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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再鸣了一响炮,祁府门外侯着半斤和八两,听着炮响立马又鸣炮回应。

祈盼等在府内,身旁伴着杨氏。

柳氏是这祁府的正房夫人,若是不出来迎接便是失了礼数。

单冀禾大步迈进祁府,十二个随从抬着六个箱子碎步跟在单冀禾身后,寸步不离。

只见单冀禾面带笑意恭敬的对着祁怀安与杨氏鞠了一躬,朗声说道:“直至今日才将礼送上,还望岳父大人不要见怪。”

祁怀安哪敢多想,拱手抱拳急忙说道:“将军多礼了。”

祈盼偷瞄了单冀禾一眼,心下蜜一般的甜。

院落里祁府的家丁丫鬟早已垂头随着主子等在原地,各个心里都也在好奇。

单冀禾心情大好,挥手让随从将箱子打开,身旁的福叔早已准备好,箱子被打开之即立马将怀里的礼单拿出,举到眼前浑然有力的读道:“白银两百万......”

院子里顿时一片抽气声,只见第一个被打开的箱子里放着白花花的银两,祈盼扶住杨氏的胳膊,气都不敢大喘。

他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身后的柳氏捂住胸口,险些被眼前的白银闪瞎了眼。

单冀禾挥手让福叔停下,面带歉意的说道:“今日来的匆忙白银只装了一箱,其余的兑成了银票,实数不该。”

祁怀安腿有些软,额上全是细汗,急忙摇着头说道:“将军莫要多想,草民怎敢见怪。”

语毕,福叔又得了单冀禾的命令,瞧了眼第二个箱子继续读道:“西域夜明珠十五颗,琉璃宝石二十颗,玛瑙玉盘十对......”

直到六箱礼报完,院里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单冀禾手背在身后,踌躇满志的笑着。

半斤和八两不知何时站到了祈盼身边,羡慕的同时在对着祈盼挤眉弄眼。

“将军......”祈盼耳根发烫,顾不得其他,小跑到单冀禾跟前叫了一声,便不知在如何往下说。

这么多的礼,从银两到他叫不上名来的奇珍异宝,各个名贵无比,他怎的敢下?

祁怀安先行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谢将军如此厚爱盼儿啊......”

福叔将礼单交与下人,过来扶起祁怀安说道:“祁老爷安心下便可,我们将军还嫌不够,若不是时日不多不好准备......”

“福叔。”单冀禾止住福叔的话。

福叔点了点头,欣慰的退到一旁。

杨氏过来扶着祁怀安,眼角含泪依旧柔声说道:“将军能如此待盼儿,老爷与民妇感激不尽。”

单冀禾一手有力的搂过祈盼,眉眼含笑却郑重无比的说道:“本将与盼儿是皇上赐婚,也是天赐的良缘,岳父大人与夫人大可放心,本将定是不会辜负了盼儿。”

看着单冀禾带来的随从扛着箱子往库房里搬,祁怀安怠慢不得,亲自去了厨房打点,杨氏带着红叶碎步回了房内,三日后便是成亲的时日,婚服最后的尾还未弄好,要尽量心的赶制出来才行。

半斤和八两不一会儿便不知去了哪里,祈盼带着单冀禾到了自己房内,给单冀禾斟了一壶茶便坐在凳上,双手托腮盯着单冀禾瞧。

“本将这身衣裳,怕是要让盼儿瞧出洞了。”单冀禾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中确美得很。

“祈盼还未想明白,将军对祈盼为何如此之好?”

“盼儿可想知道‘天机’的秘密?”单冀禾伸手拉住祈盼的,放在嘴边轻啄几口:“若是盼儿想听,本将便说与你听。”

祈盼楞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的问道:“果真?那日祈盼独自想了一阵,也未曾想明白。”

“说来也并不是什么天机,本将在逗你罢了.......”单冀禾说完,刻意观察了下祈盼的面色。

只见祈盼脸色顿时委屈下来,把手从单冀禾手里抽/出,转过身子扭到了另一旁,嘴上直嘟囔:“将军又在戏弄祈盼。”

单冀禾大笑几声,从身后抱住祈盼的,俯身紧凑到祈盼耳边低声说道:“盼儿忘了与本将第一次见面的那日,本将才着实有些委屈。”

第一次见面?

祈盼在单冀禾怀里扭动两下,片刻后安静下来。

莫非......

想到那日,祈盼便有些尴尬:“将军说的,莫不是胜仗归来那日?”

“正是。”单冀禾在祈盼耳廓轻咬一口,满意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战栗两下,才继续说道:“你将那手帕丢与本将眼前,却如同兔子般的跑了,可是以为本将未曾看到你?”

祈盼呆若木鸡。

原来......

“那日在府上,本将还拿出这帕子与盼儿说过,怕是盼儿又忘了。”单冀禾不在挑逗祈盼,为的也是让自己克制一下。

祈盼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如同单冀禾所说一般,他是真的忘了。

祁望的事过后,接着便陷到了单冀禾要与公主成亲的冲击里,随即还未缓过神自己又被皇上赐了婚,以祈盼单纯的性子反应也要好久,怎的还能想到之前的事。

单冀禾毫无责怪之意,拉住祈盼的手未曾放开,字字清晰的说道:“这便是上天赐给你我二人的姻缘,本将本想着让盼儿自己琢磨,转念一想,人群里不过寻了你一眼便将你寻了出来,盼儿你说......那日姻缘庙里住持说的‘一眼万年’可是对的?”

祈盼点头,一股暖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只是......”

听着祈盼欲言又止,单冀禾不解的挑起眉。

“只是,苦了七皇子与冀臣大哥。”祈盼垂下眼帘,昨日在旧院内见到的场景历历在目。

“记得盼儿与本将说过的话吗?”单冀禾托起祈盼的脸颊,在祈盼嘴上亲了一口。

祈盼顿时想不到别的,只能摇摇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单冀禾放开祈盼,脸色也不再像方才那般轻松:“大哥现下忘了自己是谁,坐在那四轮椅上事事需要他人照顾,遥之又身处皇室,做什么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祈盼安静的听着,未曾插话。

“当京的皇后便是丞相长女,与丞相每日名里外里在皇上耳边叨念,想要将大皇子立为太子。”单冀禾说到这里笑了笑,随即继续说道:“七皇子是楚昭仪所生,钰云王是婉贵妃所生,现下婉贵妃因犯了事被打入冷宫,下一个,以盼儿所想会是谁?”

祈盼一听,在不懂得皇室之事,也能听出些什么。

看着祈盼脸上明了的模样,单冀禾却摇了摇头:“王爷此次回来,不想让遥之知道的目的怕是因为这个,只是皇后视为遥之为眼中钉却是多虑,遥之从未想过要与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

“那与皇后明说不可吗?”祈盼撰着茶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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