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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孤寂许多年,从未品尝有家有亲人的滋味儿,恩爱眷旎浑只当是黄粱春梦,人情冷暖皆已看作淡沫浮尘,却不曾想在这荒芜边关大漠之隅,竟能寻得人间至暖至真的亲情。

也是那一晚,回到野马山,喝高了走路直打晃的大掌柜提着息栈的皮袄领子,将人拎进了自己屋子,压在炕上。

男人眼带红丝,目眦泛金,口里喷出的气息饱含烧酒的热辣呛人:“你个小崽子,真他娘的招人!就连人家小女娃娃也看上你了!”

息栈的一张脸陷进了炕褥,小嘴挣扎出来应道:“唔……你知道我不喜欢女娃娃的,连这个你也生气?”

“哼,老子以后再不带你出门!等老子娶你过了门儿,就直接把你搁在屋里,关起来,哪儿也不准去!省得你出去勾搭!”

“你要把我关起来?”少年心想,这不成了圣上当年对陈皇后的“金屋藏娇”了!

男人怒喝:“哼,你以后做了老子的媳妇,还能整天跑到外边儿去花花草草?给俺老实在家待着!”

息栈拿手肘挡开在他身上拱来拱去、不断进取的男人,侧身一滚脱出狼爪,轻盈的身子一蹿就上了墙壁。后背贴于土墙之上,手指灵巧地抠住墙缝,俯身朝男人耸了耸鼻尖,不屑地哼道:“谁要做你媳妇,我又不是女子……”

男人猿臂一伸,轻松地擒住小凤儿的脚丫,将墙上挂着的人回怀中,两臂只轻轻一送,把娃儿的两条腿搭上自己的肩膀,将一只小凤儿亲亲热热地抱在自己的胸口。呼着热气、带着酣然烧酒味道的嘴唇,隔着中裤磨蹭着少年胯/下嫩嫩软软的一挂小物儿。

息栈给蹭得浑身酥/软,忍不住将下//身凑上前去,两腿夹紧男人的后肩,舒服地上下往复辗转撕磨。小唇轻吻男人的额头,手指埋入一头浓黑短发之中,指腹之间倾诉钟情。

大掌柜啃咬着少年裤内的柔软,这时抬眼邪邪地在他脖颈间撩拨吹气:“你不做俺媳妇,难道俺是你媳妇?!老子干那事儿一向都是骑在你上边儿,咱得讲究个上下前后左右......”

息栈登时发窘:“你这人,唔......让我再想想,还是过一阵子再说......”

大掌柜笑着拿粗糙的下巴磨蹭着少年的身子,得意洋洋:“嘿嘿,你今儿个在叔面前咋个说的?洗衣做饭针线女红,哈哈哈哈!端的一副小媳妇的架势,那个乖顺讨巧,就差抱着叔的大腿直接喊亲爹了,这会儿又不认账了!”

息栈脸色酱红,胸中暖流润裹心房,鼓着小嘴说道:“哼,你要关我,我就不跟你成亲了!”

男人将他一把扔到炕上,剥光扒净:“你敢!!!你敢……老子现在就跟你成亲,老子现在就……”

黑暗之中纠缠的两枚人影,肢体合抱,肌肤密实紧贴。

一副雪白的身体,似暗夜中魅惑诱人的一道极光,天山之巅,大漠之遥,闪烁着灿烂绚目的华。男人将他当作一匹小马驹子,直接骑了上去,霸道地将少年的双腕擒到头顶,抖动腰胯,在那一张软糯润湿的小口之中穿//插驰骋。

炕板震颤,玉壶摇曳。

【删节700字】

窗外影动枝摇,房内酒露醉人,烧灼的欲//望在喘息颤栗之间吞吐抽//送......

醉眼酩酊,云鬓染香。水纹潺,凤目流光。

野马良驹,并驾成双。莫问缘起,地老天荒!

56、春宵苦短襄王梦

第五十六回.春宵苦短襄王梦

晨雾退散,紫气东来。

羊倌倌挥舞红缨小鞭,驱动着羊群。咩咩哼唧的一群羊羔羔,挤挤拱拱,簇簇拥拥,远远望去,如同半山腰浮动了一层绵延厚实的云。

绺子里一片热闹红火,磨坊里麦香清诱,谷壳纷飞;烧坊内酒气醇洚,凝露芬芳;马厩中嘶鸣清悦,蹄声脆耳。春日头里,不用出山做活儿的自在日子,崽子们三三两两蹲在山梁晒晒太阳,坐在门坷垃嚼烟叶子,场院里练枪打飞钱,或是支一张板凳,耍骰子取乐。

大掌柜的屋里,宿醉未全醒,酒气鼾声长。

蜷在被中的人儿动了动:“嗯......你睡着,我先回去了......”

男人闭着眼,口中哼唧:“不许走......陪老子睡觉......”

息栈爬上男人的胸膛,轻声笑道:“日头眼看都快过午了,你溜马了么,查哨了么,你还睡?做掌柜的不干活儿,整天就是这般吃了睡!除了吃睡,就是在房里欺负我......”

腋下小肉立刻就挨了男人一拧,吃痛,“啊呜”一声,两条光/溜溜的身子扭在一起。

“我也不好总是待在这儿,还是先回去,晚上再来找你说话,好么?”

“你看这都啥时辰了?外边儿都是人,你这会儿走得出去?”

息栈噘嘴:“唔,还不是你,天刚发白的时候拖着我不让我走,没完没了得,泼皮无赖......”

“呵呵呵呵......羊羔儿,甭走了,走了待会子你还得溜回来,麻烦!再捱几个时辰就晌晚了,老子正好被窝里接着疼你......”

大掌柜说着抬起一条大腿将小凤儿连人带被子压到身下,手掌将白皙的皮肤揉搓出红彤彤的色泽,诱人可口。

息栈双手揽上大掌柜的脖颈,小唇送上,身子绵软地贴合到男人胸前。只不过是唇舌相交的缠绵一吻,却又吻到呼吸急促,耳廓潮红。

还要等到晚上?这会儿俩人又憋不住了......

门板“哐当”一声剧烈响动,门闩崩开,暖金色的浓烈光线蓦然闯入,填满了整间黑漆漆的小屋。

息栈的小嘴被噙,男人的舌头在他喉咙口不停翻滚拨弄。正在晕晕乎乎之时,刺眼的一道光芒于瞳膜上一闪而过,晃得他睁不开眼。身体因惊惧而剧烈一震,挣扎脱出男人的怀抱。

黑炮头一边儿嚷着一边儿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两步就迈到了屋子正中:“当家的,当家的,听说您昨儿个去张老爷子那儿,搞了几只‘汤姆森’,好东西别猫着,给俺们瞧......”

镇三关吃惊之余猛然回头,三个人的六只眼睛齐刷刷地互相盯到了一处,烟熏火燎般的目光“噼噼啪啪”地在燥热的空气中驳火。

这事儿其实全赖大掌柜,昨晚儿醉得厉害,又太兴奋,拖着息栈急匆匆冲进屋想办事儿,连屋门都没有闩牢靠,被那一贯蛮力的黑厮稍微用力一磕,就崩开了!

黑狍子目瞪口呆,差点儿跌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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