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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哪有那么简单呢?

唐誉州终于见到了所谓的贺少。除去惊叹他跟他相似的年纪,他便是惊叹于男人的颜值。

贺少是个美得近乎妖艳的人,白净的面庞上,狭长的眼眸,瞳孔漆黑一点墨,唇色艳红如血。他斜躺在沙发上,手中晃着一杯红酒,许是力度大了些,有酒渍溅落,染红了他的白衬衫。有保镖贺城走过去,手里拿着蓝色锦帕想要为他擦拭。

贺昭棠挥手制止了,半眯着眼睛看着来人。

“你就是唐誉州?”

他声音轻柔,含了笑,也含了轻蔑。

唐誉州微微上前一步,稍躬了身,低声回了句:“贺少。”

贺昭棠上下扫了一眼,端起手中的红酒喝了一口,笑道:“我对你闻名久矣。”

唐誉州没说话,眸中一片宁静。前世,贺昭棠是高不可接近的人。这一世,突然接近了,却陡然生出一种危机感。

贺少来者不善。

他的预感是对的。

贺昭棠一口饮尽了红酒,微微坐直了身体,长腿交叠在一起,肩膀靠着沙发上,似笑非笑:“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用了‘闻名久矣’这个词?”

“愿闻其详。”

“你跟程哥的事,我是清楚的。你也算个人物,就这个样儿也能把他迷得七荤八素。”

他说这话时分明在笑,然而,敌意从眼神里流泻出来。

唐誉州心头一紧,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不过,听他这语气是喜欢程霖?暗恋者?出于妒忌?

他心里盘算着贺昭棠对他敌意的来源,后者话头一转,却是换了话题:“给他吧。”

唐誉州疑惑间,贺城递出一本书。

装版,简单大气的黑色封面,鎏金的大字《圣经》。

唐誉州疑惑更深,就听到贺昭棠道:“秦桉给我念了《圣经》,我给他《唐皇》的男主角,但他惹了我不开心,所以,唐誉州,你念了《圣经》,《唐皇》的男主角就是你的。”

他不需要。

唐誉州低声说:“我得到了《唐皇》的男配角,这个角色挺好。”

贺昭棠招呼贺城又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小抿了一口,嗤笑道:“好什么?从头到尾一个悲剧角色,难不成你要演他来赚女人的眼泪么?”

唐誉州摇头:“这个角色适合我。”

“适合是什么东西?”贺昭棠忽地恼了,“砰”的一声砸了红酒杯。那玻璃渣滓伴着酒液溅到唐誉州墨色西服上,隐入黑色中。他看见了,犹在不屑地笑:“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用这种清高样儿唬住了程哥啊?”

作者有话要说:

贺渣渣有没有人喜欢呢?嘿嘿嘿满300加更,满100评论,加更。呜呜呜,多多藏评论哟。笔芯。

第44章你就是我的唯一

这分明是无理取闹。

比之女人的争风吃醋还不如。

唐誉州无奈地接过书,看向保镖:“从哪里开始?”

贺城给他说了页码,甚至指了行数:“从这里开始。”

唐誉州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拾了情绪,缓缓念出:“他们得了坚固的城邑、肥美的土地、充满各样美物的房屋……”

“错了。是地土。”

贺昭棠本来做好了躺着听书的准备,但念错的字让他眉头直皱:“上点心。重念。”

唐誉州好性子地继续:“他们得了坚固的城邑、肥美的地土、充满各样美物的房屋、凿成的水井、葡萄园、橄榄园,并许多果木树。他们就吃而得饱,身体肥胖,因你的大恩,心中快乐。”

他一边念,一边留心贺昭棠的动静。

贺昭棠骨架纤细,相貌阴柔,平躺在沙发上的身体充满美感。他的衬衫系的松散,露出一片白莹莹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他又在喝酒,一滴滴红色酒液顺着脖颈流进锁骨处,酒液如水珠滚动,还微微发着光。

他有种颓靡的风情。

程霖为什么不喜欢?

唐誉州回视线,继续念:“然而,他们不顺从,竟背叛你,将你的法律丢在背后,杀害那劝他们归向你的先知,大大惹动你的怒气。”

“律法!是律法!不是先知,是众先知!”

贺昭棠气得直叫,仿佛信仰的东西得到了冒犯。

唐誉州微微弯了唇,改了错字和遗漏的字,继续念下去:“所以,你将他们交在敌人的手中,磨难他们。他们遭难的时候哀求你,你就从天上垂听,照你的怜悯赐给他们拯救者,将他们脱离敌人手……

“是大怜悯!是大怜悯!”

贺昭棠彻底被激怒了,像是暴怒的狮子,指着他骂个没完。

“你是猪吗?念字也能念错!”

“你是机器吗?声音能不能有点感情?”

“拿出你叫、床的功夫,上点心,听懂人话不?”

……

唐誉州合上书本,抬起头,声音漠然:“贺少,恕我才疏学浅,不能胜任。”

贺昭棠笑了。他把手中的红酒放到贺城手里,站起身,走过来。他俊容妖艳逼人,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像是调戏姑娘般,语气十分轻佻:“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一阵酒气扑面来。

唐誉州别开头,没出声。

贺昭棠松开手,仿佛是碰触了什么肮脏东西,在他西装上擦了擦,黑眸染笑,笑意勾人:“你的卖身契在我这里吧?”

唐誉州不答反问:“贺少这么说,是故意激我激怒你?”

“你很聪明。”贺昭棠转过身,拿过贺城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咂咂嘴,品了品这款红酒,转过身看着他笑:“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所以呢?你是念还是不念?”

“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程霖?”

“也许。”

他回答的模棱两可。

但唐誉州已经确定贺昭棠是个神经病。

对《圣经》有执念,是在自我救赎?

要他念的那几句话是在暗示,他给了谁好处,又被谁背叛了?

他这么刁难他是想做什么?

唐誉州琢磨不透贺昭棠的来意,选择继续念下去。他偶尔还会念错,贺昭棠会纠正,也会发火。不过,火没那么大了。

唐誉州念了三个小时,期间,贺昭棠有睡过一段时间,但他没有停歇。等贺昭棠厌倦了游戏,赶他出去时,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老师真是个辛苦行业。这一刻,他由衷地敬佩老师。

唐誉州苦笑着走出去,门外,秦桉等候多时。他见他出来,苍白的脸,气色很差,眉头微微拧起:“你身体不舒服?”

“有点。”

“贺少喊你给他念书了?”

“嗯。”

“可怜的家伙。”

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妒忌,还是在同情。

唐誉州没心情猜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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