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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的客人与祁怀安谈了笔大生意,衣坊里的纺织车有的到了期限,该坏的坏,该修的修,有些甚至纺织出来的布匹都参差不齐。

这人是城外纺织车坊的掌柜,从祖上开始,衣坊与纺织车坊便相互有生意来往,打了照面也不客气,谈拢了价格与数量,纺织车掌柜着急的回去,祁怀安未再多留,定了三日后派人出城去取。

“有劳了。”祁怀安拱拱手,看着纺织车掌柜的马车走后,才转身准备往回走。

“老爷老爷!“祁衣坊的伙计跑过来,一脸不知所措的说道:“老爷,将军来了!”

“快走快走。”祁怀安急忙整理好衣裳,迈着大步往后远走。

单冀禾抱着祈盼,坐在石凳上你侬我依,远处的半斤摘着铁桑叶暗自偷笑。

方才少爷还嘴硬,现下瞧着脸上像似抹了蜜。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吓得半斤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

那巴掌声清脆无比,不过片刻半斤便觉得手都麻了。

只见荆南脸上还贴着半斤手上才摘好的铁桑叶,呆在原地有些发愣。

“荆南!“半斤瞧清楚眼前的人后慌了手脚,顾不得其他,心疼的捧起荆南的脸瞧了瞧:“疼不疼?“

“疼。”荆南垮/下脸,扔掉铁桑叶,脸色无辜,委屈的说道:“你打我作甚?”

“你吓我……”半斤对着荆南的脸吹口气,看着荆南半张脸红了,险些哭出来:“怎的站在身后吓我!”

“我……”荆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过是看着将军和夫人卿卿我我有些羡慕,想逗逗半斤罢了,怎想挨了个实在的巴掌。

一旁的单冀禾大笑,和祈盼看着‘好戏‘。

“将军。”祁怀安赶了过来,对着单冀禾拱拱手。

祈盼立马从单冀禾的腿上跳下,原本每日听爹的教诲,这会儿在长辈面前……

“岳父大人。”单冀禾不以为然,起身搂着祈盼笑道:“今日杂事繁忙,本应带着祈盼回来瞧瞧才是…”

“不敢不敢。”祁怀安笑的眼角皱褶堆起,伸出一只手示意单冀禾去二楼:“不知将军前来,草民怠慢不周……”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单冀禾摆摆手,客气的说道:“今日来的匆忙,只带了些香茶,这茶与其他不同,岳父大人一同尝尝。”

“请。”祁怀安低了低身子。

祈盼扭头看了看半斤,和荆南正四目相对笑的开心。

果真有了夫君忘了少爷。

单冀禾带来的香茶已吩咐坊里的伙计去泡,杨氏坐在祁怀安身旁,握着祈盼的手小声絮叨:“老爷前些时日还说盼儿不常回来,今日盼儿便来了。”

“你这妇人!”祁怀安轻咳一声,装作微怒一本正经的说道:“将军面前,乱说些什么。”

哪知杨氏不怕,拿帕子捂嘴笑了笑,凑到祈盼身边继续说道:“盼儿可要时常回来,老爷每日嘴里叨念着……”

这话单冀禾听了个高兴,一手撑到桌上语气轻快的说道:“那便是小婿考虑不周,日后定会带着盼儿时常回来。”

“将军莫要放在心上。”祁怀安急忙摆手说道:“将军与盼儿才成亲不久,这衣坊人手够……人手够……”

“爹才是,想便是想了。”祈盼心里美得很。

“胡说!”祁怀安吹胡子瞪眼,死活不想承认。

眼瞧着伙计泡好了茶,祁怀安拿起猛喝一口。

滚烫的茶水险些烫到嘴,着实是在单冀禾面前窘的厉害。

“那好那好,不想便不想……”祈盼心知祁怀安的脾性,倔得很,急忙将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盼儿可是想爹了,还想三娘。”

“这祁衣坊是你的,想来便来……堂堂男儿将想不想挂在嘴上……嗯……”祁怀安说道最后没了声,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祈盼没戳破,顺着祁怀安的话往下说道:“大娘怎么样了?”

话一问出口,祁怀安方才还好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连杨氏都低头不在多说。

气氛一下子冷了许多,祈盼不明所以,又问道:“可是出了事?”

“这……”祁怀安抬眼看了看单冀禾,苦着脸不知如何开口。

“岳父大人但说无妨。”

“哎……”祁怀安叹口气,恨恨的说道:“你大娘近日变了花样……不早前给了你大哥四十两银子,现下吵着闹着要把那丁香姑娘给带回来……说是要给,要许配给你大哥!”

祈盼傻了眼,张着嘴半晌不知怎么接话。

“丁香?”单冀禾皱眉,扫视几人一圈:“姑娘?”

“将军有所不知,这丁香姑娘原本是‘醉香楼’的花魁,被刘掌柜的儿子刘满财赎了去,只是犬子爱慕这丁香姑娘爱慕的厉害,从内人那里讨了银子,说是要从刘满财那里将人买回来……”

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单冀禾虽不是外人,却也是当今皇上册封的大将军,娶了祈盼便是与祁家有了关系。

祈望烂泥扶不上墙,本就是怕丢了将军的面子,若是在娶了青楼女子,那可真是让人看了笑话。

这笑话笑祁家无妨,笑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哦?”单冀禾听后挑起剑眉,有些兴致地问道:“刘满财,可是那日在街上欺负了盼儿?”

祁怀安抬头正要问,一旁的祈盼伸手在桌上猛拍一下,愤愤的说道:“大哥可是疯了!”

“你……”杨氏惊吓之余去拉祈盼的袖子。

祈盼喘着粗气,差些破口大骂:“丢了祁家的脸,可还是要丢了将军的面子不成?”

“盼儿。”单冀禾拉过祈盼,稍作安抚后才说道:“若是大夫人执意强求,准了便好。”

“这怎么行!”祈盼有些不甘,耿着性子说道:“这日后传了出去,将军的名声……”

“我若是应这等小事毁了名声,那我这将军不当也罢。”单冀禾刮了一下祈盼的鼻子:“祈望若能因此了性子,倒也不是件错事。”

“将军……”祈盼左右摇着单冀禾的胳膊,有些不高兴:“大哥这般执迷不悟,且不说将军……日后因丁香姑娘再去做些错事,谁能救的了。”

“错事?“单冀禾反问。

祈盼叹口气,看着祁怀安和杨氏满脸担忧,撇嘴闷闷不乐的解释道:“那丁香姑娘出了名的刁蛮,只认银子不认人,大哥现下能从大娘那里讨些银子救急,日后……日后哪来那么些银子养个青楼女子!”

单冀禾笑出声,终于明白祈盼话里的意思。

这是心疼钱了。

“那便是你大哥的事,你急什么?”

“祈盼怎能不急,这祁衣坊日后可是要交给大哥接管的,爹一辈子的心血便会没了。”祈盼叉腰,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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