人顿生出一种,这样名贵的衣裳竟有些配不得这位公子的想法。

“天津港已经开建,皇上的皇家报刊相信大家也都看过了。皇上的宏图伟愿,建港后马上会开通天津港的海上贸易。”公子不急不徐,朗朗而谈,“正经的海上商路一开,你们将何去何从呢?”

“如今只是一处天津港,接下来,皇帝陛下定会在淮扬建港、浙闽建港,介时,所有的商人,只要出钱取得海贸资格便可出海行商。凭着皇上的手段,你们无凭无证,历来在海上捣乱的海盗,皇上要如何处置?不必我说,诸位都是当代豪杰,成王败寇之事,你们比我清楚。”公子道,“如今皇上在浙闽与杜若国主通商,再令永定侯戒严淮扬海域,我听说现在四位皆要靠着杜若国主的脸色吃饭了。”

陈大豹与李方、阮鸿飞以往皆是在浙闽讨生活的人,而且陈大豹与李方两个人资格都比阮鸿飞更老,但是他们不过草莽出身,手段见识完全无法与阮鸿飞相提并论,结果被阮鸿飞后来者居上。三家不是没打过,可是打来打去的结果是阮鸿飞占岛称王,再加上人家底下还似模似样的如戏台一般弄了许多文臣武将,如今发展的越发好,摇身一变脱了海匪的皮,还与天朝建交,不仅体面,赚的银子也海了去。

自从新帝登基,他们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日子越发的艰难,虽然靠着杜若王可维持着现在的生活。但是谁愿意把自己的命脉捏在别人的手里呢,公子如此一说,陈大豹先急了。

陈大豹瞪着一双环型豹眼,蒲扇大的大手啪啪的拍着腿道,“说这些有什么用,皇帝陛下看不上俺们。若是皇帝陛下看得上俺们,俺也愿意与皇帝陛下建交,哪怕是皇帝陛下的价钱再提高些,俺也愿意。”

郑老虎张老六二人啐道,“陈大当家,你也不翻开镜子照照,你跟与杜若国主比的。”

李方到底老成持重,淡淡道,“杜若国主虽然与我们是一样的出身,但是,他的岛最多,手下的能人也不是我们能比的。说句老实话,杜若国能与朝廷建交,这是杜若国主的本事。而杜若国主的本事,我老李是服的。”

李方这样说,其余三人反倒是没话儿了。

因为,他们的地盘儿完全是真刀真抢的拼出来的。当年阮鸿飞舀下那一连串的十几个岛的岛屿,不是没有人眼红觊觎。先前的海上其实也是四方势力。不过与现在不同,郭老大称王,郑老虎张老六以往都是郭老大的手下,郭老大就是为了与阮鸿飞抢地盘儿,被打的四分五裂,残兵败将经过郑老虎张老六的整合,分为两支,自此,海上势力,阮鸿飞坐稳第一把交椅。

故此,这会儿他们虽然嫉妒阮鸿飞的本事,但是还真没人敢不服。

公子似乎猜出了他们的心思,淡淡一笑,明知故问道,“杜若国主既能与天朝建交,要我说,你们为何不能呢?”

李方道,“公子何必与我等卖官司呢,您的智慧我听郑张两位兄弟提起过多次。这次公子特意差人予我老李送了信儿,想来定是有要紧事说的。”如今别说陈大豹羡慕杜若国主,就是李方心里也不是不吃味。

“自然,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公子温声道,“我们想一想,为何皇上只与杜若国主建交,难道皇上不知道杜若国主也是海匪出身吗?”

陈大豹抢先道,“俺听说杜若国主原是皇家人呢。”

“陈兄弟也太轻信了,若是杜若国主是皇家人,皇上必定早已昭示天下,焉何这样掖着藏着,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公子似笑非笑,明眸微光道,“要知道,对皇家而言,能开疆拓土,是了不得的功绩。若杜若国主为皇室子弟,这样为皇室在海外赚了十几个岛,完全可以效镇南王府的逍遥自在,皇室没有不大肆宣扬的道理。”

“再看我皇帝陛下,自登基以来,改盐课,建海港,开海禁,伐西北,一样一样的事,可以见得皇上并不是什么低调敛的性子。”公子温声道,“我的分析是这样的,皇上之所以与杜若国建交,原因有二,其一,杜若国是你们当中实力最强的,将来若是皇上想靖平海域,首当其中便是实力最强的杜若国,不建一支骁勇善战的海军,想对杜若国开战,这完全是笑话!可是,现在,朝廷是没有海军的。故此,与其说与杜若国建交,倒不如说是招安杜若王。承认杜若国与杜若王的地位,以此就可去一场战争。皇上此种谋算,有赚无赔!”

“其二,朝廷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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