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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闵心里喟叹,伸手将南非抱住:“我知道送你这个,你必然会难受,但看你这么想念豆豆,到底还是忍不住,只不过你记得大哥送你这画,不是为了让你难受的,只是要让你知道,人生不能复生,你可以惦记豆豆,但不能为了豆豆而让爹娘跟着难过,我进宫前爹娘千叮万嘱一地让我别刺激了你,怕你发病,我只想着与其那么小心翼翼提防着,不如让你自己看个清楚”

拿了帕子给南非擦去眼泪,郑闵续道:“当日豆豆的死,你那时候的处境,上官浩淇做过的事,我记着,你二哥记着爹娘也记着,这笔账咱们早晚都要算的,不是只有你个人记着豆豆的事,还有我们也记得,虽说老林王是开国功臣暂时动不得他们上官家,但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因果循环总有他们偿命的时候,只是在那之前,如果你因为豆豆而提前疯了,那最后我们辛苦做的一切又还剩下多少意义?”

南非点头,抬了手把脸擦的通红:“我知道,我都知道,上次病了之后我就想得明白了,大哥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我还要等着看他们的下场,以祭豆豆在天之灵!”

郑闵点头,拍拍南非的肩膀:“那你从现在就得记着,当初给上官浩淇为男妾的人是我不是你”

“你……”南非怔住,有些茫然。

郑闵只是续道:“你是我郑家三弟,入宫前一直居住乡下,因为自小体弱,所以甚少出门,更不认识林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至于豆豆,那不是你与上官浩淇的孩子,而是你与皇上的长子,是早夭的大皇子”

乍听这话,南非彻底惊愕了:“这……”

郑闵只道:“几些时候,皇上已经昭告天下,并让豆豆的灵位入了皇家宗祠,只是因为那时候你一直病者,便没有让人过来打扰你罢了”

南非彻底怔住:“这怎么可能……皇上他……他……”居然会认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甚至都不曾见过的孩子为自己骨血,还入了皇家宗祠?

实在难以置信。

郑闵只是点头:“这是真的,还有,我来也是要告诉你一声,过几日天策王便要回朝了,到时候上官浩淇恐怕也该回来了,那时我将会顶着你的这张脸与他会面,所以到时候你可别太惊讶,不然会出破绽的,知道吗?”

南非只觉得自己听的雨里雾里。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68章掖庭陪驾

豆豆以前的衣物,南非几乎全都烧了,只留下了那张用来包裹豆豆的小棉袄,南非还是没舍得烧,郑闵走时又给南非画了两幅豆豆的画像,一副是豆豆熟睡时的模样,一副是豆豆笑靥盈盈的模样,三幅画都挂在南非的寝殿里面,而那个装着豆豆衣物灰烬的骨灰盒,则是放在这三幅画底下的案桌上。

能够作为宫中画师,郑闵的画技绝对清湛,只是区区的三幅画,便已经将豆豆的灵淘气完全的勾勒出来,活灵活现,仿佛像是比药石还灵,南非只要看着,心里的晦暗就会消减不少,尤其是那副豆豆笑靥盈盈的画像,更是让他喜欢,从墨汁干了以后,总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小元在旁着,总忍不住啧啧称奇:“大少爷的画工真是湛,另人称奇”这豆豆给他画得……像是活了一样……

最让人称赞的是,他居然只凭南非的口述中便能将豆豆的模样画出来,这种画技有几个人会的?

“大哥自小便喜爱绘画,弱冠时便已经画的一副好画了,后来多年的四处游历,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人看着比以前潮气了,画技更见湛”指间一一摸过画像上的小人,南非的一双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眼中看见的并不是画,而是自己当初活泼淘气的小豆子一般:“还记得,我没去林王府之前大哥还曾给我画过一副冬景图,那副画也是极好的,雪景甚美,只是有一年子,我跟阮微怄气的时候,那幅画被阮微烧了,原本还想着等大哥什么时候回家了,再让大哥给我画上一幅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唯一一次见得大哥还是上官浩淇陪着自己回家的那一次,若不是想着要避开上官浩淇怕撞上了出什么事,那一次大哥也不会才回家几日,都还没与自己说上什么话,便又匆匆走了……

小元微叹,拍了拍南非的肩膀:“现在大少爷就在宫中当差,你还想要什么画像都可以直接找他,不怕……再没有时间了……”

南非长长一叹:“仅这三幅画像,我就已经很喜欢了,其他的都比不了”

殿门外,宫人将香拿了进来,小元接过,点燃了香后,便双手给南非递上,南非看了一眼,接过香,看着豆豆的画像,默了好半响后,才终是开口:“是爹亲不好,不止没有保护好你,连你仅剩下的骨灰也保护不了,是爹亲对不住你,你放心,他们欠得,爹亲早晚都要让他们尽数归还,只是你……这一世没投到好人家,下一世一定要找个好人家……”这一世的父子情虽然短暂却是永生难忘,如果可以真希望下辈子还能再做父子……

心里长叹,南非深深吸了口气,而后才朝着豆豆的画像鞠了三个躬,便将香插在骨灰盒前方的香案上,直到此,心里一直哽着的石块似乎才落了地。

小元在旁陪着,附和道:“豆豆这么可爱,将来不管是投在哪家,一定会备受家人疼爱的,你也别太挂心了”

南非点头:“之前听的大哥说道,豆豆如今入了皇家宗祠,不管怎么说,也是有牌有位,我自然是安心了”只是不知道,这种大事,皇上怎么就会突然认了,还一点消息都不透给自己……

想到此,南非就觉得心里尽是狐疑,辗转难解,一整日都是这事。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怎么能为自己做到这步?竟认了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孩子?

他跟上官无玉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因为上官无玉的话而做到这步……还是说其实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这可能吗?

似乎有些荒谬了吧。

上官复姓是个忌讳,更何况如今国姓是白……

那难道是……他用了假名?

但也不至于吧?

越想越乱,南非及觉得自己头都晕了。

入了夜时,南非才刚用了晚膳,便有太监前来传话,传召南侍人于掖庭池伴驾侍寝。

听得这个,南非怔楞许久,都没回神,最后还是被人催促着才踏上了前来接他的御撵。

深夜时,前往掖庭池的御撵由四个太监相抬,前后共有六人陪伴,小元随行在侧,许是第一次走夜路离开莲廷宫,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最后忍不住嘀咕道:“这前往掖庭池的路怎么这么僻静啊,怪渗人的”尤其是夜风一阵阵的吹,冻的脸颊异常冰凉。

四周安静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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