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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没有什么反感之类的情绪,又假意抽噎两下,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继续他的表演:“我的心好痛,心痛的快要死掉了,你竟然跟别人结婚了……”

齐鸩见他这副赖皮样干脆放弃了推开的打算,放松朝后靠下来,淡淡道:“那你说说我跟谁结婚了?那人长什么样子,我去找找,说不定你梦到的还真就是未来。”

“……”郑祁噎住。

脑子一转,理直气壮说:“我没看他,我只顾着看你了,我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看他!”

齐鸩:“噢,那看来我们有缘无分,你看你才表白,老天就告诉你将来我会跟别人结婚。”

郑祁简直要哭了,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才不是!”他急急道,“那是梦,梦都是假的,都是相反的!”

齐鸩笑了:“哦,所以能松手了吗?”

郑祁:“……”

犹豫着挣扎着,仿佛有人压着他一样,尽力气慢吞吞从齐鸩身上爬了起来,似乎用尽了毕生的不舍。

齐鸩被他哀怨仿佛看负心汉的目光惹得发笑,心里叹了口气,朝郑祁勾勾手,郑祁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前凑了凑。

齐鸩出其不意,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不过很快、在他愣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松开了,笑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快点起来拾拾,我送你去车站。”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大年三十,能早回去一点是一点。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忽然敛了起来:“你跑过来你家人知道吗?”

差点忘了这一茬,大过年人突然消失不见,而且还跑的这么远,家里人肯定会问的吧。

虽然他不知道郑祁有没有跟家里出柜,但还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给他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一刻的齐鸩丝毫没有发觉他似乎想的有点长远,连家长都考虑到了。

郑祁回过神来,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快速说道:“知道知道,昨天是情人节,我爸妈巴不得我去找情人过,你放心,我很早就跟家里出柜了,我爸妈很开明的,甚至希望我快点找个对象回去。”

说到这他忽然眼睛一亮:“要不你跟我去我家过年?昨晚我已经问过尚了,他说你以前都是一个人过,一个人多没意思,你跟我去我家我们一起过,你要是怕尴尬,我就说你是我朋友。”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巴巴望着齐鸩:“怎么样?怎么样?”

齐鸩十分感动,然后摇头拒绝:“谢谢,不用了。”

他如果觉得没意思或是孤单如何,早就去尚家或者接受舍友的邀请去找他们了,伤心难过头两年有,所以他选择去旅游,这两年更多是伤感,孤单寂寞倒是没有多少,毕竟有电视有网络,只要他想,总能找到打发时间的消遣。

然而事实证明,他很快就被打了脸。

两人洗漱拾完,简单吃了早餐,或者说午餐,齐鸩开车送郑祁去了高铁站,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在网上订了时间最近的一班,虽然二等座售罄,但一等座还有票。

郑祁磨磨蹭蹭哀哀怨怨不想走,到了车站坐在车上不愿意下来。

“真的不跟我一起去?”他巴巴看着齐鸩,“现在买票还来得及。”

齐鸩将凑到眼前的脑袋拨开:“不去,下车。”

“嗯嗯呜呜……”郑祁避开他的手,趁他不注意一脑袋扎到他怀里,哼哼唧唧撒娇,“我不我不我不……”

齐鸩:“……”

揪住头发将狗头拉出来:“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郑祁捂住脑袋给他一个委屈的小眼神。

“下车!”齐鸩这一上午对这货的没脸没皮已经有了深刻了解,根本不稀的搭理他,解开安全带就开门下了车。

郑祁也只好满怀遗憾的跟着下了车。

虽然已经是大年三十一点多,但车站依旧人来人往,拉着行李箱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行人匆匆进出,不过大都带着喜气。

两人走过来,立刻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哪怕郑祁戴着口罩,但光是看露出来的眉眼和身材打扮,也看得出是个帅哥。

帅哥x2一起走过来,不管在哪里都是十分吸引眼球的。

尤其其中高个子的帅哥还频频打量旁边那个,一双眼睛几乎就没有挪开过,那痴汉的模样,几乎闪瞎路人狗眼。

齐鸩从小到大习惯了被人侧目,倒也不在意,郑祁这个没脸没皮的就更不介意了,何况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齐鸩身上,哪还顾得上其他人。

“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检票时间,我到最后五分钟再进去!”两人取了票,郑祁却没有着急进去。

齐鸩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好,我定个时。”

总觉得依郑祁的性子,他不帮忙看着点,说不定就会忘了。

郑祁笑眯眯看着他定时,心里十分享受这样被他叮嘱管束,这说明小zhen将他放在心上!瞧着齐鸩低头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打开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然后嘿嘿嘿笑着放进了加密相册,忽然想到什么,道:“啊,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你的名字,zhen是哪个zhen?”

虽然面基已经有一个月,甚至住在一起朝夕相处过,但他还真不知道齐鸩的名字怎么写。

齐鸩不管是游戏账号还是qq账号都用的是拼音加数字组合,家里也没有什么挂起来的签名,毕竟又不是名人,外出吃饭也都是支付宝或者现金,没有需要签名的机会,而没有齐鸩的允许,他也不会去他的房间或者书房乱翻,所以他只知道齐鸩两个字的发音,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字。

齐鸩微愣,不过倒也不觉得惊讶如何,他的名字本来就比较偏,恐怕全国都没有几个,以往也有别人问过。

“饮鸩止渴的鸩。”顿了下,“也是鸩酒的鸩。”

想到自己名字的来历,他微微恍惚了一下。

鸩也是一种鸟,传说中的一种毒鸟,黑身赤目,身披紫绿色羽毛,将它的羽毛放入酒中能致人死地。

他父母因为一幅鸩鸟图结缘,父亲便用鸩做了他的名字,也间接代表他对母亲心甘情愿至死不渝的爱。

可惜他们没能白头到老。

“原来是这个!”郑祁一副恍然的模样,转头拿起手机悄悄打开了百度。

齐鸩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什么,也拿起了手机,不过不是打开百度,而是拨通了郑祁的电话。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那你电话里存的什么?”

“这个……”郑祁吞吞吐吐。

下一秒伴随着铃声电话屏幕跳到了通话界面,齐鸩瞥过去,看到了明晃晃三个大字:“亲亲亲”。

左右两边还各加了一个心。

齐鸩:“……”

郑祁:“……”

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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