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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盼儿你要快些拾,娘去寻半斤和八两来。”

“娘出去等着便好,半斤和八两随后便来。”祈盼神色着急的说道。

杨氏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转身走出屋外。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祈盼没了方才的伤感,立马像只兔子似得蹦到屏风后面,伸手揪出两个人。

只见半斤和八两相互捂着对方的嘴,无声哭的一塌糊涂。

“快快准备!”

祈盼已是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的套上喜服,左右扯了半天才将玉带系好,身后的半斤和八两如他一般,穿着款式一样布料不同的喜服,脸上有些紧张之意。

“少爷......这将军怪罪下来......”半斤皱着脸,脸上泪痕未干,心像似要跳出胸膛一般,踌躇片刻才问道:“怕是不好吧?”

祈盼胆子比以往肥了许多,知得将军疼他,将盖头盖在自己头上后才说道:“本少爷若不在背后推你一把,你与那荆南何时能修成正果?”

半斤一听脸色好比祈盼身上的降红色喜服,跺了跺脚急忙转身去寻自己的盖头了。

八两在一旁呆愣半晌,拽着喜帕撇嘴问道:“那......怎么八两也要?”

祈盼将盖头掀起,满脸坚定的说道:“你与那绍北也般配的很!”

震天价响的敲锣打鼓声自将军府上便响起,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从将军府连绵至城安街上,百姓纷纷围观,好不热闹。

队伍最前方荆南和绍北骑着大马在开路,避牌手,吹鼓手,铡锣,旌旗等跟在荆南和绍北身后。

单冀禾骑着疾风,面如冠玉,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剑眉下明眸眼含笑意,头上戴着束发镶宝金冠,身着着昨日衣坊派人送到府上的绣金柔锻喜服,腰系银蚕金丝白玉带,足蹬着红缎黑底朝靴,说不出的俊美绝伦,

只见队伍中央,一顶偌大且装饰华丽的红花轿竟有十六名粗壮大汉才能抬起,浩浩荡荡的队伍下,显得单冀禾威风凛凛。

他的宝贝,今日便可娶到手了!

京城里的老百姓们全都聚在城安街上,观赏着这场盛大场面,啧嘴惊叹之余,还不忘说上几句祝福话。

单冀禾本就是百姓嘴里的佳话,如今要娶祁衣坊的二少爷,也算是件奇事。

要说这单冀禾刚回京没多久,与祁家二公子是怎的相识?又为何会被皇上赐了婚?

但凡拿出一件事说,怕是也要说上个几天几夜。

街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只见轿子后面跟着二十名家丁,每人手上提着一个竹编篮子,里面放了些百姓没都没见过的小玩意儿。

福叔穿着只有隆重时刻才穿的绸缎服,随着绣花大轿往前走,既而又大声在一旁重复说着:“今日将军大喜,愿与百姓同乐!”

百姓大声叫好,若不是单冀禾怕出了事,让荆南和绍北稍早前叫来了不少士兵围着迎亲队,怕是到了午后也到不了祁府。

过了半个时辰迎亲队伍才在百姓的欢送下走到了祁府门前,只见祁府大门紧闭,单冀禾轻笑几声,看着荆南和绍北跳下马去拍门。

门里说了副对子,荆南绍北两人只会动武不懂文,摸着脑袋说了半天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福叔笑的脸上带褶,扶着单冀禾下马后碎步到门前,客气的朝着门缝又说一遍:“新郎官来接人了!”

门内是王管家在等着,一听门外的声音像似换了人,心内知的是谁,绞尽脑汁赶忙又想了一个对子:“燕尔新婚正妙年,亲朋争说好姻缘;”

福叔朝着自家将军看了一眼,瞧着将军挥挥手后才对着门缝说道:“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誓山盟石比坚。”

两个老头对着门缝在对对子,荆南和绍北险些笑出声。

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单冀禾早已不知其他,心急的推开福叔,想敲门进去见一见他的盼儿。

“福叔,备好银子!”

听着单冀禾的话,门没有片刻便被人从里打开,王管家带着三名家丁先是对着单冀禾磕了三个头,便立马直起身子说道:“将军急不得,祈盼少爷还在房里。”

“拿去拿去!”单冀禾顾不得其他,从福叔手上拿起银子,一人给了一锭。

祁怀安带着杨氏和不情不愿的柳氏站在院里,恭敬的走上前来:“将军不如先喝盏茶?”

单冀禾并未有不悦,心思都放到了他的盼儿身上,只觉这接亲的步骤繁琐,索性大手一挥对着福叔说道:“让人进来,帮着本将快快过了这关。”

福叔不住摇头,心知自家将军有多急。

荆南未在听祁怀安多言,接过茶盏递给单冀禾。

单冀禾闷头一口喝下,疾步就要往里走,却被一旁的另一名家丁拦下。

“将军赎罪,少爷现下已等在屋内,只想听将军说上些话语,探探将军的心。”那家丁额上细汗直流,是奉了老爷之命。

单冀禾沉了沉嗓子,随即对着祈盼屋的方向大喊一声:“盼儿,夫君来了!”

院里的家丁丫鬟等人捂嘴笑,连祁怀安也不再拘束,走过来提点道:“将军,这说的话,便是立得誓言......”

“本将懂得。”单冀禾少有的急出汗,待在原地想了想,便继而又喊道:“盼儿,君当作磐石,盼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单冀禾语毕,懂得的人都惊叹一声,想这将军也是习武之人,文墨却也厉害。

过了片刻,有个丫鬟抱着只白兔从祈盼屋的方向小跑来。

在一旁气到牙疼的柳氏眯起眼,早些让她骂走的玉珍怎么在这里?

只见玉珍低垂着脑袋,将白兔轻手递给单冀禾,小声说道:“少爷说他的心思都在这白兔身上。”

单冀禾挑眉,明眸亮了一下。

“荆南,这白兔叫人小心伺候好。”

荆南听了命令,接过白兔转身正要走,只见白兔脖上绒毛里系了一条细麻绳,附有一张纸。

“打开瞧瞧。”单冀禾说。

荆南打开来,纸上歪歪扭扭只写了一句话。

-不管盼儿做错什么,还望将军莫要生气。

单冀禾心下猜疑自家盼儿定是淘气了,便又朝着祈盼屋的方向喊了一句:“本将答应你!”

话将说完,堵在单冀禾跟前的玉珍和那名家丁立马躲了开。

单冀禾迈开大步,速度不减的往祈盼屋的方向走。

身后福叔等人疾步跟着。

祈盼屋离着大院不远,单冀禾盯着紧闭的房门脸上露出喜色,他的盼儿就在屋里,与他不过一门之隔。

想到这里,单冀禾直觉心中抹了蜜般的甜。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上敲了敲,单冀禾沉声叫道:“盼儿......”

只听屋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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