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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盼

天已露出几抹亮色,嚣张的拨开云层,浑浊的夜即将要被那照万物的金光打破,经久不散的雾像是怕了什么,有些要退散下去的迹象。

一只孤鹰嘶吼着发出几声悲鸣盘旋高空,凌冽的风像是无形的束缚,只见那孤鹰挣扎两下,展翅欲飞之即,倏地,一只利箭犹如猛兽般早已蓄势待发,划破长空叫嚣的猛地射向那孤鹰。

那孤鹰连挣扎的间隙也没有,直直的往地上掉落而去。

掉落之即,远处便早有士兵跑过来等着捡。

“好箭法!”远处传来叫好声。

待雾气散去,才见一人身着铠甲,腰配长剑,手上紧握着一支还未放下的反曲弓,弓身以竹制成,选了上等牛筋做弦,弓拉如满月也不易变形。

此人身形高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长相尤为俊俏,单单在那里站着,便有英姿勃发之气势,威风凛凛之气魄。

“将军!”

单冀禾回目光,转身与身边一名将士冷冷问道“这仗,打了多久?”

“回将军!”那人身着与单冀禾无异,抱拳道“三年有余。”

单冀禾微微垂目,略想片刻才问道“荆南,找到了吗?”

被唤荆南的将士摇头,皱眉,脸上表情极为严肃,继续抱拳道“哈吉汗生性多疑,末将斗胆猜测,此战打了数年已久,哈吉汗早已下了战死之心,临死之前定是将哈熬藏了起来。”

“末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听着荆南的话,单冀禾身边的另一人抱拳道。

“讲!”单冀禾转身,望向拿着孤鹰正在跑回来的士兵,微微颔首。

“末将所想与荆南有异。”

“绍北...”荆南有些诧异的直起身。

绍北不同荆南的严肃,继续说道“哈吉汗虽生性多疑,可此人最恨贪生怕死之辈,末将想,哈熬是哈吉汗亲生,立当随父征战沙场,不做抱头鼠窜之辈才是...可当下哈熬早已不见踪影,怕是早已出逃。”

单冀禾不作回应,只是将弓箭递与荆南,接过那名士兵手上的孤鹰看着。

孤鹰尚存些气息,在单冀禾手里垂死挣扎,显得有些可怜。

不知单冀禾何意,荆南和绍北只能在一旁待着。

“不过是只畜生罢了。”过了半晌,单冀禾突然面露嘲讽之色,将手里垂力的孤鹰用力扔向一边,继而转身沉声说道“哈吉汗弑父,野心勃勃只为拿下我朝国,毁了当年哈林格乐与我朝国先皇的不战之约,嗜血成性大开杀戒,却好生养着一只畜生伴为左右,如今他大势已去,我朝国将士无畏无惧,拿下他首级,这畜生居然通得人性,在哈吉汗死后也不愿离去......简直可笑!”

荆南与绍北对望两眼,心知单冀禾话里的意思。

那畜生泛指两意。

哈熬趁战乱之际出逃,不顾生父哈吉汗生死,可谓是畜生之作风,与畜生无异。

那孤鹰通得人性,知的主人已死,久久不愿离去,悲鸣过后便来单冀禾这里送死,可它偏偏是只不会言语没有思想的畜生。

果真是可笑至极。

朝国先皇与哈邑国向来友好相交,哪知先皇驾崩之后,哈邑族首领哈林格乐之子哈吉汗弑父篡位,此人嗜血成性,以战事为乐,战死他下的冤魂无数,三年前为了将朝国占为己有,领兵攻占朝国毁了不战之约。

朝国太子登基之后上明章之治,下休息养民,几经多站之后,不忍朝国子民跟着受苦,眼看着哈吉汗要攻破朝国边疆,在与哈吉汗商议战和无果后,应了哈吉汗的战约,派当朝太尉之子单冀禾前来迎战。

单冀禾十四岁开始便随父征战沙场,所向披靡战功显赫,才智过人且善用兵法。

如今接了父亲的头衔,带兵五万有余,奉皇上之命前来打散哈吉汗的气势,哈邑国的国土。

只是哪想,这一战,便是三年!

“将军!”荆南对着单冀禾抱拳道“哈吉汗首级已取,如今哈邑国没了首领,大势已去,末将已派士兵快马加鞭,将这好消息报与皇上......”

“好!”单冀禾长笑两声,俊冷的面色终于缓和些,望着身后早已井然有序,整装待发的士兵,朝着绍北沉着的问道“死伤可已确认?”

“是!”绍北道“将军这次迂回之战法子想的妙,哈吉汗兵力残缺,不敌我兵,我兵死伤甚少,一成不到。”

“等我回京上报皇上,你和荆南可要好好善后这些将士。”

“是!”荆南和绍北握拳应道。

有将士牵了单冀禾的战马过来,此马有灵性,唤作疾风,血统纯正非常高大,看马鬃的光泽度便知此马健壮,随单冀禾征战沙场多年,见着单冀禾之后仰蹄长嘶几声之后,便乖乖等在单冀禾身边。

“将哈吉汗的首级保管好…”单冀禾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荆南和绍北也翻身上马,伴在单冀禾左右。

士兵举着朝国的旗帜,个个神抖擞,单冀禾扯住缰绳,猛地挥鞭在马尾。

疾风扬起前蹄一声嘶吼,随即便带着单冀禾往前狂奔而去。

便随着飞扬起来的尘土,单冀禾喊道,“带着将士们回家!”

“回家!”

不知士兵队伍里谁跟着喊,或许是三年之战只为等这一天,士兵们士气上涨,声音大的像是要把那云都喊下来!

“回家!!”

“回家!!!”

京城雨连着下了三日,今日不知为何,太阳出来的如此早,昨晚上的雨水落在街上还未干去,城安街上便已人声鼎沸,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不远处跑过来,此人身着一身素色长袍,料子看光泽度也知是上等材质,急忙间,手上还拿着早晨从厨房拿来的糍粑,只是跑的急,还未顾上吃。

束起的黑发随着此人跑动的身躯时上时下,喘着气穿过路上有些雨水的残坑,迈过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树枝,挤进人群往集市正中央跑去。

“少爷!”那人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般模样的人,正喘着气大喊。

被唤做少爷的人扭头往后瞧着,脚下步子却不减,嘴里着急道“晚了!晚了!”

“少爷!”

“少爷您慢点儿!”

那人不管已经跑乱的衣衫,额间不知是累的还是热的,密密的渗出细汗,一张俊秀的脸都快皱在一起,微张的嘴里直念叨“晚了爹又该骂我了!半斤!八两!快点儿!”

眼看着自家公子要跑的不见踪影,半斤和八两跑断了气,步子明显快要跟不上。

“哎呦!祈盼又迟了?”路边摆摊卖包子的认出了奔跑的人,瞧着祈盼的样子便全都明了了,干活儿的空隙,脸上带着笑意道“我刚刚可是看着祁老爷进了坊里!”

祈盼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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