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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解释,跟他们说你是老子的媳妇!”

息栈无奈地叹口气,觉得有些事情跟这男人掰扯不清楚。

大掌柜埋在息栈胸口的脸蓦然抬了起来,盯着小凤儿的眼睛:“羊羔儿,你咋了,为啥不愿意了?”

“嗯?什么不愿意了?”

“嫌老子在这儿给你丢人了?”

“没有,你怎的这样说......”

“老子走这一路,一会儿是你家‘兄长’,一会儿是你‘童养媳’......老子以后也不来这学堂里烦你,省得让你没面子!”

“没有,不是的,你别误会么......”

息栈赶忙捧起男人的脸,抱着呼撸了几把:“乖,咱俩的事儿不能随便与外人说,学校里规矩严,不同往日了,不允许男人之间那个的......”

“咱俩相好碍着他们的事儿了?!”

“唔,你也知道的,现下都讲个‘生活作风’问题,我若是说出去了,这教书的饭碗就保不住了么......”

“是,老子知道你这饭碗重要,挺来钱的呢!比老子以前吃票劫道儿得都能挣!”

息栈一听就知道男人心里又别扭了,赶忙解释:“你别这样说么,我也是为了咱俩以后的日子,你以后......”

息栈说了一半又打住了,不能继续往下说。

息栈想说的是,当家的你年纪一年大过一年,工厂里又都是苦活儿累活儿,过几年就彻底做不动了,该退休了。到时候我要一个人养家,现在能多挣一些就多挣一些,以后不仅吃饭要钱,你这一身的旧伤,看病吃药也要花钱,就是为了以后让你渡上安享晚年的好日子,我这饭碗也不能丢了啊!

可是这话绝对不能

97、恩爱夫夫隐于市【尾声三】...

对大掌柜说出来。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听见息栈嫌他老了。

大掌柜第二件忌讳的事儿,就是小凤儿似乎在人前再不提他二人的夫夫关系,何止是不提,简直是拼了命地遮掩,隐瞒。息栈这眼看着一路青云直上,进了省城,做了大学生,当了教书先生,而自己仍然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显然不般配了!

党委书记大婶说的那句“糟糠之妻”什么的,真是戳到了某人的心窝软肋。

不是糟糠之妻,分明是糟糠之夫嘛!

息栈时不时地需要在这男人面前撒撒娇,服服软,以满足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某大掌柜坚决不服老、不示弱的彪悍心态。

男人一把将息栈的两条大腿抬起来搂上胯骨。

息栈一个没坐稳,轻功口诀都生疏了,眼看着就要一头栽下去,慌乱之中赶忙伸了几根手指,扒住门板与门框之间的狭窄缝隙,悄悄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他附上男人耳畔,柔声细气地说:“当家的,到床上去,我好好伺候你,嗯?”

轻薄如纱的蚊帐缓缓飘动,拂过一副雪白细致的身体。

息栈将衬衫解开,露出胸膛,拉过男人的两只手掌放在自己身上,深深地跪了下来,俯首在男人两腿之间,一口含到了底,用唇舌细致地套//弄。仰起脸来,双眼含情地注视,舌尖一波一波地舔吻,眸中透递眷恋深情。

凤眼如丝如蜜:“唔......这样......喜欢么......”

男人声音沙哑:“嗯,喜欢......”

“那,这样呢......这样呢......喜欢么......”

“呵呵,是俺的羊羔儿俺就喜欢......”

一双横波妙目,烙印在干涸苍凉的眼底;一枚柔滑小舌,抚上荒草萋萋的心头。

眼前温柔乖巧的人儿,分明还是二十多年前,野马山小草屋的火炕上,那一只软乎乎、嫩生生的小美羊羔儿。

从来都是。

一直都是。

永远都是。

98、凤栖翠岭镇三关【全文完】

第九十八回.凤栖翠岭镇三关

风过回塘,万竹悲声。

又一个十年过去。

一九六六年中的某一日,息教授在系办公室里接到个电话。

“息栈么?我是你龙哥唉,你和三哥最近还好?”

来电话的是当年老张家的龙少爷,当然,龙少爷早就不做少爷了,现在已经是张老师傅了。

张淳龙急匆匆地在电话中说:“刚听到了消息,省城里最近要闹运动,你和三哥以前的身份,到时候说不清楚,恐怕会受牵连,你们还是早做打算,或者到乡下避一避风头!”

话说解放后,张家老爷子年事已高,不久就安然寿终正寝。五十年代开始清算地主富农和资产阶级右派,石包城的张家大户不可避地受到了波及。

但是考虑到张家当年支援过工农红军和抗日队伍,龙少爷可是凭了手中一把柳叶刀,亲手救了柳司令的性命,因此柳宝胜特别关照了省政府的人,递了“条子”,不要为难张家人。

张淳龙也是个机灵有心眼儿的,很积极地就把田庄和财产都上缴了人民政府,又贡献出了家中祖传的一本中医药方。那时候兰州正好要新建一所中成药制药厂,龙少爷凭着柳司令的一张“条子”,进了中药厂做科研技师,大小也是个科室主任之类的头目。

果然,从那一年起,国家动乱了,十年浩劫拉开了帷幕。

校园里开始张贴各式各样的大字报,学生也都不再上课,每天准点来学校报到,就是搞各种五花八门的运动和批斗。

受人尊敬的知识分子,摇身一变都成了“臭老九”,教授们一个个定性为资产阶级右派,被拉下了讲台,游街挨斗,甚至关进牛棚。

息教授在那一年提前跟学校打了报告,辞职“告老还乡”了,连带着将已经从工厂里退休、住在省城郊区的大掌柜也一起搬走。俩人丢弃了大件的家什,只带了细软之物,扛了行李坐上西去的长途车,出关进山。

野马山如今仍然是一座绿荫葱郁的山岭,只是不再有喧哗人气,不再见袅袅炊烟。

息栈与大掌柜在山脚下的沉梁峪村儿盖了一座茅草屋,与山民为伍,聊以为家。日子过得很是清苦,但是能保住人平安无事就好。

息栈心里清楚,男人已经六十多岁了,怎么禁得住折腾?赫赫有名的边关大土匪头子镇三关,这个身份若是被人揪出去,断然是要被游街示众,关进牛棚,或是送去青海劳改所,那还不得去掉半条命?

司令媳妇找了来,跟大掌柜说:“接到了北京来的电话,许大帅和刘副总还担心着你们俩呢!许大帅这两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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