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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锡聪说:“你还差我一根棒棒糖。”

程静疑惑看他。

祝俊在后面搭着姚锡聪说:“你俩赌什么。”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上次运动会男子三千米我俩打赌说好的啊,我赌祝俊先过线,你押宗远。祝俊第一名,你这不是还差我一根棒棒糖嘛。”

程静皱眉:“我没和你打赌。”

姚锡聪搭他肩膀继续笑着说:“你当时没反对啊,我可当真了。”

程静说:“同学你让开。”

“那可不行,你看不就一根棒棒糖,程班长都不舍得买啊,愿赌服输呗。”

已经有不少同学在往这边看。

祝俊双手抱胸,玩味地看着程静表情,他脸上闪过不耐烦,又回头递卡到窗口,买了一只棒棒糖。

姚锡聪在后面说:“哎,我兄弟还在旁边站着诶,你就买一根我俩还分着吃啊。”

程静买好把糖果递到他手里,说:“行了吗?”

“谢谢啊,程同学。”姚锡聪笑着接过来,甩一根给后面的祝俊。看一班班长一个人走出食堂。

他们两个人也往回教学楼的方向走。

姚锡聪说:“一班的人除了那个陈卓和那个篮球队的人,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程静。”

祝俊把棒棒糖塞进衣服口袋,说:“他怎么你了。”

姚锡聪说:“应该是说他怎么你了才对好吧,他可是你情敌。俊仔,要不是他,章莉能拒绝你,你现在还和我一起吃早点,早就跟女朋友亲亲我我好吧。”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说回来我也挺看不惯他。”

“是不是,最烦这种装逼的人了,要不是钟意管着,我真想和一班那些low货们用拳头好好聊一聊,手痒极了。其实钟意挺能打架的,要不是他肺有问题,我估计我都干不过他。”

祝俊说:“就他那身板,还打架算了吧。咱们体育组随便一个就能撂倒他。”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喊他老大是有原因的,以前我初中和他一学校时候,我也觉得他就程静那样的人,成绩好又拽的要死,反正绝对和我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好几次想打人打他都忍住了。这不好学生都受老师保护,无原无故找他碴,听说他父母都是老师,怕被学校记大过。不过后来有一次我和我我们班几个人惹上外面学校的人,被他们在学校后门口截住了。我初中学校后面是特别大片的河滩,而且地势低隐蔽,那边经常打群架。那次打的怪厉害,钟意竟然在那后面看书,后来就加入我们,卧槽他真的一个顶俩,当时我们都处于弱势要被打怂的状态了,就因为他突然冒出来,还战斗力超群,我们立马就士气大振。”

“他啊哈哈,不过其实也能想象出来,钟意他讲义气。”

“对啊!后来我问他为什么帮我们,他说我们吵死了,他在那边晒太阳睡觉被吵醒,看到我们都穿学校校服就过来帮忙了。他也挂了,而且丝毫不当回事,当时我就觉得他妈的这个人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恩,他人也好玩。”祝俊笑着说。

姚锡聪说:“我以前画画都不行的,基础差悟性也不高,钟意他就陪我画,总给我改画。还给我找适合我临摹画,我真挺感谢他的。”

祝俊笑笑没说话。

这些话他们不会当钟意的面讲,挺矫情。

年少轻狂,论得上兄弟,当成朋友,都磊磊荡荡地很,很纯粹,也够真。

星期三只上了两节晚自习,其余时间各个班从办公室领到学生考号布置考场。

拾桌子里的书将桌子倒过来,贴学生考号,每个班都是移动桌子和说话的嘈杂声。

钟意从班里出来站在走廊上,外面风很凉爽。

月光倾洒。傍晚时下了一场雨,往楼下望过去,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成一团模糊的黑影,空气里有金银花的香气。

走廊上越来越多的同学。

每吹来一阵风,就带来一股甜香怡人的气味。

这是南苑那边栽种的金银花,听说是上上届的美术生种植,很大一片植藤。前几天并没有闻到香味。

似乎是这一场雨,和着一场秋风。

香气就弥漫了整个校园。

姚锡聪过来搭着钟意肩膀,对一班走廊那边喊:“哎,宗远。你考生号贴在我桌子上诶,哈哈。”

祝俊说:“宗远是正着数第一名,贴在倒数第一名的位置上,你瑟个什么劲。”

“明明你才是倒数第一好不好,俊仔你放心,这个宝座我是不会和你抢的,你一直占着都没关系。”

祝俊过来勒他,两个人又闪到一边打打闹闹。

钟意觉得自己快成傻逼了,他只是往一班门口看了一眼,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脑子里全是宗远在楼廊那边看着他的表情。

两天半的考试时间就像是在炼狱里度过。

卷子太难了。这是全校学生的哀嚎。

好多考点老师都还没上就开始考,这是十六班的集体心声。

两天都浑浑噩噩,从初中升上高中,每个星期每个月都是在大大小小的考试中过来,可学生对考试的畏惧出自本能。

他与宗远从星期二的早点过后,他都是让耳朵把早点给他带到班上,就连碰面都很少。

明明各自所在的班级只隔着一个楼梯间和一个办公室。

这两天的晚自习时间听祝俊他们说,宗远根本就没来过学校。

钟意的考场在高三年级这栋楼,今天早上是最后一场英语。

结束考试的铃声终于打响。

教室里人声喧哗,有在对答案的,哀叹自己没发挥好的,抱怨题目难的。

钟意拾东西,他只带了两只笔和一个橡皮擦,把铅笔习惯性别在右耳上,黑色中性笔和橡皮擦塞进裤兜。

外面阴绵天气,小雨淅沥。

钟意站在走廊上思考,从这边到画室,衣服会被淋湿多少。

“钟意,嘿!老大!”姚锡聪站在二楼喊他的名字。

钟意抬头往上面看。

他们班体育组男生几乎都在,在栏杆上趴成一排,不少女生撑着伞往外走都会回头往上面看,再和同伴交头接耳。

祝俊说:“钟意,你等会去画室?”

“恩,我书包放那的。”

“我们这有一把伞,我扔下来给你。”祝俊刚说完,伞就跟着飞了下来。

钟意说:“你们不回家啊,干嘛给我。”

“反正等会儿我们也要去打球,总要淋湿的,这么多人一把伞也打不下啊。”姚锡聪笑嘻嘻接话,再说了,医生不是强调过,不能感冒。

钟意去把伞捡起来,上面体育组的男生都和他打招呼再见,祝俊给他抛了个飞吻:“明天早上见。”

钟意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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